“予桑。”韓以湄慌手慌腳地拿紙巾給他：“你別這樣。”

他埋著頭接過紙巾，不小心到了韓以湄的手。

他沒留意，但是韓以湄的臉已經紅了。

坐到了聶予桑的邊來，小聲勸道：“予桑，你別想太多，老白隻是一時之氣，而且宗考的事是不是個誤會，我看宗考長得跟你好像啊，幾乎是一模一樣呢，我還見過你小時候的照片，特別像你，會不會搞錯了？”

“我和雙白沒有同床過。”聶予桑抬起淚眼注視著韓以湄。

吃驚地瞪大眼睛：“啊？這...”

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可是，可是..”

可是了半天，還是覺得宗考真的長得很像聶予桑。

“你，那你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嗎？”韓以湄小聲問道。

聶予桑的臉仿佛更加晦暗了，他眼裏的就像忽然熄滅的燈一樣，也立刻就熄滅了。

聶予桑並沒有回答，但是他的表告訴韓以湄他是知道的。

韓以湄自從醒了之後，翟雙白邊就沒出現過其他男人，完全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但是這種事，又不好打破砂鍋問到底。

聶予桑又坐了一回就離開了，韓以湄送他到門口，恰好樸媽買菜回來，流他吃飯，他說還有點事。

聶予桑走後，樸媽和韓以湄往裏麵走，樸媽說：“怎麽覺得今天予桑的狀態不太好呢，眼睛也紅紅的。”

韓以湄說：“阿姨，老白要和予桑離婚。”

“啊？”樸媽雖然也有點驚訝，但是遠不如韓以湄吃驚。

“阿姨。”韓以湄：“宗考不是予桑的孩子，您知道這件事嗎？”

樸媽看著韓以湄，眼神複雜。

韓以湄從樸媽的眼中看出來，好像知道什麽。

“阿姨，老白之前是不是和誰談過？”

樸媽搖搖頭：“沒有。”

“那宗考到底是....”

“是予桑說的嗎？”

“那天在小樹林裏，是老白先說出來的，我還以為是說氣話，結果今天予桑也提起，那應該就不是氣話了。”韓以湄絮絮叨叨地講述著：“可是，我一向覺得宗考長得跟予桑一模一樣啊，怎麽會不是予桑的孩子呢？他的長相又不是大眾臉，很有辨識度的，怎麽會...”

正念叨著，忽然停住了，睜大眼睛看著樸媽，好像是明白了什麽。

越張越大，因為想起了長得和聶予桑差不多的還有一張臉。

愣了一會忽然猛烈搖頭：“不會的，怎麽會！不可能！太扯了！”

樸媽沒說什麽，隻是說：“好了，雙白的事，一向很有主意，決定的事我們都做不了的主，隻能等過來勸勸了。”

樸媽這麽淡定，韓以湄知道樸媽肯定是知道些什麽，但樸媽不方便說，也就沒問了。

一整天韓以湄都心不在焉，猶豫著要不要給翟雙白打電話，結果來了，往沙發上一躺：“我在這裏住幾天。”

然後就閉上了眼睛睡覺，韓以湄湊過去想跟說話，看好像睡著了，就拿了毯給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