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枳最近發生了太多事，都沒顧得上去看商老夫人。

一看的來電，連忙接通了電話。

“老夫人，抱歉，最近都沒去看你和團子。”溫如枳歉意道。

“沒事，我都聽說了，你這孩子也真是的，出這麼大的事，怎麼也不跟我說？要是我在場，能讓他們這麼欺負你？”

商老夫人是打心眼里喜歡溫如枳。

一聽說溫如枳最近的遭遇，心里滿是憤慨，趕打電話過來詢問。

溫如枳聽了心里暖暖的，又怕老夫人太擔心，連忙道：“老夫人，我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你啊……算了，算了，反正有宋辭護著你，我想也出不了什麼大事。”

再次聽到悉的名字，溫如枳心口一。

停頓了一會兒，才問道：“老夫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商老夫人遲疑道：“你不知道嗎？宋辭為了盡快找到那個關鍵證人醫生，私下派了很多人出去，但依舊一無所獲，為了不打草驚蛇，他求人都求到我這來了，我又撥了幾十個人給他，聽下面的人匯報，宋辭就差把海城大大小小的賭場全翻了。”

溫如枳愣了愣，垂著眸，手張地摘菜葉子。

呼吸是的，可心卻克制著不敢多想，回道：“我……不知道，或許他只是為了找證據。”

商老夫人嘆了一口氣：“唉，他這孩子還是和以前一樣悶，什麼都藏在心里。如枳，你知道他什麼時候開始找這個醫生的？”

溫如枳不解道：“難道不是我被抓以后嗎？”

“錯。”商老夫人抬聲道，“在你陪他去北城出差之前，他就在調查這件事了，說明他手里早就有了所謂的監控證據，他為什麼不報警抓你？還帶著你去北城？他在幫你。”

“這不可能……”溫如枳難以置信開口，聲音卻越來越小。

商老夫人似乎能覺到的無措，寬道：“如枳，宋辭生在這種家庭早就不由己了，他只能將自己藏得更深，漸漸地就不善言辭了，他也是人，哪能真的冷酷無？”

“……”

溫如枳啞然，間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可心口卻脹得快要炸。

這時，商老夫人話鋒一轉。

“如枳，你愿不愿意陪我去參加林家的宴會？”

溫如枳回神，吃驚道：“我？不太合適吧？”

“我兒子兒媳還有他們的大兒子都去國外參加小兒的畢業典禮了，一家四口都趕不回，之前林家老太太來參加我的壽宴，這次既然邀請卡都送到我手里了，不去就太不給面子了，但我一個老太婆實在不想一個人去，便想讓你陪我一起去，咱們一起聊聊天也是好的。”

商老夫人誠懇邀請。

溫如枳想起了那張被塞進屜深的邀請卡。

不想去，怕看到宋辭和金喻然的恩畫面。

每次想到那種畫面，就覺得渾難。

尤其是這次可能會宣布金喻然和宋辭的喜事。

就算知道了宋辭幫了，又能如何？

不。

應該說以的份有什麼資格做什麼？

所以選擇了逃避。

可商老夫人對這麼好，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思量幾秒后，輕聲道：“老夫人，我再想想好嗎？”

商老夫人應了一聲：“好，我等你消息。那你好好休息。”

“嗯。”

聊完，溫如枳心不在焉地掛了電話，手邊摘菜的作卻沒有停。

滿腦子都是宋辭的事。

他為什麼幫？

他為什麼總是那麼捉不？

為什麼呢？

為什麼呢？

突然，周姨湊了過來嘖嘖兩聲。

“如枳，晚上你打算吃菜梗嗎？”

“什麼？”溫如枳微微一嚇，連忙反問。

周姨沒說話，示意了一下盆子里的菜。

溫如枳低頭，頓時臉頰漲紅。

一大盆青菜，被滿腦子為什麼薅得只剩下禿禿的菜梗。

“我，我……不是故意的。”

周姨一把拿過了盆，憋笑道：“好了，我都忙得差不多了，我看時間，爺該回來了，你要不去找他吧。”

“我去干什麼？不去。”

溫如枳上說不去，人已經很自覺地打開水龍頭開始洗手了。

周姨眼珠子一轉，說道：“那就當幫我一個忙，去問問他今天是不是在房里吃，我也好提前分好餐。”

“行。”

溫如枳轉朝著外面走去。

周姨撲哧一笑。

真是兩個別扭的小孩。

溫如枳走出廚房，撣了撣服上的褶子，深吸一口氣朝著大門走去。

甚至還小心地避開了客廳的那群人。

結果太著急，差點和進門的吳森撞在一起。

“溫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兒？”吳森問道。

“我……”溫如枳探出腦袋看了看吳森后的車子。

吳森立即明白了溫如枳的意思，表有些尷尬和無奈。

“那個……宋去林家了，宴會之前是不會回來了，我過來替他拿一些東西。”

“嗯。”

溫如枳點點頭，呆呆看著偌大的庭院。

一切冥冥中都有定數吧。

嘆了一口氣，拿出手機準備回了商老夫人的好意。

剛點開微信，就發現金喻然更新了朋友圈。

溫如枳鬼使神差地點開了朋友圈，刷新后，第一條就是金喻然十分鐘前發的照片。

「我可真的是越來越賢妻良母了，某人有福了。」

照片上是金喻然鋪的床，而站在窗邊的便是宋辭。

窗外是蘇氏園林，窗景造詣極高，恰到好了在影中勾勒出了宋辭的側臉。

似乎想到了什麼在笑。

溫如枳了手機，眼前有些模糊，立即抬起頭看向了灰蒙蒙的天空。

吳森瞥了一眼剛好看到手機屏幕，微微蹙眉言又止，可一想到林老夫人的話，他還是閉上了。

“吳森，你是宋辭最信任的人，你也不希他誤歧途吧？所以我不想再看到你私下幫忙，若是因此宋辭名譽損，你負的起責任嗎？”

所謂幫忙，就是他曾經幫過溫如枳和宋辭。

他可以不顧及自己，但是不能不顧及宋辭。

所以再多的話，他還是選擇了冷漠轉。

走了幾步，吳森轉首看了一眼溫如枳。

子單薄，蕭瑟地站在風里，仿佛隨時都會被吹散。

這讓吳森莫名想起在林家的宋辭。

宋辭被林老夫人喊回去后，就更沉默了。

總是一個人站在床邊看著遠煙，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似乎……也沒有人在乎他在想什麼。

宋家上下都在護著懷孕的溫蘭。

林家上下也是喜氣洋洋，邊掛著瑞雪兆年，說是春天的好兆頭。

什麼好兆頭？

就是宋辭娶金喻然。

每個人都在恭喜金喻然好事將近，金喻然總是笑，笑得那麼高興，又那麼諷刺。

但凡愿意回頭一，就會看到宋辭臉的冷漠。

他們都在盼著春天的喜事。

唯獨宋辭好像留在了這個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