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金士》第36章

第十五章 屈得就屈

「這是否『有這麼耐風流,有這麼耐折墮』?」

「想笑就笑吧,終於給妳的臭口講中了。」

「嘿嘿嘿......想不到聰明絕頂的三爺你也會中計,今次應該『老狼燒鬚』,還是『字頭上一把刀』?」

「勝敗乃兵家常事,而且吸娘娘絕非普通殺手,加上有心算無心...」

「解釋即是掩飾,你這樣更加難看。」

經過作晚的刺殺事件,我雙手雙腳的況雖已經好轉,但醫師建議我多點休息。可惜我為一郡之主,加上收祭、小沙、吸娘娘、天樹等的事亦要我去理,故此我最多只能多躺一個上午。

倒算艾有心了,一大清早就來給我送花,雖然是白花。

在房間中,專心為我下鮮花,陣陣花香使我產生出忙裏閒的覺,有時輕微的生病或傷,都算是一種小幸福。

「對了,艾,我們是否很久沒放過假了?」

「哈,我就很久沒放假,三爺你就日日放假,別忘了你剛剛才參加完蓋亞之旅呢。」

「嗯,對不起,我都忘記了跟七十萬大軍,一起放假旅行的事。」

「嘿嘿嘿......」

「艾,妳很呢。」

「別浪費心機了,這套對我不管用的。」

真是的,為何我講真說話時,就總沒有人相信我。在窗簾之中進來的線,斜斜打在艾和藹賢慧的貌上,在這種寧靜氣氛之中,這男之間的覺實在令人陶醉。

不經不覺,艾跟隨我有十多個年頭了。

似乎也覺到什麼,滿臉微笑,忽然沉默下來。然而這帶著微甜的寧靜,很快就被打破。一名侍在門外叩門道:「爺,二爺在外賓館求見。」

沉默地垂低視線,可是我依然見到眼中掠過的哀傷。男事,有時是相當痛苦,這點我們都深切會過。

「艾,妳幫我去後園檢查吸娘娘的況,並且嚴所有人接近該。然後去見老爺子,想辦法把武鬥會延遲一小時舉行。」

「屬下遵命。」向我投以激的目,拖著長長的黑子,離開了我的睡房。離開以後,我冷笑一聲,昨夜被吸娘娘害我的一口烏氣,現在要先從亞沙度的上討回利息。

甫進門口,亞沙度已淚流兩頰,七上面地撲過來喊道:「啊!三弟啊...三弟...你怎樣?」

「兄弟有心了。」一見到我黑口黑面,亞沙度就知道今次大禍臨頭。

「三弟你的傷勢...不嚴重吧。」

「嚴重就不嚴重,只要休息三個月左右,手腳自然可以康服。」

「三個月?!!」亞沙度的面立即鐵青,我則心中暗自笑,三個月時間早過了職述期,如果我老爸知道我被暗殺的過程,他不親手死亞沙度才怪。

「唉,吸娘娘真是名不虛傳,誰想得到我聰明英俊,文武全才,神機妙算的二哥亦會被蒙過去,還害苦了我這愚笨的兄弟呢,哎...痛...」

「這個...這個...」

「咦,二哥,你的面比我更病呢。」

「三弟...不...大哥、大爺,你別耍我了...有什麼靈丹..妙藥...禮...金錢...犬...可以醫得好你呢?」

「哈,你送的兩頭犬,當中居然有一頭是刺客,你送藥給我?你以為我還敢吃嗎?」

「......大哥大大,小弟求你了,求你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我很貪心,很多東西都想要,比如老兄你的『專業犬飼育指南』、『咀咒環』、『夢幻之卵』...」

我還想再多說一兩件,亞沙度早已忍不住霍然站起來。我所說的全是他的珍藏寶貝,更是他的命子,他不發怒才怪了。

「兄弟,『今日留一線,他日好相見』,不要玩到這麼盡好喎。」

「兄弟,你以為我會相信以專業調教師的能力,真的分辨不出調教了半年的私人寵嗎?別把我亞梵堤當做傻仔。」

「............」

我合上眼睛不再跟他爭辯,其實我都是半信半疑地忖測,但似乎是猜對了,亞沙度果然發現大沙有問題,只是詐作不知道,任由來行刺我,可惜的是行刺失敗了。

「哈哈哈哈...兄弟別胡思想,二哥怎會是這種人,一聽到你傷,我第一時間跑來...」

「跑來看我死沒嘛,人來,送客!」

「等等...等等...有事好商量...」

「商你媽的量,我已經當什麼都不知道,已經非常讓步,你還跟我玩脾氣!」

「大哥大大別氣,會傷的,二哥立即回去把東西拿來,別氣!」

(『專業犬飼育指南』、『咀咒環』、『夢幻之卵』到手!)

亞沙度今次來費本立城,都算得上是重創了。

仍沒進武鬥大會的會場,我已經聽到全場的觀眾不斷鼓譟,原因是比賽推遲了近三十分鐘。

比賽被推遲的原因,是因為我有一件重要事辦。我先進預賽的休息室,裏除了天樹外還有一名年。此名年最矚目的是他那一頭白頭髮,與及一對充滿鬥志的藍汪汪眼睛。他強壯的軀披上銀的戰甲,腰間纏著一把長刀,配襯黑的披風尤其威風凜凜。

真是可惜了這種人才,他名奧斯曼,是白狼軍主帥拉迪克的次子,可惜他是名庶出,加上桀驁不馴,所以才被編為一員小小的千騎長。

我留意他時他也留意我,尤其是我旁的二員戰將,百合和里安道。當他目溜到百合面上時,原本平靜的表立時容,並無視我的存在,來到前單膝跪下,親吻了的手背。

這是帝國男的禮儀,我亦曾向百合提及過,但第一次有男人這樣行禮,仍是俏臉通紅,不懂反應。

「在下奧斯曼.干查,白雪蒼狼軍第一師團,第五大隊隊長,願聞小姐芳名?」

「這...這...」

是我的僕人兼人,神聖妖白合。」

人影一花,原本跪著的奧斯曼已經站起來,他腰間的配刀亦已出鞘,他的速度簡直駭人可怕,拔完刀後才聽到出鞘的聲音。

但卻有人的速度比他更快,就是我的奴百合。奧斯曼的刀被百合的玉掌托起,由橫斬變彈高,而這種驚人手連奧斯曼也看得直了眼睛。除了他外,在旁的天樹面也不好看,單打獨鬥之下,他們無一是百合的對手......可惜也包括我在

「若果剛才你的刀劈中我,恐怕你沒命離開費本立城,奧斯曼千騎長。」

「哼,本騎長不屑與人保護的弱者談。」

「大膽...」里安道一聲怒喝,亦拔劍出鞘,可是卻被我笑著按了下來。

「弱者也可以朋結友吧。本弱者亞梵堤.拉德爾,費本立城領主。」

奧斯曼虎軀微震,立即回刀鞘,向我行了一個半躬的軍禮道:「末將失禮,原來是男爵大人,請大人見諒!」

「我來只是跟你打個招呼,大家不用拘軍禮。」

「不,奧斯曼剛剛的說話太無禮,大人乃帝國名將,戰積彪炳,是奧斯曼憧憬的...不...應該是白狼軍幢憬的英雄人,所以請原諒末將剛才的冒犯。」

『帝國名將』這四個字認真過癮,聽到我飄飄然的。

「哈哈哈哈...我喜歡直率的人,若不嫌棄,請你收下這把短劍,當作一份見面禮吧。」我從腰間拿出一支雕刻緻的銀匕首給奧斯曼,可是他愕然半晌後,仍是不敢接下它。

「這把雖然不是什麼名貴寶劍,但短劍上刻有特製的拉德爾家族徽號,將來如果有什麼需要,拿著它來北方,任何一郡亦能提供幫忙。」

「這...這麼重要的寶劍,末將豈能收下?」

「你不收下是因為這把劍並不名貴,還是瞧不起我亞梵堤?」

奧斯曼了一眼短劍,再以震的表凝視著我,猛地單膝下跪,雙手收過短劍。我留意到在旁的天樹,他叉起雙手冷眼看著這一幕,同時面上浮起半帶殺氣的寒。

為領袖,眼相當重要。我和天樹同是百萬民眾之首,大家都看得到相同的事。奧斯曼雖然稱不上天縱英才,但他有一軍人天生的威嚴氣勢,也是一名難得的將才。今日一把短劍,換來一件等待雕琢的璞玉,實在是一宗無比化算的投資。

奧斯曼仍沒站起來,卻雙手奉著短劍朗聲道:「末將不懂得說話,只想說句,將來若果男爵有用得著末將的地方,火裏火裏去,水裏水裏去,絕不皺半下眉頭。」

「奧斯曼啊,你肯我這個朋友,亞梵堤已經相當高興,又何必說這種話。兄弟在此預祝你旗開得勝。」

「多謝大人,奧斯曼定不負大人所。」

天樹笑著沒有反應,淡淡地向會場步出去,當他與我而過時,他連一眼亦沒有看我。可是我卻很清楚,無比的清楚,只要他再多我一眼,他將會無法克制緒對我出手。

真是的,看來上次在廁所的教訓還沒足夠呢。

「主人,你認為天樹和奧斯曼那個會贏?」

「奧斯曼。」

此時圍著我的,除了被我摟著的百合外,還有里安道、艾、沙魯安力、基格、普頓和拉拉道等多人。聽到我與百合的對話,都不留心起來。

「主人你怎麼會知道?」

「說出來,恐怕會掃你們的興,都是不說會更好。」

沙魯安力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剛才有員通知我,有人下重注賭奧斯曼獲勝,不會是大人你吧。」

「老爺子果然是老練,但只有一半是我的賭注,這個亦是答案。」

「大人的意思...是...天樹也買了自己輸?」

「當然,你們以為天樹是什麼人,真的為挫挫我們銳氣而冒險參賽?太天真了,他來帝國應該有自己的理由,參賽只是順道一探我國的人才多寡,最後一場比賽的勝負對他而言都不重要。」

死仔基格突然在我背後大一聲,說:「我明白了!他來是為搜集諜報,最後一場則是乘機大賺一筆。大人,不如由我派兵暗中逮捕他。」

「上次蓋亞之戰中,如此劣勢下他都走得這麼瀟灑,能輕易捉到他我還要等你嗎?他要走就走吧,免得破壞了收祭的氣氛。」

武鬥大會的最後一場,天樹戰奧斯曼終於開始。雖然我不是個看武鬥的人,而且早知道戰果,可是暗妖族的三軍主帥,對白雪蒼狼軍的頭號驍將,這兩個人的一戰仍使我產生一點的期待

一開始,奧斯曼的長刀破空而出,速度之快可比媲疾風。天樹明顯在速度上有所不及,但他卻擅長奧的劍守死奧斯曼的刀勢,只等對方刀招變老就能反擊。

不出所料,奧斯曼的長刀連續斬擊過百刀後,天樹宏喝一聲,破開奧斯曼的刀招,但卻不是推進而是後退,這是施魔法的先兆。

喂喂,天樹大佬,你千萬不要打昏頭,我可是買了二千金幣你輸的呀。

天樹的掌上凝聚起一團烈火,烈火化大火球,向奧斯曼的位置轟過去。坐在我旁的百合,與及我背後的基格同時『咦』了一聲,就在火球將會轟弊奧斯曼時,他卻憑著靈活的手,卸開了火球然後反擊。

「百合,有不妥嗎?」

「主人說得對,天樹他留了一手。剛才的火球不是走弧線,而是走直線,這是初級法師才會做的事,但天樹的魔法技巧絕不止於此。」

火球擊中場外所設的結界,所發的力量卻使得全場為之一震。但這種力量仍不能阻礙場中兩人的戰鬥,奧斯曼的長刀以看不清的極速,劈出無數刀罩著對手,而天樹手上的虎炎則極力抵擋,看似落了劣勢。

原本於下風的天樹突然發力,他適才較差的速度倏地大增,兩名戰士錯而過,最後他們背對背地站著,然而天樹的虎炎則倒在遠遠的地階上。

買了奧斯曼贏的觀眾自然高聲喝采,支持天樹的花癡則有幾個當場暈倒,可是我卻清楚看到奧斯曼面上掠過一瞬即逝的訝異。剛才天樹在一剎那間,顯出了不遜於奧斯曼的高速,在猝不及防下他應該於挨打劣勢,但結果卻大出他自己的料外。

天樹甩一甩膊,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才提起虎炎淡然離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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