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恩》第80頁
太后洗干凈雙手,在泥塑菩薩面前上了一柱香。
殿外天已然黑。
—
日暮時分,廊前點了燈。用晚膳后,安沐浴。
“若不是殿下告訴我,我現在還以為太后娘娘是好人。”
王嬤嬤接過衫,將布料蘊平整。
“我在宮里服侍了兩代人,雖與太后接不多。但,太后絕對不是個簡單的角。如今言帝病重,朝中人人虎視眈眈,尤其是太后忌憚信王殿下掌兵權,更加視殿下為眼中釘,中刺。如此敵視,怕是太后早已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王嬤嬤撒下花瓣,室充盈著茉莉花微微的淺淡香氣。
江安頗為擔憂。
似乎看出來江安心所想,王嬤嬤安道:“不過小夫人不必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信王殿下心思周全,暫且能應對太后那些招數。”
王嬤嬤測了測水溫,又填了幾瓢熱水。霧氣氤氳,安浸泡在熱水中,雪白皮著些紅。嬤嬤看看鎖骨下方痕跡,聲音也低了片刻:“昨夜里,小夫人可還的住?”
見安害不想多言,王嬤嬤便道:“男人嘛,都是這模樣。二十多歲的人了,初嘗,跟個頭小子差不多。若是殿下對小夫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您也擔待點。怕是殿下早已經忍了許久。”
“小夫人上可還疼?”
“不疼的。”
想到昨晚,李邵修雖有作,但還是溫存著,等緩過來后才繼續的,時不時停下作,給拭汗水,問好不好。
可有些時候,偏偏總是問,倒了問一般,非要說出個一二三出來。在后抵著,一邊一邊說,舒不舒服,他厲不厲害。
這是哪門子問題。江安本來不想回答的,倒是不知道哪里讓他不高興了,非得著他說出來。
那些話,臉皮薄的人本說不出口。
頗有點抱怨的意思,江安便微微紅著臉,把這事告訴王嬤嬤了。誰料到王嬤嬤也打趣,說這是閨房/趣,不礙事,過不了多久也就迷上這種滋味了。
還說今夜,若是信王再使壞,忍片刻也便過去。
這男人初嘗,可比子更是可怕。更何況是多年沒嘗過其中滋味的,好不容易有了個喜歡的人,心中更是憐的。
江安從浴桶中起,拭上的水珠。悶悶想,早知道親是如此這般,還不如晚些再答應。
總是心,耳朵兒也,被人說兩句,也就同意了婚事。
好在信王今日勤政,一整日都在主殿里過目公文。
如今形式不穩,府里嚴防布,可還是難免有太后安的眼線。
江安穿了寢,從后面浴房出來,發梢還滴著水,幾滴落到肩頭,打了布料。
還以為時辰還早,抬頭一瞧,見李邵修竟已經來了,正端坐在窗前,大掌捧著本書看。
燈火跳幾下,籠罩在男人深邃的眉眼上。
江安的目不自落到那雙手上。骨節分明,指節修長勻稱,指甲修剪的也很整齊。被燈影勾勒出骨節,分外好看。
昨晚,就是這雙手,摁著的腰…
江安耳朵一燒,也沒有打擾李邵修讀書,只是坐到不遠的幾榻,收拾了繡奩里繡了半片的腰綴。
這是如今宮外時興的款式。男子的腰帶上配以玉綴,瞧著觀,而且也實用。
江安瞧著李邵修上沒有,便想著這幾天先繡出來,給他湊合佩戴,等過幾天再做一個款式更好的。
手底下這個綴子,蛟龍的眼睛有些歪。江安看了半天,覺得不好看,還是彎著腰找剪子,想把眼睛拆下來重繡。
不遠榻上的男子隔著垂簾過來。
昏黃燈下,人背對著他。雙手撐在桌上,彎著腰,寢似乎顯得尺寸有些小了,險些包裹不住。
手中的書不著痕跡放到一旁。
李邵修今日本想恤他的小妻子。
可看著這一幕,手臂不起了青筋。
“可有新茶?填一壺。”
門前不遠站著個小丫鬟,聽見信王吩咐,連忙走過來要倒茶。不曾想被信王冰冷目盯了片刻。
不解,信王殿下不是剛剛說讓倒茶伺候嗎?怎得現在好似又不想讓人倒茶?
一旁的紅掌立即懂了信王心中所想,忙把行禮的小丫鬟向后拉了一把,吩咐:“你去后院看著燒水。”
后院多年,紅掌心中自然了解信王殿下心思,便順水推舟一把。
將簾子放下來,紅掌開口:“王妃。咱們屋里的茶放在何了?奴婢剛才找,怎得尋不見?”
江安聞言放下小剪刀,穿了鞋:“你先去忙吧。”
紅掌笑著說好,給旁兩人使了個眼,向主子行禮退下,掩好門。
江安倒了茶水,支著下看著桌前讀書的男人。今日從宮里回來,愈發對信王殿下多了幾分敬佩,敬佩他以計擋計,謀事縝。
當初也應該和信王殿下學一學,也不至于被大隨意欺負。
“您在看什麼書?”
“雜書而已。”
李邵修隨手把書放下:“上不了臺面的。”
他里的上不了臺面,估著也不是俗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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