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時眼帶過一笑意，慢悠悠向點了個頭。

段至寒想拉著他把剛剛那件事說清楚，但旁邊餘薑的眼神太灼熱，他隻好先閉上。

外麵太冷，幾個人隨便找了家飯館坐下。

上菜很慢，一天沒吃飯的餘薑直接趴在了桌上，敲了碗，拉著聲調：“怎麽還不上菜啊。”

“來了，我看到服務員過來了。”宋詩嘉仰著去看包廂門口。

“我覺我能吃三碗飯。”餘薑原本耷拉著腦袋又重新活過來。

裴衍時指尖夾著剛點上的煙，白霧遮得朦朧，模樣昏暗不明，外套敞開著，慵懶又隨。

餘薑小作多，隻要一靠近，男人就會下意識把煙移開，星燎燎，最後化為一抹青霧與空氣融合。

菜陸續端上來。

“吃什麽？”裴衍時目看向旁邊。

餘薑裏嚼著東西，說話口齒不清：“鍋包。”

男人手夾了兩塊放碗裏，聲音稍沉：“別噎到了。”

經過上次卡魚刺事件，可不敢在放下大話了。

不知道為什麽這場飯吃的異常安靜，餘薑吃到半飽時停下筷子，抬頭便看到宋詩嘉前麵的半瓶酒空了。

今天應該不會重演上次的事吧？

餘薑底氣不足。

“喝點。”一道男聲赫然出現。

“知道。”宋詩嘉很快應下。

所以這是什麽況？餘薑在桌上悄悄拍了下男人的。

對口型：“什麽況？”

裴衍時接著搖頭。

“我要你有什麽何用？”

氣氛越來越微妙，裴衍時端起酒杯慢條斯理的喝了口，放下後手指又沿著杯底轉了圈。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段至寒從服口袋出手機，看清楚來電人，眼神驟暗，幾道視線直視著，他默默點了接聽。

餘薑在屏幕晃之際，看清楚了那邊的人——蘇清。

也是，除了還會有誰？

“至寒，你在吃飯嗎？”蘇清在那頭說。

段至寒突然覺渾不自在，甚至有點莫名其妙的心虛。

“在吃。”他了鼻尖，沒有過多起伏。

安靜的環境下，的聲音顯得格外大。

“你很久沒有來找我了，是發生什麽事了嗎？”蘇清穿著吊帶睡，領口拉得很大。

餘薑坐在段至寒斜右邊，一眼就能看到。

“沒有，最近有些忙。”段至寒說話時還瞟了眼對麵的宋詩嘉。

但對方埋頭吃飯，本沒在意他這邊。

“明天有空嗎？我們一起吃個飯，就算是謝謝你上次的幫忙。”蘇清莞爾一笑。

一頓飯就把五萬塊抵了，餘薑在心裏嘀咕。

“我這幾天沒在蘇城。”

“你出差了？”

段至寒看睡不斷往下掉，於是眼神開始閃躲：“沒有，出來玩幾天。”

“你怎麽不我？”蘇清嗔怪道。

段至寒遮遮掩掩說不清楚。

“你不把我當朋友是吧？”人青順落在鎖骨邊，可能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好，又重申：“雖然我們分手了，但我一直都把你當朋友的。”

“帶你不太方便。”

他把手機屏幕對準了餘薑，蘇清嚇得驚慌失措，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口。

“蘇清姐，你材真好。”餘薑一臉，這話聽不出是在誇人還是在涵。

“謝謝，我剛剛都沒注意服領口。”蘇清幹笑兩聲。

餘薑不拆穿，也不說話了。

“要是沒什麽事就先掛了。”段至寒握著手機已經先行一步落在桌麵。

對麵輕咬，燈下弱的眨著眼，因為長相過於，在做出這副表的時候，十分怪異。

“好吧。”

電話掛斷。

這還是段至寒嗎？餘薑覺他瞬間煥然一新。

“不多聊會？“說。

“很晚了，沒什麽可聊的。”說話間餘卻是瞟向另一個人。

不準備當小三了？餘薑納悶。

上個月還像個狗一樣，太不對勁了，最後得出結論應該是中邪了，要離他遠一點。

“這個好吃的。”段至寒輕輕了下轉盤，那盤炒菜就這樣到了宋詩嘉麵前。

人抬頭間皺起了眉，眼神凝視著那道菜，語氣冰涼：“我吃飽了。”

“那下次再吃。”他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北方溫度低，風又大，才出個門的功夫，餘薑頭疼得不行。

敷著麵躺在酒店沙發上，一抬眼就能看到還在工作的裴衍時。

“你讓段至寒離詩嘉遠一點。”餘薑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這個渣男。”

裴衍時懶散啟：“嗯，隻要聽我的話。”

“算了，你別去說了。”

“？”

“我怕他看上你。”

“……”

餘薑這雙又細又直，來之前還做個部容，隨意撂在沙發背上，像是一道特殊的風景線。

而這道風景隻能由裴衍時窺探。

*

來這裏兩天，裴衍時除了吃飯時間，基本上都在忙工作。

宋詩嘉在網上做好攻略，說這邊的雪場帥哥很多，於是兩人一拍即合。

“板尾合上是剎車，蹲下抱住口，往側麵摔倒，像這樣。”教練站在雪地示範。

“像這樣嗎？”宋詩嘉說完，按照教練的示範，撲通一下摔在雪地裏。

教練拍手應著：“是這樣，你來試一下。”

被點到名的餘薑木訥一瞬，小心翼翼探出一塊板。

“我們現在學的是安全摔倒。”教練提醒。

“不好意思啊，能再示範一下嗎？”剛剛走神了。

餘薑這下認真起來，看完教練的一套作後點了點頭。

不太練地完最後的摔倒，起來時帽子險些住眼睛，詩嘉手整理。

教練重複教了好幾遍後說：“重心向前推，多練幾遍，去那邊寬敞地帶，我就在這裏看著，有事我。”

餘薑得慢，其實好幾年之前學過，隻是作太雜，到現在已經忘的一幹二淨。

“那邊帥哥多。”宋詩嘉踩著雙板，作極快。

看起來不像是新手的樣子。

餘薑慢悠悠跟人後，隻見前方的人越來越快，氣急，控製不住力道，即將要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