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的謝衍是個黏人。

薑黎被得口幹舌燥，了子，輕聲道，“我去喝水。”

謝衍抱著，膝蓋抵著的。

聞言，他不不願地鬆開手，站起。

薑黎一愣，“你幹嘛去？”

“喝水。”

“哦，”薑黎隨口問道，“你也了嗎？”

“不是，”謝衍一臉坦然，“我想陪你一起。”

薑黎：“……”

薑黎真的不懂，他到底是怎麽、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種話的。

到了樓下的廚房，薑黎打開冰箱門，拿了一瓶冰水——

常溫的水已經不管用了。

冰涼的過嚨，薑黎的燥熱瞬間緩解了許多。

一口氣喝了大半瓶，薑黎轉，從冰箱裏拿出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遞給他，“喝水嗎？”

謝衍點點頭，卻沒。

薑黎拎著礦泉水，在他眼前晃了晃，“怎麽了？”

謝衍目不轉睛地看著，眼神炙熱溫，“可以喝你手裏的那瓶嗎？”

薑黎：“……”

這瓶水是剛剛喝過的，瓶口還印著的印。

他的眼神迷離，眼尾泛著紅，頭發乖順地在眉眼，眼瞼半耷著，燈在他的眼瞼投下一小圈的影。

他的量很高，姿拔，這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像極了乖乖的大狗狗。

薑黎很想他的頭發，他的耳朵。

但這個念頭隻在腦海裏停留了一瞬，被直接打飛。

不能再進一步了。

再這樣發展下去，指不定今晚會發生什麽後悔莫及的事——

一個喝醉酒勾人的妖，一個經不住丁點的蠢書生。

於是。

堅定地後退一步，“不行，你就喝這瓶新的。”

謝衍倒是沒說什麽，聽話地接過來，擰開。

醉酒的緣故，他使不上力氣，擺弄了半天也沒能擰開。

最終薑黎看不下去，拿過瓶子，幫他擰開蓋子，又遞給他，“喝吧。”

“謝謝。”他說。

看著他現在的樣子，忽然很想笑。

不知道為什麽。

可能是從來沒見過清冷的謝衍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麵。

會撒、抱怨、蠻不講理，還特別黏人。

薑黎後悔自己沒拿手機，把剛剛那一幕錄下來。

到第二天放給他看。

謝衍仰頭喝了幾口水，擰好瓶蓋，遞給，“我喝水了。”

薑黎接過水，“嗯。”

“有獎勵嗎？”

薑黎頓了下，“什麽？”

“我按照你的要求喝了水，有獎勵嗎？”

“……”

怎麽就了的要求？

薑黎無奈地笑起來，“你想要什麽獎勵？”

謝衍直勾勾地看著，目直白地、毫不掩飾地落在染了水的上。

他的嗓音含著醉酒的沙啞，低磁，“可以再親你一次嗎？”

薑黎正在喝水，聞言，差點嗆到，強忍著把那口水咽下。

不可思議地問，“你說什麽？”

“可以親你嗎？”謝衍聽話地重複了一遍，同樣的語氣，同樣的真誠。

薑黎：“……”

謝衍到底喝的是酒嗎？！

薑黎心咆哮。

“不可以，”薑黎毫不留地拒絕他，“不、不能再親了。”

“為什麽？”謝衍偏著頭，極有耐心地低聲詢問，“你剛剛……不是也很嗎？”

薑黎一時失語。

手忙腳地為自己辯解，“我哪裏覺得，你從哪看出來的，你不要說話，不要得寸進尺，你今天喝醉了是我讓著你哦。”

謝衍淺淺地笑了一下，“可是你剛剛閉眼睛了。”

一擊致命。

薑黎瞬間啞口無言。

在他略帶挑逗的目下，薑黎著頭皮說，“那、那能代表什麽？我眨眼睛不可以嗎？”

“可以。”

薑黎小聲嘟囔，“那不就得了……”

話雖然這麽說，可還是不控製地想起剛才那一幕。

他的很，閉著眼睛吻，呼吸曖昧地纏著，帶著麻麻的意。

像羽輕輕地拂過。

不帶任何目的的吻，卻滿滿。

等薑黎回過神，原本在琉璃臺邊上站著的謝衍已經走到了跟前。

憑借著高優勢，他低頭看著，眼神，目溫繾綣，不帶一迫，把薑黎奉為上位者。

他手，將在臉頰的碎發掖在耳後，“在想什麽？”

“沒什麽，你困不困，想不想睡覺？”

連忙矢口否認，並且試圖轉移話題。

但謝衍並不如的願，直截了當地問，“可以嗎？”

“什麽？”薑黎裝傻。

“吻你，”他的指尖已經到的耳朵，慢條斯理地撚了撚，“可以嗎？”

薑黎瞬間屏住呼吸，清楚地到耳廓傳來的熱意。

強裝鎮定地反問，“要是我說不可以呢？”

謝衍指尖的作停住，低下頭，仔細端詳了幾秒，認真地告訴，“黎黎，你臉紅了。”

“……”

他輕輕撥了撥的耳垂，“還有這裏，也紅了。”

“你的表出賣了你。”

薑黎絕地閉上了眼睛。

這次，謝衍沒有再征求的意見，他彎下腰，微涼的指尖順勢移到的耳後，低下頭，薄緩緩覆上的眼睛。

薑黎：“？？！！”

他是不是、親錯地方了？

薑黎屏住呼吸，一也不敢。

上眼皮傳來溫熱的，沒過多久，他的便離開了，接著親吻的鼻尖、臉頰，最後吻上的瓣。

全程溫溫，小心翼翼，像是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像是怕張，他的指尖似有若無地挲著的耳垂。

比剛才的吻更有耐心。

也更磨人。

廚房沒開燈，客廳的水晶燈璀璨華麗，和的芒淌進廚房。

薑黎被他錮在牆角，但他卻沒用什麽力氣。

隻要想，隨時能掙開。

謝衍閉著眼睛，著的，過一會，又去吻的眉眼、臉頰，周而複始。

他淺淺地彎起，湊近的耳朵，低聲說，“黎黎，好甜。”

薑黎被親得迷迷糊糊，尾音發，“什麽？”

謝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