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珠寶氣

嘩！

除了王和以外，沒有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這個巨大的房間裡面、上千個展示架上，居然麻麻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珠寶，閃閃發的它們，耀花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睛。

這麼龐大無比的珠寶群，頓時讓各位見多識廣的掌櫃們氣上升，他們不自地衝上前去，一件一件地抓在手中，不釋手地看著、把玩著，同時又像小孩子一樣，貪婪地看著其他沒在自己手中的珠寶。

看見眾人這副模樣，王和微微一笑，也回想起自己當初初見這些寶貝時的形，自己還不是和他們一樣？

「我說各位！請聽我說一句！」

王和在聲音中加上了真氣，把沉迷在珠寶世界中的人們震醒：「我想，我們還是出去談談為好。」

雖然知道王和的意思是找另外一個清靜的地方，才可以靜下心來談買賣，可大家還是好一會兒，才不捨的放下手中珠寶，離開這個名副其實的珠寶窟。

我要怎麼才能擁有它們呢？走在廊下的這十八位掌櫃，都不約而同的想著同一個問題。

等這十八位掌櫃回到廳裡，坐下喝杯濃茶，呼吸之間不再那麼促後，王和才著他那山羊鬍子，說道：「這批貨是一位客戶托我賣的，怎麼樣，你們有興趣嗎？」

「天啊！王老，這……這……」一位老闆漲紅了臉，說不出話。

「翡翠手心一隻五千枚金幣……綠玉花杯一隻七千枚金幣……百壽明鑽一枚一萬一千枚金幣……噢！王老！這些寶貝加起來豈不是上億枚金幣？」打細算的薛掌櫃，已經大概估算出了這一大屋子珠寶的價值，不敢相信地道。

其他的人聽見「上億枚金幣」這話，迷茫的眼睛都恢復了，各自盤算了一下，又一起激了起來。

流風國一年的稅收也才五億多金幣，他們任何一家的所有店面一年能掙到二、三．十萬金幣就是最好的了。

按照規矩為一利來說，現在這些珠寶到手後，一的利潤就是一千萬枚金幣，如果平分利潤的話，每家都能分到五十多萬，相當於兩三年的總和。

想到這裡，大家都開心地笑了起來。

「王老，您說吧！要我們怎麼樣，大傢伙兒都聽您的。我的意思是您當然是頭，只要能分給我一點點就好。」沈老闆虛偽地道。

他話音一落，其他人也紛紛慷慨激昂的說著好話。

「王翁就是該佔多的一份！」

「誰敢說王大哥不佔多的一份，老子跟他沒完！」

「對！王老您說話，誰敢反對，小弟給他紅刀子進，白刀子出！」

「……」

「好！好！好！」

王和笑著把手抬起來，示意大家閉後道：「各位掌櫃的心意老朽心領了。諸位可以放心，我王某絕對和大家平分這批珠寶的錢，我們大家要齊心合力，要大家都能一起賺錢才好，對不對？」

眾人聽見後，自然又是一陣歡喜的嚷嚷。

老頭子懂得籠絡人心，可他沒有說出，本來他就是想「香古齋」 一家獨吞，只是因為幕後的那位賣家，要求京城十九家珠寶行一起購買，才只好作罷。

「好！現在，讓我們歡迎這些珠寶的主人……」

王和神的指向旁邊的門簾。順著他的手指，大家又是羨慕又是激地了過去。

本來以為肯定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年富翁，卻出乎意外的見到一個清秀甚至帶著一點靦腆的年從裡面走了出來。

在房間裡無聊了很久的我走出來時，不可避免地看見了當他們見到我的面容後，那副驚訝無比的表。

唉，本來依照爺我的說法，行走江湖就該易容一副威猛兇悍，讓人一見就嚇得尿子的面容才對。

可是雲芙和香婷這兩個未來老婆卻堅決不肯，直說我本來的真面目就是很好的掩飾工，肯定能讓所有的人對我放鬆警惕。

在們大灌迷湯下，我稀里糊塗的答應了下來，決定以自己的本來面目出征江湖。

現在看見眾人的反應，我不有些得意，因為他們確實出了我意料之中的表。

「王翁，這位爺就是……」

在王和點了點頭後，大家立即開始新的一的盤算了。

他們在想怎麼從這個初出茅廬的年上低價格，多得利潤。

心眼狠一點的，已經在打算在拍賣會後，尾隨著我，找個寂靜一點的小巷……神不知鬼不覺的得到一筆巨大財富，那多令人期待啊！

想到這裡，好幾個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出的老闆，臉上自然流出詭異笑容。

王和是人老的人了，怎麼會不清楚他們這些鬼念頭？

他心裡暗暗一笑，這些笨蛋！原本他也可以手不管，反正憑來人的份和武功，他們是絕對不可能功，他還高興對手們能吃一個大虧。

但人家是什麼份？

如果在自己的勢力範圍，有什麼閃失的話，王家再怎麼也不了關係。

所以他站了起來，不著痕跡地笑道：「想來大家都對最近京裡流傳的事有所耳聞吧？」

他恭敬地指著我，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流風國西宮皇后任娘娘的侄——任蘭亭殿下。」

什麼？

這就是那位最近紅得發紫的朝廷新貴，傳說中神不可測的人？

所有人都慌忙站了起來，跪下行禮道：「草民參見蘭亭公任千歲。」

我這個侄並不是憑空出世。

皇榜上說，我足以探任娘娘病的緣由來到宮中、治好任娘娘的也正是同我一起前來的任家高人。

於是一來我為外戚，二來有救治皇后這一大功在，最後就被康宗賜封為「蘭，亭公」，領天下吏治督察權，又賜天龍金牌一枚、凡從一品以下員，皆可先斬後奏。

在流風國的員制度中，「公、侯、伯、子、男」封號雖然尊崇，但只是一種名譽，要和職職權連同起來才會有實效。

像那些退了休的老員們，雖然有很高的地位，可沒有實權，說的話終究不是很管用。

但如果這些什麼爵的人還在位，還有實權的話，那可就是一言千金了。

現在我這位領天下吏治督察權的「蘭亭公」，那可是縱了流風國大大小小幾千名員命運的顯貴。

「凡從一品以下員皆可先斬後奏」換句話說，除了六部尚書、左右二相、三位兵馬大元帥、十幾位公爵、宮裡的王爺們和皇帝，我想斬什麼都可以。

那就更不用說平民百姓了。康宗解釋這個職權給我聽時說：「有了這些權限，整個流風國，劉日你可以橫起來走了！」

橫起走？

那我倒不會，但日爺可以看不順眼的人爬著走嘛！

那幾個心懷鬼胎的掌櫃們在跪下的同時，心裡了一把冷汗。

心想幸好王和事先提醒，不然可就闖大禍了，不但自己會被株連九族，連幕後的老闆們也都會死無葬之地。

在流風國，殺害國家吏的罪僅次於叛國罪，株連九族且行刑時都是五馬分，車裂於市。

這條刑法，對於那些常常攻擊老爹的無雙縣衙的流民匪寇，當然是沒什麼威懾力，可對於這些家厚、家族龐大的漂白生意人，那威力可大了。

我淡然地揮了揮手：「你們起來吧！」

待他們站起來後，我又續道：「靠王老說，恐怕你們還不能完全相信吧？喏，看看這個！」

我從懷裡出了那塊掌大小、刻著一條威猛天龍且金閃閃的金牌。

眾人一看，心裡僅有的一疑也立即消失了，才直的雙又彎了下去，這次，連王和也一同下跪：「吾皇歲萬歲萬萬歲！」

在金牌的背後，自然有「如朕親臨」四個大字，他們此刻下跪的對象也就了康宗皇帝，除了數幾個人，流風國沒有誰敢不跪。

我收起了金牌，坐在了旁邊：「都起來吧！王老，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

「是！」

王和爬了起來，在吩咐了下人後，對著他的同行們說：「依照蘭亭殿下的意思，這些寶貝全部採用競價的方式拍賣，價高者得！」

很快，下人們把裝在盒子裡的珠寶一件一件拿進房間，競價由此開始。

問我既然要這樣拍賣，那為何剛才要白花一番功夫去把珠寶擺設在架子上，直接把它們裝在盒子裡拿出來賣不是更方便省事嗎？

嘿嘿，你們懂什麼：裝在盒子裡一件件拿出來，怎麼比得上全部一起擺出來，讓他們一眼看見那麼有強烈的震撼力？

那又為什麼要讓他們震撼呢？嘿嘿，機機，不能說。

「一萬金幣！」

「一萬一千金幣！」

「我出一萬二！」

各位回到位子上坐下的掌櫃們，在仔細鑒賞著珠寶品質的同時，熱烈地的進行競價。

同行的人們只看見當家的三大巨頭不斷熱的出價，高價甚至超價買下了許多的珠寶後，大不解。

同沈老闆關係良好的掌櫃，空向他問道：「沈兄，你怎麼這樣喊價啊，都沒有什麼利潤了，這也不符合你的子啊！」

「一萬五千！」

繼續競價的沈老闆神的一笑：「兄弟你就不懂了。這位蘭亭公可是朝廷的新貴啊！乘此難得機會結識他，怎麼能不花一點本錢呢？要知道，這種良機可不是常有，過了這兒，你老兄想要見他那可就難了。到那時你就是想送他錢，也找不著地方送啊！況且……」

他狡猾地低了聲音：「我們花的這些錢，也算是因公辦事，是能從上面的人手，上領回來的。可以報銷的錢，哪裡用得著省呢？你背後的那些人幫你報銷費用的時候，不但不會說你，還一定會大大誇讚你一番！一舉兩得的事，何樂而不為？」

「哦！」那人恍然大悟，他也是一個心眼轉得很快的人，迅即舉手喊道，「兩萬枚金幣！」他也熱切地加了競價。

於是旁邊同他關係好的掌櫃，又詢問起他來，他也直言相告。

一旁，王老闆和薛老闆一系的人也相繼得到了提示，在一陣竊竊私語後，每個人都毫不保留地起價來。

反正又不是用自己的錢，心疼什麼？

我當然聽到了這些話，暗自搖搖頭：「他媽的，這些商人還不是一般晌！」

但既然他們喜歡討好我，我也該配合一下他們吶。

在某人超價買珠寶時，向他投去讚賞的目，並且，不時點著頭，時而提及他們的名字：「魯老闆你可真豪氣！」

得到鼓勵的眾人價出得更高了，一個個跟拚命似的。

我從師傅留下來、上次拍賣剩下的珠寶中，拿了一半出來拍賣。

雲芙和香婷的估價也就是一億上下，可在他們手中，居然拍賣出了一億五千萬枚金幣的天價。

未了，這群珠寶掌櫃們，還像送親爹老子一樣把我送了出去，彷彿我剛才不是賺走了他們的錢，而是送了錢給他們似的。

上揣滿了銀票的日爺，心激的坐在回左相府路上的轎子上，一面回想起先前的戰績，一面在思考著另外的一些事。

現在，該進行我踏是江湖的第二個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