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夜已無一人聲，店裡客人也走了，只剩下他們一桌。

“一直是前輩在問，這次見面說到底應該是我來問的才對。”鼬前的茶水已經涼，他如之前輕松氣氛地說話，臉上卻顯得端正了。

發起幻和約好地點的都是他，這麼講沒錯，禹小白笑呵呵道：“那你問唄，其實……幾年前我們就說好聊一聊的吧？只不過誰想到拖到了現在。”

“三年前麼？”鼬停了兩秒就說道，幾乎連著思索，顯然大蛇丸襲擊木葉那次，他和鬼鮫前去掩護禹小白撤退，因為追兵中有佐助的存在而發生過對話，對此記憶猶新。

禹小白：“嗯，你和佐助……我也有想說的沒說呢。”

鼬面龐的線條冷酷，條件反地想進淡漠無的哥哥狀態，隨即發現的場合有別平日，做出的偽裝仿佛會是白費功夫。

前輩或許……早已察覺到了。

他垂下眼瞼，平靜說道：“說好的聊一聊拖到現在，還不是因為前輩你突然無故消失麼？”

“總之我先問。”鼬倔強地說，有關佐助，還是想晚點回答。

“好吧好吧你厲害你先問。”禹小白沒話講，穿越的意外不是他能控制的，但以當事人的角度來看，他確實“犯錯誤”了。

鼬醞釀下剛要開口，禹小白抬手打斷他，“等下。”悄悄指了指前臺有意無意在盯著這邊的老板，“出去說吧。”

“那是……”鼬微微擰眉，第一時間升起警惕心，居然一時心疏忽了，是細作嗎……他聲音低下來，“殺掉滅口？”

禹小白去付了款，回來一扯鼬的服，“滅你個頭啊，人家要關門了，不打擾人家休息，走吧。”

警覺靈敏的判斷也有出錯的時候，鼬有些尷尬地起。

“笨。”

居酒屋老板目送二人離開，了汗，乃乃的，早就想說了，見過結伴談心的，沒見過兩個男的這麼熱乎的，重點還不加菜，生氣。

半夜的街頭異常冷清，絕大多數的房屋已經暗下了，偶爾有值守的警備部隊孤零零地轉過寂靜的路口。

沒什麼地方可以去，晃下去說不定還要被當可疑人員盤問。

最後，禹小白和鼬還是踩著房簷子，唰唰唰地到了一開始提及否決了的城外。

翻過城牆，他們沒有離開太遠，一片平緩山勢上的小樹林，跳到樹幹上，城牆上一排排列著規則的火把，連綿蟄伏的建築就收眼底。

一點人聲都沒有了，約從遙遠的山間飄來蛙聲蟲鳴，更使得天地萬籟俱靜。

“唉。”禹小白隨便了，就在糙的樹皮上坐下來，雙目放空地著稻青城。

這樣就顯得拔站立的鼬很突兀了，他略微躊躇，也就挨著坐下。

“和你的象轉分見過後，本來要跑的，但是有了點況……然後我跟佩恩解釋的，說是我到通靈的空間去了。”

沒等鼬開口，禹小白自個開始代了，“目前就還算是呆在曉吧，沒有被完全敵視，不過你也知道我這人吧，曉的工作，沒有特殊況的話我就劃水魚了。”

鼬表示在聽，但他神同樣浮現出疑。

“前輩，我有些不明白。”

“什麼？”

以鼬的智商，不用長篇大論，通過簡單的描述，他自然就能理清禹小白回來後與曉組織之間的關系的經過。

可另外的，這引出了別的不解。

其實也是一直以來都想問的，“覺前輩上，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

“……啥？”

鼬深吸口氣，認真說道：“不是有些矛盾嗎，在曉裡劃水魚什麼的……我記得，在組織剛進行尾兵計劃、前期準備工作的時候，前輩你為組織完的任務和金錢額度是很高的。”鼬說道，“首領還贊許過你，這說明你加曉後沒有消極怠工。”

“可現在產生了變化，所以說……這裡有問題。”鼬想起那個滅族之夜，他跟隨面男離開木葉，加曉後卻聽聞朝名禹白也加的消息時的景。

對於曉這個組織，鼬當然說不上喜歡，雖然目的和他的理想一樣是和平，但他們不是一路的。

那前輩呢？

“前輩，你最初為什麼加曉？”鼬問道。

在曉裡的每個人格各異，脾氣不合經常吵起來是很稀松平常的事，然而不管他們的三觀如何，實力高低，甚至認不認同佩恩所講的理念，他們都有著自己的行準則，或者說是機，或者說是力，無論是藏不予外人道的謀劃還是簡單庸俗的追求，起碼都是存在的。

不只是所謂的曉，S級叛忍們花樣百出，木葉的忍者們守護村子，保護同伴，每一位忍者都有自己的忍道。

其實就是很簡單的，普通人工作為了吃飽穿暖一樣簡單的道理。

鼬：“我想了解前輩的這些。”

禹小白撓撓頭，為什麼加曉，為什麼後來的變化……在他看來都不是什麼了不得問題。

這些態的發展過程他自己經曆，讀者們也理所當然，但很多事，忍者世界裡的人是看不到的。

“你說的沒錯，中間確實有了變化。”擺穿越困擾，不用穿來穿去了，他能不變嗎，禹小白心歎息，本來他之前有些猶豫的，既然到這一步了，剛好都說清楚，而且面對鼬的顧慮會一些。

“一開始是為了時空間忍……”

鼬耐著子，他有聽面男說過。

“為了搞明白一件事，一個發生在我上的謎團。”禹小白說，“所以會有我為什麼突然消失……你們無論如何也找不到蹤跡等等。”

鼬心中一，念頭千轉，“前輩你，會進別的空間？可是通靈空間的話……”

“差不多可以這麼說吧，但不是通靈的空間。”禹小白苦笑點頭，“後來變了嘛……”

“問題解決了？”鼬反應很快，不由出聲道。

“對呀，就是我在你眼皮底下消失那次之後。”禹小白笑起來，“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其實那邊的空間才是我的故鄉。”

“……”這樣一切就說得通了，鼬沒有懷疑，因為謊言與欺騙，只存在於不信任的假惺惺之間，而在這樣的場合，這樣的人，他和禹白清清白白，今天他們都很坦誠。

不過禹小白話裡的信息量，又讓鼬陷了苦思中。

“太過難理解的就不要想了。”禹小白推了推對方，他知道鼬是個多想的人，就差為哲學家了，他掏出一個三叉苦無。

“看到沒，‘金閃’的傳說知道吧，我比這個原來的層次還要高級，靠著它，我解決掉那邊的謎團麻煩後，就又回來了。”

“哦對，前輩你過去那麼久又回來了。”鼬木木地暫時放下思考，順口接道，“回來幹什麼？”

禹小白盯著鼬的眼睛，不說話。

幾秒後，鼬一愣，緒翻轉，一切盡在不言中，他過濾表面，知會了其中所傳達的含義。

“為了……”

“為了你們倆糟心的兄弟啊，我才來的！”禹小白不爽說道。

他最初是為了回家，過上安定的日子，之後卻對另一邊的某些人放不下心。

考著試做著題，日複一日平淡的日常，忽然發覺，原來自己心裡始終念念不忘。

所以他來了。

像面對四紫炎陣時，他暗念一句來了，放下份，殺人如麻。

他也許就是這樣的人。

鼬角微，原來禹白前輩上的是這樣的，對方也一直背負著某樣事，可如今，明明有著更好的選擇，卻回得義無反顧。

“前輩……”

所有的疑慮和不安都似乎消除了，那麼剩下的……

“行了，要是沒別的，就到我了。”禹小白抱起，語氣恍若高高在上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