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滋味可還行？

“所謂的紅燒，竟然是豬？”李世民看著盤子裏發紅流油的紅燒，眉頭微微皺起。

在大唐，就算是，也得分個三六九等。

像他們這些王公貴族，一般都是隻吃牛。

但是因為隋末戰，民生凋敝，李世民是嚴大唐任何人吃牛的。

所以，他們這些貴族，一般吃的都是羊。

豬，天生帶著一讓人惡心的味，本就難以下咽。

稍微有錢的人家，都不會想著去吃豬。

對於麵前這一大碗豬，李世民到很是意外。

“掌櫃的，此等賤，讓我們吞咽，不覺得有失禮數？”長孫無忌見李世民皺起眉頭，立刻接過話茬。

言語中對趙辰頗有些不滿。

他們是什麽份，怎麽會吃這等尋常人家都不吃的豬？

雖然這聞起來還算不錯，但誰知道是不是因為香料的原因。

聞起來香，說不定吃起來，還是特別的惡心。

“老張你可別說笑了，這紅燒，比你吃的什麽牛，那可要香的多！”

“待會，你可別在我麵前盤子。”趙辰淡淡一笑。

李世民，把目看向長孫無忌。

吃牛，這可是大罪。

“掌櫃的你可別瞎說，皇帝陛下可是嚴令食用牛，我哪裏吃過牛！”長孫無忌趕說道。

表麵上像是說給趙辰聽的，實際上卻是在與李世民狡辯。

趙辰也沒有關心長孫無忌的表變化，而是拿起筷子，加了一塊紅燒。

筷子用力，紅燒裏麵的油脂，滴落在盤子裏。

配合上那濃鬱的香味，更是勾起兩人無數饞蟲。

“香！”趙辰一陣細嚼慢咽，吞咽下肚，說出一個字。

“福伯，你這手藝愈發湛了！”趙辰對福伯說道。

“都是公子教得好，之前我也沒有想到，人人厭惡的豬，竟然在公子手裏，竟然會變得如此味！”

“比之一膻味的羊，又又柴的牛，那可真的不知道好吃多！”福伯笑著說道。

看向趙辰的目裏滿是崇敬。

聽完福伯的一席話，李世民與長孫無忌不由得對視一眼。

他們不過與趙辰第一次見麵。

趙辰完全沒有必要與手下的老奴合起夥來騙他們兩人。

隻是，這真的好吃嗎？

李世民小心翼翼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生怕被趙辰看出來自己的異樣。

這實在是太香了，特別是在這大中午，肚子都了的況下。

“咕——”長孫無忌的肚子突然一陣喚，似乎在抗議。

長孫無忌麵上一陣尷尬。

他本來就食量大，陪著李世民微服尋訪了一上午，早已經是前後背。

現在麵前又有這香氣濃鬱的紅燒，這簡直就是活罪。

“老張，既然了，你就嚐嚐小兄弟推崇的紅燒！”李世民心思一轉，開口說道。

他也很想知道，這紅燒是不是如同趙辰說的那般好吃。

正好長孫無忌肚子喚，當真是一個絕佳的借口。

長孫無忌臉皮了，知道李世民是要拿自己試試水。

不過現在也了，又有皇帝的命令。

長孫無忌已經顧不上好不好吃了。

至，這紅燒還是蠻香的。

“那我就先嚐一下味道。”想到自己之前的話，長孫無忌尷尬的笑了笑。

拿起筷子，夾了一小塊紅燒。

這麽一小塊，要是不好吃，完全來得及吐掉，不至於讓自己的肚子難。

趙辰見長孫無忌如此模樣，自然明白他的小心思，也不點破。

等長孫無忌夾起一小塊紅燒。

趙辰便用勺子，舀了一小勺，淋在碗裏的白米飯上。

微甜的，配合上白米飯，簡直不要太。

在李世民的示意下，長孫無忌將筷子上的一小塊紅燒，緩緩的丟進裏。

一濃鬱的香味，瞬間充斥鼻腔。

一口咬下，水四濺。

“好吃，太好吃了！”一塊紅燒下肚，長孫無忌整個人都亮了。

手中的筷子，又往前了。

卻是又立刻了回來。

李世民都還沒吃呢，他再下筷子，可就不合適了。

看著盤子裏冒著紅油的紅燒，長孫無忌咕咚的咽了一下口水。

這紅燒，可比他吃過的什麽羊、牛要好吃上千百倍。

香脆，簡直就是人間極品。

“那某也來嚐嚐，”李世民見長孫無忌頗為尷尬的回筷子，不免拿起筷子，向盤子裏的紅燒。

長孫無忌可是刁的很，一般吃的東西本不了他的眼，更別說是豬這種東西了。

但是李世民分明看到長孫無忌想要再筷子，這足以說明一切了。

李世民夾起一塊紅燒，小心翼翼的聞了聞。

還好，隻有滿鼻的噴香。

放口中，滿的香甜糯，當真人間極品。

“呼——”

李世民輕輕地吐出一口氣。

端起碗，什麽話也不說，又是夾起一塊紅燒。

旁邊長孫無忌也不甘示弱，手裏筷子夾起紅燒，不停的拉著碗裏的米飯。

“老人家，麻煩幫忙添個飯！”一會兒，一碗米飯便見了底。

李世民把碗放在桌子上，對福伯說道。

“好，客稍等！”

“老人家，幫我也來上……不，我自己去，順便找個大些的碗！”長孫無忌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去盛飯比較穩妥。

換個大碗，今天不吃撐了，絕對不下桌。

“客請隨我來！”福伯笑嗬嗬的說道。

他隻不過學了自家公子的一廚藝，便已經讓這兩人恨不得連舌頭都吞了下去。

長孫無忌換了一個臉盆一樣大的碗，盛滿了飯，一人占據了一邊桌子。

李世民見到他這樣沒臉沒皮，氣的在桌子底下輕輕的踹了他一腳。

長孫無盡恍若未曾察覺，隻顧著碗裏的飯和盤子裏的紅燒。

已然是紅滿麵，滿流油。

“嗝——”

沒過多久，長孫無忌長長的打了一個嗝。

拍拍自己連袍都遮不住的大肚子，一臉愜意的神。

李世民同樣一臉舒坦，背靠著後的柱子，毫無形象的咂著。

“老李，這紅燒的滋味可還行？”趙辰笑嗬嗬的說道，手裏捧著一杯涼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