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就怕小掌櫃不開心

“輔機，剛才在酒館後院的時候，你可曾聞到一藥味？”

小酒館外的街道上，李世民背負雙手，看著酒館的照片，與長孫無忌問道。

長孫無忌沉片刻，回憶自己之前在酒館後院所見。

“好險是，趙辰在後院擺弄的並不是普通的花草，而是一些藥草。”

“院子正中的太底下，也用簸箕曬著草藥。”長孫無忌點點頭說道。

“果然是患疾！”

李世民心裏微微有些惋惜。

如此奇才，竟然也有疾加。

大唐皇室，除卻太子李承乾之外，幾乎人人患疾，如同一個魔咒。

他李世民有“頭痛”、“眩暈”、“耳鳴”之疾，長孫皇後氣，青雀、雉奴也各有疾。

搖搖頭，將心中的惋惜拂去，李世民邁開步子，往大唐皇城方向走去。

……

“觀音婢，味道可還行？”

太極宮立政殿，大唐皇帝李世民換上龍袍，不怒自威的臉上出一笑容。

在他麵前，是一雍容華貴、嫻文雅的子。

子便是大唐皇後長孫無垢。

長孫皇後手裏拿著玉碟，玉碟中是一小塊油蛋糕。

玉勺輕輕刮了一點油蛋糕，緩緩放口中，長孫皇後眉眼一喜，角勾起。

顯然是極為喜歡油蛋糕的味道。

“陛下有心了！”長孫皇後笑著說道。

如此味，是第一次嚐。

但更重要的，是李世民出宮微服尋訪，也從未忘記過宮中的自己。

這可比吃什麽都讓長孫皇後都到開心。

“你喜歡便好！”李世民冷峻的臉上難得的出笑容。

“此名為油蛋糕，是今日朕在長安城平康坊一家名為忘憂酒館尋來的！”李世民坐下，主與長孫皇後介紹油蛋糕的來曆。

“長安城竟然有如此味？”長孫皇後有些意外。

“當是如此，那酒館的掌櫃是一奇人，年紀竟不過與承乾一般大小。”李世民點點頭，臉上出一歎。

“讓長樂來母後寢宮，便說朕與帶回一些吃食！”朝邊伺候的太監揮手，李世民拿起剛才從趙辰哪裏帶回來的書法字詞。

長孫皇後是書法大家，甚至比他李世民更懂書法。

從趙辰拿來好東西，李世民也想著跟長孫皇後分一下。

“陛下今日收獲頗。”長孫皇後放下玉碟，笑的看著李世民。

字詞雖還未鋪開，但以長孫皇後對李世民的了解，今日必定是收獲不小。

不然李世民也不會如此。

“不錯，在奇人那裏吃了一頓中飯，將腰間青麟玉佩充作飯資，自然要帶回來一些東西！”李世民笑道。

長孫皇後有些訝異的看了李世民一眼。

那青鱗玉佩雖然算不上什麽頂尖珍寶，卻也極為值錢。

關鍵玉佩是李世民極為鍾之，十幾年從來都是配在腰間的。

今日竟然因為一頓飯，便將此等珍貴之於他人。

著實有些難以理解。

直到，長孫皇後看到緩緩展開的字詞。

“這——”

字詞展開，長孫皇後眸猛地一震，臉上閃過濃濃的不可思議。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宣紙之上，筆走龍蛇。

如蛟龍出海，又似猛虎歸山。

瀟灑不羈、行雲流水。

如此絕妙書法，當真見所未見。

長孫皇後目久久不能從宣紙上離開。

幾個邊伺候的宮，踮著腳看了一眼宣紙上的字詞，麵紛紛一變。

們跟著長孫皇後在這深宮，見識了不知道多書法名家的作品。

一眼去，此等書法，便是比之書聖王羲之，也不墜下風。

當朝，更是無一人可與之匹敵。

“怪不得陛下今日興致不錯，長安城中，竟有如此奇人。”長孫皇後收斂心神，笑著說道。

卻是又頗為好奇的追問道：“這油蛋糕，也是這位奇人所做？”

“正是，除了這油蛋糕，今日我與輔機，還在那酒館吃了一頓豬。”

“豬？”長孫皇後愣了愣。

這種賤，大唐的九五之尊，如何下的了筷子？

“觀音婢你有所不知，今日這紅燒，在那小掌櫃的手中，竟然吃不出半點奇怪的味道。”

“那紅燒，香糯噴香，比之牛，更勝千萬倍，朕今日撐得是差點走不路了。”

“輔機更是，與朕說他還想再吃一些，可就是怕小掌櫃的不開心。”

“過兩天，朕準備以重禮購此法，將來，豬必定為我大唐食主流！”李世民神頗為激。

長孫皇後見李世民如此激，心中不免對他口中的奇人小掌櫃頗為好奇。

“陛下如此推崇此人，下次去的時候，也請讓臣妾同往，若是方便，臣妾也想學一學這紅燒的做法！”長孫皇後笑道。

比起學做紅燒，長孫皇後更是好奇，能讓大唐的九五之尊如此推崇的奇人，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好，過兩天，觀音婢與朕同去……”

“父皇、母後！”

李世民話音剛落，便聽到殿外傳來清脆的喊聲。

俏麗的影便從殿外跑了進來，帶起一陣香風。

“阿質——”

長孫皇後眉頭微微皺起，輕喊一聲。

風風火火跑進來的長樂公主頓時停下腳步，緩緩走向前，朝李世民與長孫皇後福禮：“長樂拜見父皇、母後！”

見長樂公主如此，長孫皇後才眉頭舒展。

作為大唐皇後，是為天下人的表率。

若是連自己的兒都沒有該有的禮數，又如何為子表率？

“阿質，你父皇從宮外帶來新奇的吃食，特意留與你，你且來嚐嚐！”長孫皇後恢複慈母的笑容，朝後的宮揮手。

油蛋糕這個稱呼，長孫皇後還是覺得有些別扭。

聽到有新奇的吃食，長樂公主一個小姑娘，自然是滿心歡喜。

旁邊的宮拿玉碟盛了一小塊，恭敬的遞給長樂公主。

長樂公主接過來，在眾人的注視下，頗為好奇的吃了一小口。

香糯，甜而不膩，長樂公主瞬間便覺得自己無比幸福。

“味道如何？”李世民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