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當真世事難料

這位李夫人關注的點，似乎與老李關心的不太一樣。

不過趙辰還是點點頭說道：“已十六歲了。”

十六歲，與我家承乾年紀一般。

長孫皇後心中暗忖。

“趙辰公子可曾去過上穀？”長孫皇後又是奇怪一問。

“未曾，自我記事起，便一直住在長安城外的萬年縣。”趙辰笑笑。

“唔——”得到這個消息，長孫皇後似乎有些失。

“公子其實是去過上穀的，隻是公子不記得。”福伯突然走過來，手裏捧著一個托盤，托盤裏放著幾杯熱茶。

“公子出生之地，便在那上穀郡！”

“武德二年的五月初三，當今聖人還是秦王的時候，與宋金剛正於上穀大戰，公子便是那日，在上穀郡的殘垣斷壁中出生！”

“說來也是奇怪，公子出生之時，適逢前線傳來當今聖人大敗宋金剛的消息。”

“而且，公子出生之時，一位與小姐好的子，也產下一子。”

“盥洗之禮那日，老奴我還為公子你還有那小娃娃洗過澡呢。”

福伯緩緩說道，將托盤裏的幾杯熱茶放於眾人麵前。

茶水冒著熱氣，煙霧熏繞。

趙辰微微一笑，他是不知自己還有這麽一事。

“夫人，乾兒出生，不也是在上穀郡，而且，也是五月初三？”李世民看向長孫皇後，麵上閃過一意外。

按照福伯剛才說的，那這趙辰與他李世民的皇太子，豈不是同一日，都在上穀郡出生？

幾人竟然有如此緣分？

“福伯，趙辰公子的娘親可是姓王，王無塵？”長孫皇後竟然無視了李世民的話，反而追問福伯一句。

麵上神有些激。

“李夫人如何得知我家小姐名諱，可是調查過我們？”福伯麵一，戒備的看著長孫皇後。

趙辰的父母均已過世，麵前若是仇人尋仇……

“福伯莫要張，武德二年五月初三，便是我與王姐姐同日產下子。”長孫皇後看著趙辰。

似乎想在趙辰的臉上找到當年那子的模樣。

不過令失的是，隻看到了從趙辰臉上看到了年輕時候的李世民。

唯一能讓長孫皇後肯定的是。

李世民當時正在與宋金剛戰，連都顧不上，斷然是不會認識趙辰的母親。

所以，私生子一事，斷然不可能。

“原來夫人便是當年那位小姐，老奴眼拙了，夫人當年離去之候，我家小姐傷心了許久。”

“隻是，小姐如今已經走了好幾個年頭，當真世事難料！”福伯眼睛一紅，悄悄了眼角。

“福伯莫要悲傷，趙辰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大才，連我家夫君也是念叨了好久，王姐姐在天上，定然也是欣的。”長孫皇後小聲勸道。

“夫人說的是，是老奴唐突了，公子，這位夫人是小姐當年摯友，那個時候，小姐還曾言，若是二人所生為一男一，索結為秦晉之好，隻可惜，兩個都是帶把的。”福伯與趙辰介紹道。

“既是母親摯友，當為趙辰長輩，趙辰見過……”趙辰拱手，卻是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長孫皇後。

“我與你母親同姐妹，又長一歲，喚我姨母便是！”長孫皇後笑著說道。

旁邊李世民眸中閃過一異，卻也不說什麽。

“趙辰見過姨母！”趙辰對長孫皇後拱手道。

趙辰隻是相信福伯的話而已。

老人家嗎，見到故人，自然容易勾起回憶。

趙辰也是順著他的心意。

上一句姨母，也非是什麽大事。

李世民也沒有想到，自己領著長孫皇後過來，竟然變了認親大會。

不過既然長孫皇後與趙辰的母親好，趙辰也不反喚長孫皇後為姨母。

對李世民來說，那自然再好不過。

“嗝——”

趙辰左側的一直埋頭苦吃的李麗質，突然長長的打了個飽嗝。

引得幾人紛紛注目而視。

“那個……我看你們聊得太投機，一時間沒忍住……”李麗質低著小腦袋，不敢看長孫皇後，藏在袖子裏的手指張的摳在一起。

“沒事，是娘親疏忽了，在你趙辰兄長家裏，母親便不多說教於你！”長孫皇後現在心不錯，輕著李麗質的小腦袋，安道。

隨後看向趙辰，長孫皇後心中暗自點點頭。

既然是當年摯友的後人，又有如此奇才，過兩天與陛下說說，召趙辰去往太子東宮，與承乾那孩子一起讀書。

“趙辰？兄長？”李麗質看著趙辰，小小的腦袋裏，充滿了大大的的疑。

眼前帥氣的小哥哥，怎麽突然就變自己的兄長了？

“阿質，日後趙辰便是你兄長了，見到兄長，可是要懂禮數！”李世民笑著說道。

趙辰的本事他已經領教過了，能有這樣一個外甥，他心中也是高興。

不免多說了兩句。

李麗質不明白啊，以為李世民是要自己給趙辰行禮呢。

便見站起來，朝趙辰盈盈一拜，說道：“阿質見過趙辰兄長。”

“你這一上來就行禮，我也沒什麽準備，福伯，你幫我從後院的羊毯下麵，拿一支我今天剛做好的哈達斯來！”趙辰對福伯說道。

李麗質一個小娃主與自己問好，不拿出一些見麵禮，似乎不太好。

好在趙辰今早閑來無事的時候，想著八月的長安城正熱，索便做了幾支哈達斯消暑。

福伯應了聲，往後院走去。

“趙辰，你說的那哈什麽斯，為何我也從未聽說過，難不又是你自己搞出來的？”李世民頗為好奇的問道。

之前的油蛋糕，現在的哈什麽斯，李世民貴為大唐皇帝，竟然連名字都沒有聽說過。

“待會老李你便知曉。”趙辰笑著賣了個關子。

李世民滿肚子好奇，心裏不由得有些期待福伯拿回來的東西。

“公子。”福伯從後院提出來一個小小的木盒子。

一眼看過去，盒子外麵有淡淡白煙彌漫。

李世民心中一愣，想到這應該是冰塊遇熱才會冒出來的白霧。

難不，這木盒之中所藏之，竟是冰塊？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便被李世民掐去。

如今正是長安的夏日，平常著膀子都覺得熱。

除了皇家有專門在冬季儲藏解暑的冰塊，尋常人家哪裏尋得到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