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四十一章 最後一戰

夜漸漸暗下來。

南城門雙方的戰鬥一直持續到半個時辰之前。

程默和秦懷玉雙目疲憊的著前方虎視眈眈的倭國軍隊。

“吃點東西吧，今天晚上估計還有一場大戰。”秦懷玉從懷裏掏出一塊餅丟給程默。

程默接過，一口咬下。

“他們攔截徐軍師的人估計剩不下多，今天晚上估計得破釜沉舟。”程默麵平靜。

這麽些年的戰場生活也讓他斂去了往日的青。

即便是麵對魚死網破的敵人，也多了一份從容。

“我也是這個意思，今天晚上將會是我們與倭國大軍的最後一戰，這一戰肯定會十分兇險，你可要小心些。”秦懷玉笑著說道。

“你才應該小心一些，你都沒了一條胳膊，別給另一條也弄沒了，到時候吃飯還得老子喂。”程默大笑。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就算用腳吃飯，也不用你這惡心的家夥喂好嗎？”秦懷玉可是一點也不退讓。

程默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秦懷玉。

回想起當初與秦懷玉被李若霜追殺到趙辰酒館的時候，程默的眼裏也滿是懷念。

不知不覺，時間竟然已經過去了這麽久。

他們兩人也從當初玩世不恭的勳貴二代，變如今率軍抵擋敵人千軍萬馬的戰將。

“秦三，這輩子真的值，遇到你和趙大兩個。”程默突然慨道。

“好端端的說這個幹什麽？”秦懷玉愣住。

“今晚這一戰雖然我們人數占優，但倭國軍隊是拚死一戰，我們並不能保證一定能贏。”

“總是難免會有些擔心的。”程默微笑的看著秦懷玉。

“沒什麽好擔心的，等這場戰鬥結束之後，我們跟著趙大直搗倭國老巢，然後回去長安，解甲歸田，每天去趙大的酒館裏喝他個酩酊大醉。”

“你不是一直都說趙大酒釀的好嗎，回頭讓他專門給我們釀酒喝。”秦懷玉笑道，丟給程默一個水壺。

程默著手裏的水壺，笑著點了點頭。

夜完全暗了下來。

空中卻不見半點星，之間似有雷鳴之聲。

看樣子是要下大雨。

“殺！”

遠突然傳來的震天嘶吼聲，打破了暴雨前的寧靜。

“程二，對麵發攻擊了，你去右軍指揮，我來指揮前軍。”秦懷玉衝進程默的營帳。

程默此刻已經穿戴好甲胄，手裏拿著一柄長長的唐橫刀。

“你去右軍，前軍我來指揮。”程默走到秦懷玉麵前，麵無表道。

“什麽？”秦懷玉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我說我在前軍指揮，你去右軍，擋住企圖從右側逃竄的倭國人。”程默大聲說道。

“太危險了，你隻有三萬人馬……”

“我三萬人馬沒問題，你隻管攔住逃竄的倭國人。”程默說完，轉就出了營帳，眨眼間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秦懷玉大急：“程二，你跑哪去了，快回來！”

可夜之中哪還有程默的影子。

“將軍，趕去右軍吧，有不倭國人已經衝出來了。”旁邊的偏將勸著秦懷玉。

“唉。”秦懷玉長歎一聲，又立刻對邊的偏將說道：“你立刻帶領五千人馬支援前軍，我不管戰況如何，你的目的隻有一個，一定保護好程將軍。”

“是！”偏將領命而去。

秦懷玉看著南城門的方向，扭頭朝右軍方向奔去。

倭國軍隊現在走投無路，肯定會想著魚死網破，前軍擋在倭國軍隊的正前方，到的衝擊肯定最大，也必定會更加危險。

雖然說他們是軍中大將，一般不直接參與戰鬥，但戰場上危險重重，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隻是現在他也來不及阻攔程默。

……

“軍師，殿下傳來命令，讓我軍務必在今夜消滅擋在前麵的倭國殘軍，從背後攻擊企圖要度過河岸的倭國軍隊。”徐世績聽到遠傳來的喊殺聲。

後又傳來趙辰派人傳來的命令。

“傳我命令，全軍立即對倭國殘軍發攻擊，天亮之前，一定要徹底消滅他們，與秦懷玉他們前後形前後夾擊之勢。”

“是！”

壤城城突然傳出震天的喊殺聲，山本等人此刻已經是筋疲力竭，損失慘重。

但山本也清楚，唐軍這個時候發攻擊，肯定是想與城外的唐軍形外夾擊。

他不能讓唐軍如願。

“所有人，最後一戰。”山本大聲喊道。

又是一場慘不忍睹的廝殺。

雷聲轟鳴之後，大雨滂沱而來。

倒灌在整個壤城。

雨水、水混一團，在壕中積蓄。

到都是兵撞的聲音，無數的倒在地上，濺起一地泥水。

後方的踩著同胞的，沒有毫停留的朝敵人殺去。

城外，雙方戰場更是慘烈。

僅僅是一個不足兩米大小的小土坡，堆積了至百。

上到都是箭矢和被踩過的痕跡。

水慢慢的滲進泥土裏，流向不遠的河水中。

“將軍，對麵好像瘋了一樣，我們損失慘重。”程默邊，秦懷玉派來保護他的偏將匯報著前方的戰況。

“這樣不行，對麵人數比我們多，劉將軍，你帶人去支援。”程默目凝視著前方戰場。

“將軍，我們是保護你……”

“保護個屁，要是被對麵突破跑了，我們罪不可赦，快去！”程默打斷偏將的話。

“可是……”

“再有拖延，我現在就砍了你！”程默大怒，眼看著前麵就擋不住了，這家夥竟然還在跟自己猶豫。

“是，將軍自己小心。”偏將無奈，隻能帶著五千人馬支援前方。

程默立於馬上，眼神淩厲的著前方火之才的戰場。

“將軍，往後退一些吧，對麵的流矢太多，這裏太危險了。”一旁的親兵勸著程默。

此刻他們距離前方戰場不過一百多米的距離。

倭國士兵的弓箭已經能落到這裏了。

“將士們還在戰鬥，我作為將軍，躲到一旁嗎？”

“你們也上前去支援。”程默冷著臉喊道。

咻咻咻——

程默話音剛落下，無數的箭矢突然從空中雨點般落下。

“將軍小心！”親兵大驚，慌忙朝程默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