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遲挽月不想再聽多，趁著說話張的時候，直接把水杯湊到了邊，把水倒了進去。

程婉嗆的難，咳嗽了好幾聲，讓又想起來了在水裏的時候，那種撲麵而來的窒息。

遲挽月冷笑了一聲，把手裏的杯子往床上一扔，拍了拍手：“晚上不要睡得太香，好好想想今天在水裏的那種瀕死，下次學乖一點。”

說完以後，遲挽月就轉離開了，留下程婉自己坐在床上，手著床邊，好不容易才緩過來，抬眼看著遲挽月離開的方向，慢慢的了手指。

夜幕降臨，遲挽月趴在床上想著白天的事，眉頭鎖。

程家姐妹在白天的時候推水，卻不要的命，到底是為了什麽？

尤其是，看程婉的反應，雖然心虛，但是也應該是心虛推水的事，至於要做什麽，好像並不清楚。

遲挽月有些想不通，眉頭越皺越深，蒙著被子在床上打了幾個滾，隨後把被子掀開，看著帳頂發呆。

不管們要做什麽，肯定沒什麽好心思。

程靈淑不是想要百年恩寵嗎？嗬，做夢，這事沒完！

這麽想著，遲挽月眼裏磨了更多的狠戾。

等等，做夢？

遲挽月的腦袋裏靈一現，一個鯉魚打滾，從床上坐了起來。

腦海裏閃過了昨天晚上做的夢。

夢裏的場景幾乎和剛才的一模一樣。

忽然想起來自己此前就曾有過一次，不僅夢見了寧懷昭過去的事，連寧懷昭用劍挑了幾十人的眼睛，都夢到了。

遲挽月盤坐在床上，手掌撐著頭，冥思苦想。

昨晚夢見被人推下水後還夢見了什麽來著？

閉上眼睛，一點點的回憶自己的夢境。

須臾，猛然睜開了眼睛。

有了。

就賭一把，看看夢境到底會不會真。

這麽想著，連忙下床，特地看了看殿外，殿外安安靜靜的，也沒什麽人。

將殿門關，遲挽月把彎刀藏在了枕頭底下，隨後才吹滅了燭火，安穩睡下。

夜漸濃，各宮都已經歇下，靜寂的隻能聽見守衛鎧甲撞的聲音。

因為有所提防，遲挽月始終睡不踏實，所以邊一有靜，便醒了過來。

快速的出手中彎刀，遲挽月的作快速迅疾，手腕翻轉，朝著來人刺過去。

來人的作更快，手握住的手腕，而後鎖在了的前。

遲挽月的後背抵住了來人的膛，溫熱的氣息像是一張大網一樣，將網其中。

幾乎來不及反應，後的人竟開口咬上了的耳朵，用了力氣，疼的眼裏泛淚，竟忍不住從口中崩出了一y。

遲挽月氣的渾發抖，聲音也像是冰碴子一樣，擲地有聲：“放開！”

說著話，忍不住掙紮，可後的人仿佛銅牆鐵壁，的製住，不容掙。

下一刻，薄吻在耳朵上，寸寸吻遍，帶著憐惜。

遲挽月微愣，停止了掙紮，試探著喊了一聲：“阿昭？”

寧懷昭嚨裏滾出一個單字應下，薄落在遲挽月耳後。

那塊皮薄且敏，幾乎是落下的一瞬間，遲挽月便忍不住瑟了一下，聲音怯，不由得又喊了一聲：“阿昭。”

寧懷昭的眼睛倏然睜開，薄幾乎是著的耳朵的，聲音輕慢慵懶，與遲挽月第一次見他時的語氣一模一樣。

“阿寶白日裏才剛答應本王會保護好自己，還沒過去幾個時辰，你就落了水，差點丟了命，你說，本王該怎麽罰你嗯？”

遲挽月察覺到氣氛不對，想轉去看他，卻被寧懷昭製止：“別。”

聲音不不慢，分明沒有半點力度，卻又像是裹挾著千軍萬馬，惹得遲挽月停住了作，不敢再彈。

知道寧懷昭生氣了，遲挽月格外的乖，連帶著聲音都了幾分，帶著兒家的撒模樣：“阿昭也太厲害了，什麽都知道。”

寧懷昭的神越發不悅，若不是他進宮告訴寧昀程府的罪責，從守衛那裏得知今天的事，怕是到現在還蒙在鼓裏。

這麽想著，他的心越發不好，聲音都跟著帶了幾分寒涼：“若不是有人告知本王，你就打算瞞著嗯？”

遲挽月咬：“才不是，我就是，還沒來得及。”

話音剛落，遲挽月的側臉就被寧懷昭咬了一口，又疼又麻。

遲挽月忍不住撇，阿昭怎麽喜歡咬人呀？

“阿寶，本王是怎麽囑咐你的嗯？你忘得一幹二淨是不是？”

聽見他的聲音越發鬱，遲挽月也顧不上別的，連忙開口安：“記得記得，阿昭說讓我保護好自己，有什麽事就讓人去告訴你。”

“從你落水至本王來宮裏，過去了四個時辰，你都沒派人來告知本王。”

他真就應該把人鎖在自己邊，一字一句的告訴，讓再也不能忘。

遲挽月嘟。

寧懷昭與寧昀如今互相顧忌，誰也不敢輕舉妄，可是如果有其中一方讓人抓住了短把柄，那便會先輸一子。

從來不希自己為寧懷昭的肋和拖累，所以這件事，想自己理妥當，才沒有告訴寧懷昭的。

萬一到時候阿昭真的公然與寧昀對抗，不顧昭令把帶出宮，不僅給了寧昀借口，還會讓文武百有了彈劾他的由頭。

遲挽月的聲音乎乎的，像個棉花團子一樣，帶著幾分委屈：“阿昭深更半夜來宮裏，是興師問罪來的嗎？”

寧懷昭沉默了幾秒鍾，聲音低了下去，有些悶：“不是。”

寧懷昭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口又悶又疼，別的什麽也顧不上了，就想來瞧瞧，瞧瞧小姑娘有沒有涼，有沒有不舒服。

看見好好的睡在床上，紛的思緒才終於安定下來。

他來，是來關心的，是來讓自己安定的。

遲挽月的眼睛裏快速的閃過了一抹得逞。

“那阿昭是來做什麽的？”

寧懷昭抿著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