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懷孕離職后,陸總他淪陷了》第439章 真不要我了嗎

盛家。

盛嶼川拎著外套進門時,二老正襟危坐在客廳沙發里,兩雙目齊刷刷的落過來。

“爸媽,這麼急著我回來,什麼事兒啊?”盛嶼川走過去,人往沙發里一靠,有些疲態。

最近為了忙林宜和陸硯南的事,他也是鞠躬盡瘁。

如今林宜和陸硯南總算是圓滿了,他在功退的同時,要面臨的還有公司里一大堆的事

簡直忙瘋了。

接到二老電話,他就趕回來了。

溫如茵道:“你有葉凜的聯系方式吧?”

“有啊。怎麼了?”

“你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以后都不要再招惹你大姐了。”溫如茵一向格溫和,有這麼嚴肅的時候。

盛嶼川聽了這話,卻不以為意,“媽,那是大姐和葉凜之間的事,您就是反對,也沒用。不管是大姐,還是葉凜,您看哪一個像是能聽您安排的人?”

“我不安排你姐,我尊重你姐姐的選擇。你且告訴葉凜,你姐已經有對象了,他以后懂點分寸,別給你姐整的腳踏兩條船,里外不是人。”

盛嶼川聽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便信了幾分,“大姐有對象了?誰啊?”

“麥言一。”

“他?”盛嶼川笑了,“他配不上我姐。”

溫如茵瞪他一眼,“胡說!我看那小子就好的,文質彬彬,又在國外留學,很合適。”

“媽,您是不知道國外留學玩兒的有多花……”

“我相信我看人的眼!”溫如茵對此很執著。

盛嶼川覺得,自己跟老媽是說不上道理來了,便轉移陣地,看向一旁的盛商河,“爸,您說?”

盛商河先是看了自己老婆一眼,一個眼神流,盛商河握住老婆的手,道:“你別啰嗦了,你媽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我相信你媽的眼。”

盛嶼川:“……”

“嘖,你到底打不打這個電話?”溫如茵急了,“你要是不愿意打,電話號碼給我,我親自來打。”

盛嶼川只好妥協,“得,我打。”

說完,他拎著外套起上樓。

溫如茵住他,“你去哪兒?”

“我上樓打。”

“不行,你就在這兒打。”

盛嶼川無奈,“媽您對我還不放心呢?從小到大,我答應您的事,哪一樁沒做到?我既然答應你,給葉凜打這個電話,我就一定會把您的意思轉達到的。”

見兒子滿臉疲憊,溫如茵只好退一步,“那行吧,這事兒給你,你可別給忘了!”

盛嶼川會心一笑,“放心。”

——

盛嶼川回房間后,就給葉凜去了電話。

他把溫如茵的話,原封不的帶到。

葉凜在那頭道:“你姐不會看上那個人愣頭青。”

盛嶼川笑了,“有自信是好事,自信過頭卻是壞事。葉凜,你最好還是回來一趟吧。把事解決好了再走。”

“我這邊太忙,暫時走不開。”

盛嶼川擰眉,“我能理解。”

男人的事業心,都是差不多的。

尤其是像葉凜這樣,已經到了一定高度,不是他想撂挑子就隨意撂挑子的時候了。

“還是多謝你告訴我這些。”葉凜在那頭說,“還麻煩你有空的時候,多幫我照顧照顧你姐。”

“我會的。”

電話掛斷,葉凜靠進寬大的椅背中,還沒休息兩分鐘,助理推門進來,“葉總,出事了。”

——

林靜在醫院住了三天。

麥言一為了配合演戲,倒是每天都按時來,有時候一待就是一天,也不嫌悶。

溫如茵他們在的時候,他就安靜的在旁邊看手機。

沒人的時候,他會主跟林靜聊一些日常話題。

他說了很多他在國外留學發生的趣事,林靜多半都接不上話茬,又不好打斷他,就只是耐心的聽著。

但其實麥言一說過的話題,很容易就拋諸腦后了。有時候甚至麥言一還在興致的說著,是坐在那里,就已經開始走神了。

林靜一直在等葉凜來。

但是這三天,葉凜一次都沒有出現。

大概是知道心里的傷,家人在面前,也從來不主提起葉凜。

就連葉凜這個名字,在面前都閉口不提。

甚至就連林宜都不提了。

本來林靜是有些煩他們總是提葉凜的,也知道葉凜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幫林宜和陸硯南。

可是的孩子是因為葉凜沒有的,林靜始終還是過不去自己心里那一關。

現在所有人都不提葉凜了,就好像這個人徹底的從的世界里蒸發了,林靜反而有些不安了。

辦完出院手續回家,林宜和陸硯南已經在了。

兩姐妹在一起說話的時候,林靜總是盯著林宜看。

直到林宜被看的不行了,才笑著問道:“姐你怎麼了?怎麼這麼看著我?”

“小宜,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林靜終于忍不住問。

林宜眨眨眼,“沒有啊。姐你怎麼了?”

林靜憋了又憋,在其他人面前,此時或許還能再忍一忍。

可是林宜是和打小一起長大的,兩姐妹窩在一個被窩里說悄悄話的時候很多。

此刻林靜是憋不住了,也不想憋了,“我問你,葉凜去哪里了?”

“他……回京市了。”

“什麼時候回去的?”

“就是你進醫院的第二天。”

林靜呼出一口氣,眼眶脹的發酸。

林宜道:“姐,我們知道你現在和麥言一在往,都不想你再回頭,所以我們才一直對葉大哥閉口不提的。”

林宜一邊說一邊觀察林靜的臉,“反正姐這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他了,是不是?”

林靜沒有說話。

一開始是很憤怒的,那樣的憤怒,促使能對葉凜下手捅刀子,也能讓一輩子都不原諒他。如今冷靜下來了,卻是心緒復雜。

林宜抓機會說:“姐,你其實還著葉大哥的,你心里始終放不下他,是不是?”

“不是。”林靜搖頭,“他殺了我的孩子,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姐……”林宜還想再勸,可是林靜已經閉上了眼睛,“我累了,想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

林靜睜著眼睛過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還沒起,麥言一就來了。

林靜下樓的時候,他正和父親一起澆花。

林靜站在樓梯口看了一會,走下去。

麥言一正對盛商河說起,他在國外徒步時,曾經遇到的一種奇花。

還說那花能在一天之開出七種奐。只是可惜,花期很短,當日落時分,七花綻放出它最后一種彩之后,花朵便會隨著黑夜一起凋零。經過一夜的時間,到第二天,花都會徹底腐爛,什麼也不剩下,就好像它不曾來過這世界一樣。

盛商河聽的神,“有照片嗎?”

麥言一搖頭,“這種花很稀有,我當時也是第一次遇見,本想著第二天再拍下它綻放的整個過程,卻沒想到,等我再去的時候,已經只剩腐爛的花。”

“這樣啊……”盛商河面憾。

麥言一趕說道:“您別著急。我這次回去,再去找找看,如果遇到,一定給您拍下來。”

盛沈禾點頭,看麥言一的眼神中,又多了一欣賞,“那就真的麻煩你了。”

“不麻煩的,我本來也一直都想再見到那朵七花。”

兩人轉頭,看見林靜。

盛商河放下灑壺,道:“我先去洗把手,小靜啊,你來招呼言一。”

這是要給他倆制造獨空間。

盛商河走后,麥言一的視線緩緩落在林靜臉上,關切的打量之后,他開口問道:“昨晚睡得好嗎?”

林靜早起照鏡子了,看見自己眼下的兩片烏青,要不是化了點淡妝,恐怕都不能出來見人。

沒有回答麥言一的話,而是問道:“你剛才說的七花,是真的嗎?”

“是真的。”麥言一說,“我知道這聽上去很匪夷所思,包括我跟我同學說了,他們都不相信。你會懷疑,也很正常,如果這件事是別人告訴我,我也會笑那人神經。”

林靜搖頭,“不。我相信。”

麥言一一怔。

林靜又道:“你什麼時候回國?”

“定的三天后的機票。”麥言一看著,有些話到了邊,卻說不出口。

“嗯。”林靜點頭,“我跟你一起去。”

麥言一又是一愣,他的表既驚又喜,還有些不敢相信。

林靜笑了一下,“這幾天你給我說了那邊很多東西,我很想自己去看看。包括你說的七花。”

麥言一腔里的那顆心,劇烈的跳起來,他的臉頰因為興,而泛出微微的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卻最終化為一個靦腆的笑容。

他撓頭笑的樣子落林靜眼中,也笑了。

或許,真的應該出去走走,看看了。

不能將自己局限于男之中,會廢掉的。

——

三天后,林靜和麥言一登上了去國的飛機。

因為訂機票的時候,麥言一是先訂購的,林靜是后面買的,兩個人的座位隔著一段距離。

上飛機之后,林靜前后左右的座位都是空的。

麥言一說:“奇怪,今天頭等艙的乘客怎麼這麼?我那邊也都是空的。”

林靜想,可能是還沒到吧。

然而在等了十幾分鐘后,也還是沒有人來。

就在約覺得不對勁的時候,廣播里傳來空乘播報航班的語音。

語音提示,即將關閉艙門,飛機準備起飛了。

麥言一也覺得奇怪,同時也覺得慶幸,他攔住路過的空乘,誠懇的請求道:“麻煩你,我的座位在最后排,我看頭等艙的乘客不多,我能調換一下座位嗎?我想和我朋友坐一起。”

空乘耐心的聽完他的訴求,而后搖頭道:“先生,這個您恐怕得問問葉先生。”

“葉先生?”麥言一順著空姐的視線看過去,只見一道高大拔的影走過來。

不是別人,正是葉凜。

葉凜走過來,冷漠的目掠過麥言一的臉,“你擋路了。”

對方的氣場太過強大,麥言一心里不想退讓,可兩只腳卻已經很自覺地往旁邊退了一步。

等他反應過來,葉凜已經在座位上坐下來了。

麥言一擔心的看著林靜,一副生怕欺負的表,終于鼓起勇氣開口:“葉先生,我能跟您換個座位嗎?”

葉凜卻是頭也沒抬一下,而是轉臉問林靜,“想跟他坐一起?”

“……”林靜在這里看到他,就已經懵了。此刻他的這個問題,讓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葉先生,小靜現在已經和我再往了,您如果足夠紳士的話,請您不要再來打擾我們。”

“何況君子有人之,我相信像葉先生這樣的人,肯定不屑于跟我們這些普通人計較。”

麥言一是懂捧殺的。

以葉凜如今的份地位,確實應該不屑于做這樣的事

葉凜輕笑一聲,終于正眼看了麥言一一眼,“難道沒有告訴過你,我從來不是什麼君子?而且我這個人,最討厭人之這個詞。”

“你……”

空乘走了過來,“麥先生,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吧。”

“起飛了?”麥言一看了一圈,發現四周都沒有乘客。

整個頭等艙里面,就他們三個人。

他問空乘,“其他人呢?”

空乘微笑解釋:“這趟航班的頭等艙,被葉先生包了。”

麥言一:“……”

他本來還想說,葉凜不跟他換位置,他跟前面后面的人換來著。

卻不想……

麥言一無法,他知道,葉凜是故意的。

只好對林靜說:“你有什麼事就喊我,我很快過來。”

最后警惕的看了葉凜一眼,才轉去后面了。

飛機起飛了。

有些顛簸。

林靜靠在椅背上,雙手放在座位兩邊的扶手上。

為了避免和葉凜對視流,干脆轉頭看機窗外面。

忽然,手背一,男人熱熱的掌心覆蓋下來,包裹住整只手。

在林靜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就已經的握住了的手。

那力道,霸道蠻橫不講理,是林靜無法掙的。

林靜只好扭回頭看他,對上的卻是葉凜一雙含脈脈又無比傷的雙眼。

“真不要我了嗎?”

這語氣的不像話,林靜只覺得腔里似被什麼東西悶捶了一下,的鈍痛傳來。

“葉凜,你放手。”

“我不放。”葉凜繼續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跟剛才對麥言一的冷漠孤傲截然不同。仿佛他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是那個可以只手遮天呼風喚雨的大佬,唯獨在面前,就只是葉凜。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我怕放了,你就真去牽那個小白臉的手了。”

“他麥言一,不小白臉。”

“我看他白白凈凈的,年紀又小,就是小白臉。”

“……”

此時飛機已經穩穩地飛上云層,葉凜原本抓的手,力道稍稍松緩了一些,但依舊沒有松開,仍是抓著,“現在這年輕人,都想走捷徑。年紀輕輕的就像吃飯,小靜,你一定不喜歡那種的。對吧?”

“誰說我不喜歡?”林靜下意識的反駁了一句,又覺得他這話哪兒哪兒都不對,更正道:“麥言一不是小白臉,他是麥志剛的兒子,我跟他在一起,還說不定是誰吃飯呢。”

“你想吃飯,來找我。我的飯既又香,而且不限時不限量,隨便吃。”

“……”林靜平靜道,“葉凜,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我們已經分手了,我承認我之前的態度是有些偏激了,這段時間我已經冷靜下來了,我也重新審視了我們之間的關系。你說我矯也好,說我脆弱也罷,你應該知道那個孩子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沒了就是沒了,就像我們,再也回不去從前了。”

提到孩子,葉凜靜默了幾秒鐘。

“孩子的事,我無話可說。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我是怎麼都不會放開你的手的。我說過,這輩子你都只能是我的人。”

林靜無奈一笑,“你何必這麼固執。”

葉凜道:“你既知道我固執,就該知道我會怎麼做。離那個小白臉遠一點,否則我不保證我會不會送他去見上帝。”

“……”

這段對話結束之后,葉凜就合上了雙眼,靠在自己的位置里閉目小憩。

而飛機平穩之后,麥言一來找過林靜一次,但是礙于葉凜在,他也只是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之后,就再也沒出現過。

一直到飛機落地,林靜也沒看到麥言一。

的手被葉凜抓了一路,整只胳膊都像是在被螞蟻啃噬,一下,那覺真是要了命。

下飛機時,葉凜也抓著的手。

林靜站起來,才發現整個艙都沒人了,就連麥言一也不見了。

下了飛機,林靜也沒看到他。

不免擔心,拿出手機撥給麥言一,又發現他手機關機了。

想到葉凜之前說過的話,林靜心頭一凜,忙問他,“你把麥言一怎麼了?”

葉凜輕飄飄的看他一眼,輕飄飄的回道:“半路丟下去了。他命大的話,這會兒應該還在太平洋上。”

“……”

這話恐嚇恐嚇小孩子還行,林靜知道葉凜這人有時候狠,但還不至于做出將麥言一丟下飛機這種事。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麥言一突然失蹤,多半是他搞的鬼。

——

接下來三天,葉凜帶著林靜在酒店住下。

酒店在一座島嶼上,風景如畫。

一開始,林靜還擔心葉凜會強迫做些什麼。

但事實證明,葉凜這次正經的不得了。

不僅沒有,每天對更是客客氣氣的。

他好像也不忙了,和悠然的住在這家酒店,一日三餐按時吃,一天到晚也接不到三個電話。

閑下來的時,特別能治愈人心上的傷,也特別能讓人忘記時間。

就這樣,林靜和他在酒店不知不覺住了三天。

直到三天后的下午,麥言一忽然出現在面前。

當時林靜剛從餐廳回來,他忽然從窗簾那里走出來,嚇了林靜一跳。

“麥言一?”

林靜還沒反應過來,麥言一就闊步走上前,一手將林靜抱住。

“見到你真是太好了。”麥言一顯得有些激,短暫的擁抱了一下,就抓住了的手臂,“跟我走。”

林靜被他拉著往前走了幾步,就聽見后傳來敲門聲。

葉凜的聲音隨之在門外響起,“小靜,你好了嗎?”

麥言一瞳孔一,拽著林靜就跑了出去。

他們住一樓,外面的臺直通沙灘。

葉凜開門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兩人躍下臺欄桿。

他沖過去,卻連林靜的一片角也沒抓住,狠狠一拳砸在欄桿上,“林靜,回來!”

林靜卻頭也沒回,跟著麥言一走了。

只剩葉凜獨自站在臺上,臉上風云布。

手下聽見聲音走進來,見他完好,不由悄悄松了口氣,又看見跑遠的兩道影,似乎明白過來,“我馬上帶人去追。”

說著就要翻閱欄桿,卻被葉凜手攔下。

“不用了。”

——

林靜和麥言一出發,去找七花了。

臨走的時候,在心里許下一個承諾。

如果真的見到七花,那麼……

林靜背上背包,仰頭著天空,“葉凜,一切就給天意吧。”

——

跟麥言一上山的第七天,葉凜遇到刺殺。

夜幕降臨,麥言一原地扎了兩個帳篷,兩人拿出僅剩下的那點食,坐在星空底下吃起來。

“這是我們最后一點食了。”麥言一說,“這次好像不太順利。”

他們已經找了七天了,這一帶人跡罕至,這一路走過來,倒也見過了不奇珍異草。

唯獨麥言一說的那種七花,始終沒有見到。

兩人只帶了十天的食,按照計劃,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他們就該往回走了。

麥言一有些不甘,但還是要問詢林靜的意見,“明天,咱們是繼續往前走,還是往回走?”

林靜拿著面包,啃了兩口,道:“我還想再往前走一天。”

麥言一笑了,“和我想到一塊去了。那咱們明天再找一天!”

“嗯。”

吃完東西后,林靜拍了幾張星空照,鉆進帳篷里躺下。

這幾天的奔波勞碌,讓沒時間去想那些七八糟的,心里面那些冗雜的東西像是逐漸被清理了一般,變得輕松起來。

這幾晚,是和葉凜分離以來,睡眠最好的幾晚。

然而今天晚上,卻輾轉難眠。

好不容易睡著了,又夢到葉凜。

夢里面,葉凜一,出現在面前。

忽然有個人出現在他后,高高舉起的刀子,噗的一聲進了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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