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香心裏慌得不行，麵上卻冷靜的說道，“小姐，這是你之前送給奴婢的，你還記得嗎？”

反正小姐就是傻子，隻要自己咬死是小姐送的，就不會有事。

司夜雲接過項鏈，似笑非笑的看著麗香，揚眉道，“我送你的？”

“對啊，就在莊園上，那日小姐落溪水中，奴婢將您從溪水中救出來後，小姐拿給奴婢，說是謝奴婢的。”麗香心理素質很好，不慌不忙的給這件事編個背景，更容易讓人信服。

軒轅靖若是不知道司夜雲本不癡傻，說不定真會相信麗香的話，司夜雲握著寶石項鏈，想到麗香曾說的落水一事，當時麗香騙原說溪水中的魚很味，要是送給父親，定會討父親歡心。

原就去溪水撈魚，但一個癡傻怎麽可能撈得到溜的魚。

麗香一步步引導原往水中走去，直到原腳下打，摔在水中，被溪水衝走。

麗香沒有第一時間去救，而是在岸邊笑了許久，最後被別人看見，才不不願將原撈起來。

事後，還因為這事，麗香去尚書府中請功。

原的記憶中，那天麗香回來後，上多了一些銀兩，還特地給原看。

“小姐，那件事您怎麽能忘了呢？”麗香似乎著急的想讓司夜雲想起那件事，特意說道，“當時莊園上的李大叔還親眼看見奴婢將您救起。”

司夜雲淡笑一聲，笑意不達眼底，“是，我記得，你的確救過我。”

麗香大喜，沒想到這個傻子居然真的記得這件事，那的話就不會有破綻。

楚楚可憐的看向靖王，忸怩著委屈聲音，“王爺，王妃都記得這件事，奴婢若是知道這是先夫人的陪嫁之，奴婢定然不敢收。”

司夜雲在說完後，不疾不徐的說道，“不過，你是我的奴婢，救我不是本分嗎？為何現在還要邀功？”

麗香暗罵一聲，才不是這個傻子的奴婢，“救王妃的確是奴婢的本分之事，但當時的確是王妃您，親手將這個寶石贈與奴婢。”

親手兩個字咬的十分清晰。

麗香賭的就是傻子記不全所有事，就不需要擔心那麽多。

司夜雲嗬嗬一笑，似笑非笑看著麗香，“是嗎？我雖然是傻子，但是怎麽會贈與一個慫恿我落水的人？”

麗香麵上褪盡，心瞬間像是被冷水潑過一般，涼的徹底，。

眼底滿是驚恐，對上司夜雲冷漠的眼底，心裏越發慌，這傻子怎麽可能將事記得那麽清楚？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難道是有人在背後教傻子？

“王妃，您在說什麽？奴婢聽不懂。”麗香眼神飄忽，不敢看司夜雲，強作鎮定的解釋，“奴婢是王妃的奴婢，當然是全心幫王妃，怎麽可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事。”

司夜雲角泛著冷漠的笑，像惡魔的呢喃一般，輕聲說道，“是啊，你要記得你是我的奴婢，賣契在我手上，你的命就是我的。”

賣契？

麗香猛地抬頭看著司夜雲，抖，之所以敢在司夜雲這裏這麽囂張，就是因為的賣契在夫人那裏。

不論在這裏發生什麽事，都可以回到夫人那裏。

可沒想到，的賣契居然在王妃這裏。

一旦徹底惹怒王妃，就隻能任憑王妃發落。

此時，回想起剛進王府這段時間所做的種種事，心裏越來越恐慌，害怕王妃將自己發賣出去。

那未知的恐懼，讓低下頭，“諾，奴婢謹記王妃的教訓。”

司夜雲很滿意對方的反應，挑眉道，“鳶尾，帶下去，讓嬤嬤教一下府中規矩。”

麗香被這句話嚇得癱在地上。

好不容易從嬤嬤的手中逃出來。

現在又回去，還不如去死呢。

麗香哭著伏在地上，不住的磕頭，“王妃，奴婢錯了，您不要讓奴婢去嬤嬤那裏好不好？奴婢從今以後一定好好侍奉王妃。”

不敢了！

到現在，才真的明白過來。

所有的一切都在王妃手中，自己隻是一個小丫鬟罷了，本翻不起波浪。

至於爬王爺的床，也不敢了。

因為賣契在王妃手中，哪怕爬了王爺的床，沒有王爺給自己撐腰，王妃依舊能將自己發賣。

麗香徹徹底底的怕了。

司夜雲冷眼看著麗香磕頭，眼底沒有毫的同。

做錯事，被揭穿如果隻是輕飄飄的道歉。

那還要律法做什麽？

“帶下去。”司夜雲吩咐道，鳶尾立馬上前，一手將淚流滿麵的麗香提起來，麗香想反抗，可手無縛之力，怎麽可能掙出鳶尾的鉗製，隻能眼睜睜回道嬤嬤手中。

這一次，司夜雲曾過的苦，嬤嬤盡數返還給麗香。

*懲治了麗香之後，司夜雲的心說不出的舒暢，連帶著看軒轅靖也順眼很多。

語氣輕快問道，“你來找我有事？”

軒轅靖點頭，深邃的眸子看著跑步過後，鬢角上殘留著汗漬，將濃厚的妝容浸，花的幾乎看不清臉。

他抿薄，語氣盡量平緩，“你來府上這麽久，本王還未見過你真實相貌，你難道打算一直以這幅模樣示人？”

司夜雲了自己花裏胡哨的臉，手心出一堆花花綠綠。

角一，說實話，不喜歡化妝，隻是為了掩蓋自己癡傻事罷了。

不過既然現在所有人都認定自己是癡傻，就不必再用妝容裝神弄鬼。

“你說的沒錯，我這就去把臉洗幹淨，”司夜雲做事如風一般，說要洗臉，就立馬去準備。

丫鬟端熱水過來的速度很快，但司夜雲臉上的妝太濃，洗了兩遍才徹底洗幹淨。

軒轅靖一直站在邊，仔細觀察的臉，確保並不是易容。

可隨著妝容清洗幹淨，左邊臉麗絕倫，白皙的臉沒有毫瑕疵，不論是誰見到都會為之吸引。

可右邊臉卻被掌大的黑斑全部蓋住，如同惡魔一般醜陋。

軒轅靖的眉心頓時擰起，跟畫像上一樣。

“怕了？”司夜雲著自己醜陋的右臉，挑眉看向軒轅靖。

這臉是被殷雪晴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