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夫人看到有人打破這裏尷尬的局麵，心底微微舒了口氣，揚著笑臉走上前，溫聲行禮，“見過祺王妃。”

“舅母，都是一家人無須多禮，”辛書竹淡笑一聲，製止了秦二夫人的行禮，姿態擺的很平和，宛若跟們沒有界限一般。

其他夫人紛紛慨，這才是王妃的氣度，至於靖王妃……

不提也罷，們不跟傻子計較。

一群人互相聊了起來，大家默契的忘最上首的靖王妃。

辛書竹自然是注意到司夜雲，但也故意不過去說話。

畢竟，怎麽能跟傻子主談。

沒人跟司夜雲說話，也不覺得無聊，悠閑自在的喝著茶，時不時跟鳶尾說幾句話。

悠閑自在，其他人反倒覺不舒服。

尤其是辛書竹總覺得有人在時不時打量。

放下跟秦二夫人的話，笑盈盈的看向司夜雲，故意問道，“四弟妹怎麽在這裏，也不跟人談？”

司夜雲暗暗扳了扳手指頭，來了，來了，有事可以做了。

彎了彎，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告狀，“還是三皇嫂好，願意跟我這個傻子說話，你看們都恨不得離我遠遠地，三皇嫂，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辛書竹：？

是來嘲諷司夜雲的，怎麽莫名其妙變給做主了？

角一，語氣尷尬，“這，說話一事，皇嫂可不能做主。”

“那皇嫂你來跟我說話吧。”司夜雲不由分說，將辛書竹拉到自己旁，興致的開始說道，“我有很多關於司府的事告訴你。”

眾人一腦袋問號：？？？

什麽玩意兒？

靖王跟祺王是對手，不得對方的勢力全都被清除。

可靖王妃卻跟祺王妃說自家的事，這不是自掘墳墓？

這真的是傻子吧。

殷雪晴臉煞白如雪，雖然不知道司夜雲要說什麽，但直覺告訴，沒有好話！

要是被司夜雲說出來，他們司府臉麵都要丟盡了！

“靖王妃！”殷雪晴坐不住，急忙走過來，拉著司夜雲的手，眼底帶著幾分警告，“要是被老爺知道你在這裏說，他會生氣的！”

司夜雲眼神譏諷的落在那隻手上，角微微翹起，像是惡魔一般吐出兩個字。

“鳶尾。”

分明是尋常的人名，但殷雪晴莫名覺頭皮一陣發麻，條件反收回自己的手，仿佛先前的是極為恐怖的事。

可即便收手的快，也依舊被鳶尾不知道從哪裏出來的戒尺，狠狠在手背上。

一瞬間，殷雪晴的手紅腫起來，駭然的盯著鳶尾手中戒尺，頭皮發麻。

“你怎得帶戒尺來這裏？”

這是賞花宴，不是學堂！

正常人怎麽可能帶戒尺！

司夜雲後的嬤嬤幽幽說道，“靖王擔心王妃癡傻，到不該的東西，沒想到卻用在司夫人上。”

殷雪晴痛的麵無，手忍不住抖了幾分，眼底的警告意味更濃，“靖王妃，我好歹也是你繼母，難道你就這麽對我？”

司夜雲若有所思點頭，“你說的沒錯。”

殷雪晴曾經對原做過那麽多的事。

又怎麽能是戒尺打一下就能解決的。

勾了勾，挑眉說道，“鳶尾，司夫人說的話你沒聽懂嗎？”

鳶尾極為上道，立馬懂王妃的意思，“奴婢愚鈍，險些沒聽出司夫人意思，幸好王妃提醒。”

話落，冰冷的戒尺準確無誤的落在殷雪晴的另一隻手背上。

這次的力道更大，殷雪晴痛的臉漲紅，忍不住喊出聲，後的丫鬟連忙上前護著，誓死如歸的說道，“靖王妃，您怎麽能這麽對待夫人，難道您心中沒有孝道嗎？”

孝，自古以來就是最為重視的事。

一個人如果連孝道都不重視，會眾人所唾棄。

一時間夫人們，紛紛看了過來，眼底都帶著對司夜雲的不滿。

是的，不管殷雪晴做了什麽，司夜雲為晚輩，都不該讓下人打。

這已經徹底違背孝道了！

辛書竹笑著看司府兩個人鬧起來，鬧得越大，對靖王的傷害越大。

都忍不住笑出聲。

皇子之間，最大的依仗就是王妃的娘家，如果娘家勢力越大，對皇子越好。

而司夜雲跟司家鬧這樣，靖王定然沒有後盾。

什麽太子之位，靖王本沒有競爭的資格！

鳶尾也不好再手，看向自家王妃。

司夜雲目平淡的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幽幽說道，“誰啊？我娘都已經死了，沒有需要盡孝道的人。”

眾人依舊不滿足說的話，就算是繼母，那依舊是晚輩！

辛書竹不嫌事大，說道，“是啊，四弟妹，你這麽對待司夫人，傳揚出去，恐怕對四皇弟的名聲不好，你總得為他考慮一下吧？”

司夜雲：“？你誰啊？為什麽這麽跟我說話？”

辛書竹臉一僵，差點繃不住，“我是……”

剛準備解釋，突然對上司夜雲茫然且無知的眼神，心裏有種不好的預，試探問道，“你不知道我是誰？”

“嘖，我管你是誰，”司夜雲撇撇，毫無顧忌的說話。

辛書竹還是不相信，複又指著殷雪晴問道，“你知道是誰嗎？”

司夜雲撇，“一個醜老太婆，誰願意認識，給我做婢都不夠資格。”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靖王妃竟然真的癡傻，而且傻到完全不認識人的地步。

一時間，大家都關注這件事，反倒是沒人關心挨了一頓打的殷雪晴。

想將這個話題再轉到自己上，卻本不進去話。

氣的心裏難，難道自己挨的打，就這麽過去了？！

辛書竹深吸了口氣，既然司夜雲已經傻了，剛才的事隻能不了了之，不過這樣也好，傻子沒有心機，說的話也更加真實，親昵的拉著司夜雲的手說道，“四弟妹，你方才說要和我說司府的事？”

“啊，對，是的，司府有好多事可以跟你說。”司夜雲仿佛腦袋又回來，辛書竹的心都要提起來了，這傻子最好將司府所有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