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很順利，同事都好相。”

“哦。”他點點頭，突然話鋒一轉。

“你先前，在和許絳說什麼？”

“什麼？”沈意濃差點以為自己沒聽清楚，反應兩秒，蹙眉。

“什麼時候？”

“就準備開拍前，他在你面前揮了揮手，你把他打掉那次。”程如歌很耐心地給解釋，詳細還原當時場景，沈意濃聽完，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默了默，“我那時有點走神，他提醒我專心。”

“走什麼神？”

“…你突然來探班，就是想這個而已。”

沈意濃語氣生無可，程如歌卻好像一下心大好，角抿上揚，又很快收斂回來。

“收工了嗎？”他突然轉移話題，沈意濃稍怔后回應。

“嗯，拍完了。”

“待會要不要一起去吃飯？”程如歌目輕垂，雙眼皮淺淺一層皺褶拉開在尾部，莫名人。

沈意濃腦子有一刻的空白，未經思考的，立即點頭。“好。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在一起！！！

（才怪

第16章

程如歌帶去的是一家環境清雅風格別致的餐廳，藏在高樓大廈中，僅從外表完全看不出來里頭這麼的別有天。

這頓飯吃得自然無比，兩人在餐桌上時似乎有種天然奇異的默契，尤其是在菜口令人驚艷的況下。

吃完程如歌送回家，仍舊是司機在前頭，沈意濃恍然發現，從來沒有見過程如歌親自開車的樣子。

這樣想著，也問了出來。

“為什麼從來沒見過你自己開車？”話音剛落，沈意濃又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問得實在無聊，人家有司機的況下，為什麼要自己開車？

正懊惱想要解圍，就聽程如歌回答。

“我以前…出過一次車禍。”他沉，猶豫道。

“所以目前暫時沒有辦法做這件事。”

沈意濃突然有些明白，難怪他那天沒自己開車去醫院，一定要等周閔過來接他。

識趣的沒有再追問，反而出沉思。

程如歌見狀打量著，忍不住出聲。

“在想什麼？”

“我在想是不是應該去考個駕照了。”沈意濃被他驟然一問，不假思索回答，說完立刻反應過來。

“不是，我的意思是…”剛想辯解，程如歌一臉認真點點頭，打斷。

“嗯，我也覺得。”

車里頓時安靜了，沈意濃怔怔撞進他眼里，從中倒映出了自己此刻模樣。

微愕、慌、還有難掩的欣喜。

合上，不說話了。

次日，在劇組午休時，沈意濃蹲在一旁挑著盒飯里的辣椒，安黎走了過來，手里拿著和一樣的盒飯。

“你不吃辣呀？”坐下來，無比自然的語氣。沈意濃筷子停了停，“不是，這個辣椒不好吃。”

“哦…”安黎像是了然，點點頭，沈意濃又繼續挑著辣椒，突然聽到旁邊的人開口。

“昨天你們吃飯吃得怎麼樣？”

沈意濃聞言轉頭著，安黎笑盈盈的，背著，瞳孔里泛著亮，神態如常。

想了想，“還行。”

“真沒想到，他也會有這一天。”安黎搖著頭，似是慨，“你知道吧，程如歌從來都不近的，我和他雖然很早就認識，但也算不上太，不過周圍的人都他神仙。”

“？”沈意濃詫異，“為什麼？”

安黎低頭湊近，氣音里著笑：“因為不食人間煙火。”

“……”沈意濃大致了解了一點，不過腦子里想的全是那句話。

和他算不上太？

轉頭看向安黎，后者正在小口吃著飯，仿佛只是無意間提到這麼一句。下心底困，把雜念揮去。

十二月份，金花電影節在安市開幕，安黎有作品圍，邀出席，許絳去年重心都放在電視劇上，沒有被提名。

沈意濃手里有兩張邀請卡，思來想去，也只有上他。

主演都請假，導演干脆把那天的拍攝取消，讓整個劇組放假一天，其他人都樂見其。

沈意濃的造型用得是許絳團隊，比起上次的慈善晚會高級了不止一個檔次，造型師給選的了一條深藍魚尾禮服，同許絳上的藍領帶是一個系的，看起來很搭。

兩人乘坐同一輛車抵達現場，紅毯前滿了記者，閃燈把整個會場照得亮如白晝，許絳先下車在門邊等，沈意濃小心翼翼提著邊，高跟鞋腳尖落地，接著挽起他的手臂。

耳邊快門聲連綿不絕，邊上著有許絳的，高舉手里橫幅，尖喊著他的名字。

兩人保持著微笑，走過紅毯。

電影節全程都會在電視和網上直播，沈意濃第一次經歷這麼大的場面，不免有些張，子微微發抖，許絳察覺，稍稍側過頭，臉上笑意仍舊。

“不要慫，就當旁邊的都是蘿卜白菜。”

他從齒間出一句話，只有兩人能聽見，沈意濃暗暗翻了個白眼，用余看到兩旁嚴陣以待的和數不清的機，沒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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