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棠一直上了兩天的班，這兩天一直在等方明珠的消息。

其實這件事捅到方明珠那兒，其實已經有了把握。

裴晏之不會再來找。

和方明珠所說的出國也隻不過是個幌子。

隻是為了給方明珠施，讓方明珠和裴世昌知道這件事。

手機聯係人還留著裴晏之那一欄，兩人最近的聊天記錄還是過年發的新年快樂。

的日子幾乎又恢複了平淡如水。

隻是有一天早晨來上班時，在電梯裏，聽到幾個急救室的醫生聊天。

“你們聽說了嗎？昨天晚上送來的病人心梗，差一點沒救過來！”

“急救室每天不都是這樣嗎？”

“這一次不一樣！好像是裴家的人！來的時候差一點斷氣了！”

“是不是和裴晏之有關？”

“對！就是裴晏之！聽說是裴晏之他爸！兩人不知道因為什麽事發生爭執！老裴總氣的差一點沒救過來！”

“我可是聽說，裴晏之送到道觀是因為八字太，克父克母……”

“這才回來多長時間啊？老裴總就被送到了急救室……”

……

因為剛到上班時間，員工電梯除了醫生，並沒有病患。

幾個人聊天有些無所顧忌，雖然聲音很小，還是清晰無誤地傳到了江予棠的耳朵裏。

“可能有些人天生就命格不祥吧？聽說他妹妹三年前去A國也出了車禍……”

“他們這種豪門又不是人丁興旺，一家四口人，怎麽每個人都容易出事？”

“就他自己好好的，可能他奪走了別人的氣運吧……”

“你們這樣一說好可怕，這樣的人一輩子順風順水，可都是以周圍人的氣運為代價的！”

……

幾個人越說越玄乎，直到到了急救室的樓層。

江予棠才發現自己好像忘了按自己的樓層了。

電梯打開，幾個醫生下去。

站在電梯裏，看到靠在牆上的裴晏之。

他似乎來的有些急，上是一件黑黑，臉上沒什麽表。

似乎察覺到了的目，他眼神淡淡地瞥過來。

涼薄的過分。

像是兩人不認識一般。

江予棠後背一僵，幾乎是下意識地收回了目。

電梯門合上，隔絕了的目。

說不上什麽心，明明知道裴晏之不是什麽好人，可如今聽到別人明晃晃地朝他上潑髒水。

還是下意識地覺得他不是這樣的人。

心裏有些難，回到了科室。

一整天都有些恍惚，掏出來手機，想去問問他怎麽回事。

最後還是作罷。

和裴晏之，最好以後都不要有集。

下班的時候，鬼使神差的還是去了急救科室的樓層，沒有見到人。

不知道心裏是猛然間一鬆，還是更為張。

接下來幾天上班時，都沒聽人討論過裴晏之。

隻是聽說裴世昌在急救室已經救過來了，聽說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更是聽說，裴世昌氣的要收回他在裴氏的權利。

當然，這些都是聽說。

因為兒沒有見到裴晏之。

快到一周的時候，到了下班時間因為有些忙，稍微下班晚了一會兒。

科室裏的人幾乎全都走完了。

收拾好東西進了電梯，電梯裏人並不多，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六點半了。

等到三樓的時候，電梯停下。

江予棠下意識地朝後靠了靠，給後上來的人預留下來了位置。

隻是等抬頭，看到來人時，下意識抓了垂在側的手。

是裴晏之。

他這幾天似乎很忙，臉上的神有些倦怠。

他似乎並沒有朝的方向看，電梯裏隻有兩人，明明空間很大，卻覺得仄。

似乎連呼吸都有他上的味道。

江予棠後背發。

幾秒鍾的時間，在眼裏，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電梯終於到了地點，停了下來。

裴晏之抬腳走了出去。

後背已經出了一層汗。

等慢吞吞地出了醫院大門的時候，正好看到他靠在車上煙。

眉眼冷峻，隻是那張臉卻冷漠的過分。

隨後有幾輛跑車停在那兒，從車上下來幾個富二代，似乎在給他說話。

“晏之，你可以啊？之前瞞的這麽厲害？誰都沒想到你賽車這麽牛？”

“我記得有人說華爾街和謝灼並肩的那人是你，我都沒想到啊！”

“話說你老子還沒從急救室出來，你就和我們一起去賽車，不害怕老裴總又從你手裏收回權利？”

……

幾個人說話聲音並不小，清晰地傳進了江予棠的耳朵裏。

“怕什麽？”

裴晏之抬了抬眼皮，語氣輕蔑，“他能不能從急救室活著出來還要另說……”

“你這是真不怕外麵的流言啊……”

“你沒聽外麵的流言現在都什麽樣了嗎？都說你克父克母，你爸準備找個機會弄死你呢！”

幾個人哈哈大笑。

都說裴晏之克父克母，在他眼前，最好不要提這種事。

結果如今從他口中毫不客氣地說出來，倒像是更是坐實了這個傳言。

“晏之，有個孩子一直在朝你這兒看？新把的妹？”有人朝江予棠的方向努努。

他似乎這才注意到，也隻是抬了抬眼皮，似乎和他無關。

“不認識。”

“真不認識？”那人好奇地問道，“既然這樣的話，我可就去要微信了啊！那姑娘臉是真純，材是真好！”

那人說完，甚至還朝吹了吹口哨。

如今醫院已經下班了，周圍並沒有什麽人。

江予棠心下發，拿著包急匆匆走了。

那人看跑得快，罵罵咧咧的似乎說了一句什麽。

不知道裴晏之回了什麽，幾個人哈哈大笑。

隨後一群跑車快速離開。

江予棠看著一群人的方向。

良久，還是收回了目。

裴晏之怎樣，都和沒有關係了。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倒是又聽其他的醫生在八卦。

似乎裴晏之是個人群的焦點，無論在哪兒，都會有八卦找他。

“我昨天看到裴晏之好像和一群富二代去賽車去了！”

“他老子還在急救室沒出來呢！他晚上連回都沒回來。哪怕關係再不好，總要裝裝樣子吧？”

“這種紈絝富二代，估計心裏沒一點親。”

“我怎麽記得江予棠還和他談過來著？我已經好久沒見江予棠和他在一起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