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沒想到慕衍回來了，有過片刻的恍惚。

“這枚鬼工球，你當時刻了多久？”

慕衍深深地看著：“不久，也就三年。”

三年還不久嗎？

也許看出了的心思，慕衍溫聲道：“我還想給你刻一輩子。相比之下，真不算久。”

邵接著手裏的鬼工球，心裏早就得一塌糊塗。

紅微，看向眼前人：“剛回來，就來公主府尋我了？”

慕衍：“今日不行。”

邵都等著他過來親了，就聽到他那麽敗壞興致的一句話。

“不行，你還來？”

慕衍走近：“回京的隊伍還要兩日才能進京，我一路快馬加鞭，這才快他們一步。實在是都快兩個月了，想見你。”

這段時間雖然在外忙碌，可慕衍的藥沒有斷過，不再那麽清瘦，眼可見得好多了。

他兩日沒合眼了，雖然囂著思念，可隻想把抱在懷裏，歇夠了，再融骨。

看在鬼工球的份上，邵清了清嗓子：“既然來了就別急著走了。可了？我讓下麵的奴才做些膳食過來。”

“我今兒來了，不是為了過來用膳的，是為了讓公主收留的。”

邵貪涼，屋裏擺了太多冰塊了，子用多了冰，對不好。

可不用，又睡不著。

夜裏慕衍累了什麽都沒做，等他睡醒了，剛親上邵的，邵小腹有些不舒服。

邵讓他著肚子：“一定是這幾日我吃太多冰的了，下回不敢了。”

慕衍直接將那一盆盆冰取走，本來還想太醫的，可很快邵就好了。

看麵紅潤，的確沒什麽的模樣慕衍也沒堅持，躺到側，給扇風。

邵見他沒有別的舉，白小巧的玉足從慕衍小往上撥著：“繼續啊。”

被他一手握住。

“別鬧，回頭又疼。”

“這不是看你忍得難。”

邵：“看在鬼工球的份上，本宮也願意犒勞你。”

慕衍深深地看著：“行”

他著的玉足：“用這裏？”

邵一下子收回了。

就在慕衍以為不敢造次時，邵爬到他上。

“我還要出門，得走不路，可不行。”

豁得出去。

拉過慕衍的手，讓他了一下自己的手，又讓他了一下紅潤的。

“這兩可以。”

麵上有了三年前的笑容，也喊了久違的名。

“衍時，你選一。”

翌日，京城都傳遍了，武將回京的消息。

早朝期間慕衍述職，等下了早朝，就有人抱著棋尋上他。

許閣老笑瞇瞇：“慕衍，你這會兒空嗎？”

慕衍也笑：“不空。”

許閣老：……

許閣老：“你……”

剛說了一個字，慕衍便做為難狀：“閣老原諒，我也到了娶妻的年紀，這剛回京，總要忙人生大事。”

許閣老能怎麽辦，隻能眼睜睜看著人離開。

他鬱鬱寡歡，去了養心殿。

周璟手裏拿了一本新的生死簿，要是他看見了，一定能認出來，裏頭都是地方員的名字。

朝堂的員，早被整頓，可地方那邊，天高皇帝遠，也該到他們了。

上了這冊子，都是要關牢獄，秋後問斬的。

“皇上。”許閣老過來請安。

周璟：“閣老怎麽回來了？不是讓您去和慕衍多切磋切磋。”

慕衍忙了，就沒心思找皇姐了。

許閣老：“慕將軍最不會拒絕人，老臣又如何能耽誤他的正事。”

許閣老：“他說要去忙人生大事了。對了，他還讓老臣幫忙轉告一聲。他念著皇上您最是恤，一定會念著他這些時日艱辛，也關心他的子，而讓他休養一些時日的。”

什麽休養！慕衍就差把心思放到周璟眼皮子底下了。

周璟都要氣笑了。

一回來就和他耍心眼！

等許閣老幫忙傳達話後，就恭敬離開了。

殿隻留下周璟一個人。

瘋批子往後一靠，有些懨懨。

他好想殺人啊。

真的很久沒殺人了。

隻見他垂了垂眼，從桌上抓了一把糖。像是吃人骨頭般，塞到裏，咯吱咯吱地咬著。

寂七從外頭進來：“皇上，慕將軍出宮了。看著是……去公主府的方向。”

周璟抬了抬眼皮，心不在焉。

寂七：“要去攔嗎？”

周璟不屑：“且讓他去，多幾次壁，朕才開心呢。”

何況，明兒邵們就要離京了。

周璟似為慕衍憾：“真是可惜了，他回來的不是時候。”

寂七：……

他退下。

過了一炷香，重新進來。

周璟挑眉：“可是皇姐讓他滾，他吃了閉門羹了？”

周璟站起來：“可惜了，沒能親眼瞧見。”

寂七：“不是。”

“慕將軍進去了。”

周璟：？？？

他不相信。

瘋批深深吸了一口氣。

換以前，周璟一直不明白，這一個字有什麽年年不能忘的，直到他學會人。

周璟惱怒慕衍，因為慕衍讓邵傷心了。

可瘋批不得不承認，這京城隻怕再也挑不出比慕衍還好的駙馬了。當然最主要的，是皇姐中意。

知道歸知道，可瘋批就是要搗。

他就是看慕衍不順眼。

所以，他能忍？

周璟又抓了一把糖，哢嚓哢嚓地咬著。好像在吃慕衍的骨頭。

又是半炷香，寂七進來。

“慕將軍沒見著公主，進了公主府就去廚房了。”

明正大進去，正正經經的。私底下溜進去，直接閨房。

周璟舒心了。

可見阿姐沒有原諒他，隻是想吃魚了。

邵這會兒正躲在涼亭那邊乘涼。

手裏搖著扇子，可額間還是熱出了汗。怕熱，今天更怕。偏偏昨天肚子疼，慕衍不讓用了。

就在這時，周璟帶著慕梓寒來了。

邵還意外。

“怎麽來前也不招呼一聲？可有用飯？”

周璟：“沒呢，這不是聽說皇姐這邊新招了個廚子，特地過來嚐嚐味。”

慕衍就做了一份魚，沒想到等他回去，有三個人等著開飯。

可還不得他把菜端到桌上，邵聞到味了，就很惡心。

用帕子捂住，沒忍住幹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