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養妻日常》第14頁

西邊整整齊齊地擺了十數張桌子,桌上是筆墨紙硯,還有一些未看完的卷宗。顯然是屬們辦公的地方。

而中間的地方極其寬敞,上首是一張太師椅,下首兩側的花梨木圈椅一律排開。梁上懸了幅巨大的匾額,上頭寫著“清正廉明”。這里應該是用來議事的地方。

整個百輝堂除了桌椅便是卷宗,沒有任何花草裝飾點綴,出一莊嚴肅穆之

出了百輝堂大門,就是天井,天井兩側是廂房。這里婧兒之前來過,還是第一次過來跟顧景塵吃飯的時候。

繼續跟著顧景塵走,進書房,見顧景塵在一張寬大的桌子旁坐下來,然后從屜里拿出本折子翻閱。

婧兒站在一旁有些局促,不知他讓跟到這里來做什麼。

見他提筆去蕉墨時發現墨干了,他微微蹙眉。

“我來吧。”婧兒說。

顧景塵抬眼。

“我在曾在家中經常給父親研墨,”婧兒說:“會、會做這些。”

他睇片刻,說道:“墨條在柜子里第三層的匣子中。”

婧兒趕走去柜子邊,找出墨條,又端了碗清水過來。將水倒進硯池中,才開始緩緩研磨。

整個過程靜謐,只余墨條徐徐的聲音。

顧景塵看完一本折子,在上頭批注了什麼,接著看下一本。

就這麼的,也不知過了多久,婧兒磨得手有些酸。為了不讓墨弄臟袖子,將袖擺往上卷了一些,出纖瘦的手腕。

暗暗對比了下顧景塵提筆的手,覺得跟他的比起來,自己的簡直就像竹竿。

顧景塵再次看完一本折子后,突然開口道:“濃了。”

“什麼?”婧兒微愣。

“墨過濃。”

婧兒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磨掉了半截墨條。

赧,想起之前還信誓旦旦說自己頗是有經驗,臉頰微微熱了起來。趕將墨條洗凈后放置一旁。

這時,顧景塵往后一靠,手搭在椅子扶手上,這個姿勢令他顯得有些慵懶。

“上次問你的事,考慮得如何?”他問。

婧兒睜著大眼睛,有點茫然。

他提醒道:“以后想做什麼?”

“還不知道。”怕他責備,婧兒趕解釋道:“我后來有考慮過的,只是真的不知以后能做什麼。”

不是想做什麼,而是不知能做什麼。

“也罷,”顧景塵緘默頃,道:“你還小,此事日后再考慮也不遲。”

“嗯。”

“還有其他事?”他問。

“沒了。”婧兒搖頭。

“那就先回吧。”

婧兒趕行禮,退出門。

*

國子監授課君子六藝,禮、樂、、書、數,但學生無需學這麼多,《孝經》、《禮記》、《詩經》等是必須學之外,其他的皆可選修。

婧兒喜歡鼓樂,又選了《九章算》,最后在褚琬的鼓下,還選了騎

有點難,從小未曾接過騎馬,第一次學還頗有些吃力。一堂課下來,大汗淋漓、氣吁吁。

“你子太貴啦,”褚琬說:“上京這邊的貴都喜歡騎呢,許多時候還會邀約打馬球。”

“你也會嗎?”婧兒問。

“我會一點的,”褚琬說:“但我沒有自己的馬,每次都得跟父親借才行,所以也不是很練。”

褚琬的父親是戶部員外郎,從五品職。這樣的小俸祿不多,能在京城置下宅子且養家糊口已經算很了不得,所以出行工,就一輛馬車和一匹馬。眷出門用馬車,褚父出門一般就騎馬。

所幸在國子監上學是由朝廷出錢,吃住不用另外花銀子,凡是有才學者皆可學。于是,褚琬不僅為家中減了培育開銷,還因才學出眾在街坊鄰居里極歡迎。

所說,家中之人很是為驕傲,若是日后能當上,那更是宗耀祖了。

褚琬臉圓圓的,說這話時昂著秀氣的下,頗是自豪可

婧兒此前買了一只筆當做謝禮送頗是喜歡,連日來幾乎將婧兒當最好的姐妹看待。

“哎呀,你也別破費啦。”彼時,褚琬拿著筆不釋手,角上揚。卻還是說道:“你初來京城,許多地方都要花銀子的,可得省著些。”

國子監的同窗們知道婧兒是從外地來的,目前寄居在親戚家。

——這是婧兒說的。

“對了,”這會兒,褚琬甩著馬鞭,問道:“《詩經》你背了嗎?明日就得栲校呢。”

“背了。”

“表章呢,可寫完了?”

婧兒搖頭,剛來沒多久,學業有些吃力。說道:“我昨日回家中耽擱了會兒,才寫了一半。”

“你為何不住號舍?”褚琬說:“若是你住號舍就方便得多。”

“對了,還可以跟我住一間屋子呀,屆時我們有伴,可一同學習背書。”

老實講,婧兒的,也不想整日起這麼早上學,下學回去沒多久就天黑了。吃過飯消食一會兒,點燈看書費眼睛不說,也看不了多久就得歇息。

想了想,說道:“此事,我要回家跟哥哥商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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