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好了要相一個月，這一個月方元霜要隨隨到，無論徐京耀提出怎樣過分的要求，都不可以拒絕。

周遭無聲的降了溫，方元霜木訥遲鈍了許多，並沒察覺異常，自顧自道：“我先過去了，再見。”

側了下，段寒猝然一笑：“徐京耀不會娶你的，別白費心思了。”

睦州但凡是家世好些的男人，都不會瞧上如今的方元霜，這是無需段寒強調的事實。

經曆了這麽多，方元霜怎麽會不知道自己是萬人嫌。

的耳廓紅著，也有凍傷後留下的褐疤痕，發在鬢角漂浮著，這個角度，才讓段寒再一次看清的眼眸，笑了下，是清亮皎潔的，染著紮眼的堅定。

“不試試，怎麽知道結果好不好？”

段寒被那個笑與眼神喚回了過去的記憶，他也曾這樣聲俱厲地警告：“我不喜歡你，更不會娶你，在我上白費心思了。”

那時方元霜可沒今日這麽認真深，隻當作玩笑說了一句，“你不娶我，那我當你朋友，當一輩子。”

回憶被當作了重擊的利刃。

“看來上一次的結果，還沒給你教訓。”

“……正是因為經曆過，所以總不會更糟糕了。”

釋懷了對段寒的那段，再談論起過往時都是坦的，看似在笑，可眼睛裏卻有一大片悲涼，“我要快點過去了。”—

超時了三分鍾，徐京耀沒給好臉看，

來可不是真的要跟相，而是要伺候他的人。

對方是小明星，專橫縱，依偎在徐京耀懷中，充滿敵意地看著方元霜，“耀哥，就是你家裏給你找的人啊？”

徐京耀為了哄人，不惜將方元霜找過來給人辱，“是啊，就。”

“哪裏配得上你啊？”

人突然坐起來，迎著冷風降下車窗，搖晃著徐京耀的手，“你不能跟結婚，不行！”

“好好好。”撒這一套對徐京耀很用，“這不是把給你了，你隨便出氣。”

兩人坐在商務車中，溫暖舒適，像是看笑話一樣打量方元霜，剛被灌了酒，吐過，風裹走了上的氣味，迎風而立，麵容蒼白憔悴，他們那番打罵俏的話進了耳朵，可無於衷。

隻要可以讓樊雲安心，怎麽樣都可以。

徐京耀拉開了車門，像是喚家中的傭人一樣，“喂，你還記得你上次答應我什麽嗎？”

“記得。”方元霜斂眸。

“芝芝的助理生病了，這幾天你跟著，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

徐京耀年紀小，稚莽撞，為了讓方元霜討厭他，這種辦法都用上了，他期待方元霜跳腳生氣的，可太好拿了，這樣無理的要求都答應，“好，可以。”

徐京耀啞然了下，“我看你真是沒脾氣的，這可是你自找的。”—

出差了一周，段寒忙著工作，一回去才知道，方元霜最近都跟徐

京耀在一起。

周嘉也帶著玩味，“說是跟他在一起，實則是在伺候跟他好上的那個小明星。”

“伺候？”

方元霜怎麽會去伺候別人，生下來就氣的，是被人伺候長大的。

“你這些天不在國，”周嘉也搖頭歎息，往皮質沙發的後背靠去，仰起麵，炫目的劃過他的眼皮鼻梁，“……你是沒看到方元霜那個卑躬屈膝的模樣，我都沒心去整了，太沒勁兒。”

被周嘉也戲耍、被穀薇帶頭辱吃垃圾、現在又被徐京耀當傭人。

這不是常人可以忍的。

這一次，段寒不得不懷疑方元霜是真的轉了，“在哪兒？”

周嘉也睜眼，“什麽？”

“方元霜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