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坐過我的車。”

他們在一起時，大多數都是江譽開車，哪怕坐過，也是被強行提上來的，並非方元霜自願。

易凝這麽問，反而讓段寒忍不住多想，那元霜坐過盛初遠的車麽。

這陣子都在盛家上課，每天都可以跟盛初遠見麵，可是他的人，段寒自己都沒有每天去柳江見，盛初遠憑什麽？

他的疑心越重，氣積攢得越來越多，半點不在意易凝還在邊，“你跟我結婚的事，方小姐知道嗎？是什麽態度……”

這話說出來，含義眾多。

易凝舌尖打結，醞釀了一番，還是將自己的顧慮說出了口，“我們把這場婚姻當作一場易，可方小姐不一定這麽認為，我希你可以理好，免得影響婚禮。”

“不會的。”

易凝是一把火，無聲無息地催生了段寒許多的怒意，方元霜早知道他要訂婚要結婚了，卻半點反應都沒有，沒有生過氣，埋怨過，楚皎親自找上門，說那些話紮的心，都可以做到波瀾不驚，心如止水。

可以這麽淡定，無非隻有一個原因，已經不段寒了，又或者說，上了別人。

段寒可以接前者，但後者不行。

這麽想著，不自覺加快了車速，將易凝送回去後，又趕回柳江。

推開樓下的門，屋子裏是漆黑一片，方元霜這個時間早該睡了，段寒上樓，到了燈源鍵的開關，“啪”的一聲，

芒亮起來。

可臥室裏元霜是醒著的，手上拿著小提琴的琴弦，回頭時是訝異的，“……你怎麽回來了？”

“我不能回來？”

段寒眸涼涼遞過來，那眼神讓元霜慌，了問了一句，“怎麽了？”

“你真的很喜歡小提琴？”

他問的話莫名其妙。

喜不喜歡，他不是一向最清楚麽。

元霜點頭，“喜歡。”

手中的小提琴突然被搶走，段寒扔在地上，很用力。

那種昂貴的琴是經不起摔的，這麽一磕，塗層被磕壞，元霜撿起來，心疼地著那一塊缺失的角，明白段寒為什麽這麽做，“既然想砸，又為什麽要送我，為了讓我親眼看著它被毀？”

“我送你琴，是知道你喜歡，”段寒一把掐住元霜的下，住的臉頰，“可你會拿著它去幹什麽呢？討好別的男人，還是繼續用上課當借口，去接近盛初遠？小時候就會勾搭男人，長大了也一樣。”

“你胡說八道什麽？”

那是的工作，可到了他裏，卻了跟男人掛鉤，見不得人的事。

元霜恨了，恨不得拿刀剝開段寒的膛，看看裏麵究竟有沒有裝著一顆會跳的心，還是說他這人的心就是冰冷的，“我跟盛先生清清白白，倒是你，都要結婚了憑什麽管我？”

“我結婚怎麽了？”

段寒不被逗笑，那笑伴著言語，變一把尖銳的刀，刺進了的心髒裏，

淋淋的，“你難道以為我會因為跟你在一起不結婚嗎？是，我承認我是有點喜歡你，可這點喜歡夠幹什麽的？”

指尖的力氣鬆開了。

連人帶著小提琴一起被段寒摔在地上，方元霜胳膊膝蓋被傷，痛得差點掉出眼淚來，段寒不依不饒，“方元霜，看來那三年還是沒讓你認清自己是什麽東西，別說是現在的你不配給我當妻子，就算是換做以前，你也是不夠格的。”

“誰想當你的妻子？”

元霜想哭又想笑，麵上表重疊，很是複雜，“我恨不得再也不要見到你，跟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段寒是自尊心強烈的人，方元霜這番話讓他麵盡失，眼眸泛紅，恨意徒增，“煎熬？”

究竟是誰快要瘋了，快分不清了。

元霜沒有收手，站起，齒間迸出的話直直捅進段寒心裏，讓他怒火燃燒，燒得越來越旺，沒了理智。

“不僅煎熬，還痛苦、惡心，你跟外麵那些拿錢買人的男人有什麽區別，你想聽實話是嗎？這些年我跟過太多男人了，你的技是最差勁的，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