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的寒風呼嘯在每個人的耳畔。

方休如同瘋魔般的戰斗影，讓所有天絕衛看得如癡如醉。

這就是逐日里面最瘋狂的統領。

這就是逐日之，連秦風統領都得畏懼三分的狠人啊。

方休的戰斗畫面就像是一場最流暢的漫，每一個招式都附帶著強烈至極的黑殺氣，就算此時此刻被端木霄制，都沒有展現出半分頹勢，反而有種即將底反彈前的征兆。

源治忽然悄悄張開，在口腔里早就醞釀好了一口黃褐的濃痰。

瞅準時機！

呸！

這口混合著核廢水，毒素，病菌的濃痰，就像是一顆炮彈一樣狠狠砸在了端木霄的上。

“啊！”

端木霄捂住眼睛，臉瞬間變得無比痛苦。

只覺得自己的眼睛就像是在被石灰水澆灌一樣痛苦。

“卑鄙！誰那麼卑鄙！”

端木霄捂著眼睛痛苦嘶吼。

方休猛然回頭，對源治怒吼一聲。

“現在別手！我還沒潰敗！”

源治瞬間將腦袋了回去。

“方休，原本我還承認你是個強者，沒想到.......你竟然也是這種卑鄙小人！”端木霄勉強睜開眼睛，原本純黑如深淵的眼眸此刻被一層厚厚的黃痰覆蓋，他目眥裂地說：“你讓我失了！”

方休臉上閃過一尷尬，沉默片刻后，猛然揚起刀鋒，對準自己的左臂狠狠砍了下去。

“我草！方休！你瘋了......”

源治驚慌大喊。

可惜下一秒，刀鋒閃過，花四濺，一條新鮮的胳膊從半空中掉落下來，重重砸在地上，濺起的漫天黃沙迷了所有天絕衛的眼睛，所有人齊刷刷向前邁出一步。

“別手！”方休看也不看掉落的斷臂，平靜至極地看向端木霄。

似乎在說，現在我們之間重新公平了。

震驚神充斥在端木霄的眼睛里，就連眼上那口黃痰帶來的痛苦似乎都忘了，片刻后，端木霄后仰天狂笑起來，指著方休大笑說道：“哈哈哈！瘋子，你真是個瘋子！自斬一臂？面對強敵你這不是找死嗎？”

方休冷著臉沒說話。

端木霄笑過之后，強忍眼睛的痛苦，臉認真道：“但我喜歡。”

端木霄的力量源泉似乎就是來自于那雙純黑如深淵的眼睛。

源治發現了這一點，因此才專門刺傷端木霄的眼睛。

平心而論，眼睛損的端木霄，比自斬一臂的方休更吃虧。

“來，接著戰！”

兩人重新向對方，展開新一廝殺。

這次，力量源泉直接損的端木霄，顯然喪失了足夠的優勢，方休能夠重新與之打平手。

兩人持續廝殺了三小時二十分鐘，已然疲力盡到連里最后一力氣都榨干了。

黃昏落日鋪在塞北荒漠之上，仿佛回到了蕭索寒涼的古代。

撲通一聲，端木霄一屁坐在沙石上，對渾鮮且搖搖墜的方休揮揮手。

“行了，休息休息，你不累嗎？”

“不.......累。”

方休說完，雙就猛然發，支撐不住坐在了地上，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端木霄哈哈大笑，仿佛面對的不是強敵，而是故友。

“喝嗎？”端木霄晃了晃手里的牛皮酒壺：“自己釀得，很烈。”

方休沒有廢話，接過酒壺灌了自己一大口，然后又將烈酒倒在傷口上，并不是為了消毒，而是借助酒刺激傷口的痛，讓自己保持清醒。

這三小時，他一直保持高強度作戰，創傷越來越多，卻沒有時間去治療，現在已經失過多，出現了頭暈眼黑的癥狀。

“失過多要撐不住了？”

端木霄瞥了眼方休，一眼看出端倪。

方休悶聲回應：“說得好像你沒流一樣。”

比起方休上的傷，端木霄的創傷更嚴重。

腹幾乎都被開膛破肚，慘白的肋骨若若現。

下徹底被砍開了，約能看見嚨。

然而端木霄卻似乎沒有多大影響，拿著酒壺就是一頓暢飲。

“呵，我跟你不一樣。”端木霄了角的烈酒，呵呵一笑，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青瓷小瓶子，倒出兩顆黑漆漆的藥丸子。

“我端木霄好歹是古家長子，自通古武，破碎只是破碎，是不會流出去的。”

“吃不吃？”

方休掃了眼黑藥丸，毫不猶豫接過吞下。

“不怕我在這里面下毒？”端木霄呵呵一笑。

方休平靜至極：“你不是那種卑鄙小人。”

端木霄哈哈大笑，也吞下另一顆黑藥丸。

兩人靠在巨大的荒漠巨石上，靜靜著遠天際線的日落。

不遠，天絕衛們不敢打擾，都在靜靜等候。

日落，天地昏暗，不知何時，兩人上的創傷都痊愈了。

甚至方休斷掉的左臂，都開始有新鮮芽冒出。

端木霄拍拍屁起，朝方休出手掌。

方休看了兩秒，手抓住，借力站起。

這一次，兩人都在心承認了彼此的強大與氣魄。

“回去吧，如果只是你，真的無法越這第八荒漠區的。”端木霄著漸漸爬上夜幕的點點星，平靜說道：“端木家派我鎮守這里，除非我死，你才能過去。”

這一次，方休沒有到被冒犯。

的確，如果端木霄的眼睛沒有被源治傷到，憑借他目前的實力，還真的無法戰勝端木霄。

“回不去。”方休眸深邃地看向星空，輕聲呢喃：“你有鎮守第八荒漠區的理由，我也會殺穿塞北的理由，我無法回去的.......”

端木霄眼眸充滿無奈之，拍了拍方休的肩膀。

“方休，就算你真的超常發揮干掉我了，也無法殺穿塞北的。”

“知道端木家為何要我死守第八荒漠區嗎？”

方休平靜看向端木霄，似乎心有所悟，但沉默無聲。

端木霄嘆了口氣，向塞北深，那里是通往北海的最后天塹。

“方休，回去吧，端木家已經抵達第九荒漠區，已經開始敲響北海的大門。”

“那里已經響起萬妖的回響，古國的吶喊。”

“你無法殺穿塞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