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我去阿爾卑斯山巔觀看米迦勒的加冕儀式，那一次，熾天使就起以天使戰舞向米迦勒祝賀。”

“戰舞結束后，米迦勒半靠在椅子上，笑著問我究竟是阿爾卑斯山巔的戰舞好看，還是北歐世界樹巔的阿薩圣歌更好。”

“當時我笑著沒說話，只是點頭。”

“但我看到了米迦勒眼中的戲謔。”

“時隔兩億五千萬年，我來回答他了。”

“來吧，用你的戰舞，與我的阿薩圣歌比試一下！”

說罷，基昂首，左手下橫在腹部，右手背在后，眼神雖然仍舊乖戾輕挑，但唱地姿態卻把握的十分到位。

“哈？”

秦絕無奈一笑。

展示就展示吧。

比起一顆碧落果，展示戰舞簡直不足掛齒。

秦絕再次施展戰舞，攻勢仍舊凌厲，像是一個手腳都帶著劍刃的舞者。

而基深吸一口氣，也開始了大名鼎鼎的阿薩唱。

或許曾經在北歐阿薩神族部，這首阿薩圣歌有著特殊含義。

代表著阿薩神族的最雄偉的黃金圣殿。

就像是天使戰舞代表著阿爾卑斯山巔最純凈的雪。

“哦哦……”

簡單低沉的男低音前奏。

隨后是基聲并茂地唱訴說。

“從大海藍的午睡中，廢墟提起

我們在它破碎的祭盆里洗浴的肢

僅有一只蝴蝶在正午的暑熱中飛舞

──忽然他在你的頭停息

他看見了傾毀的大理石柱上的玫瑰……”

基唱阿薩圣歌之時，眉眼一直帶著輕挑的笑意，完全不像其余北歐神明那般嚴肅，一直盯著秦絕的戰舞，像是在暗中評價，也像是在戲謔笑看。

終于！

戰舞結束。

基也唱完最后一句圣歌。

“我們永恒驚濤，沉溺無限大的溫池。”

“阿薩的榮，我們在溫池里看到。”

“而這溫池……以前是永恒驚濤的我們的骨頭和詩歌！”

“呼……”

驟然高昂的語句和聲音，讓基看起來充滿神靈的威嚴，軀四周也有濃郁的金不斷閃爍，霸道，神，非凡。

似乎這口頭唱的詩歌，真的能賜給基更加強大神的BUFF。

基吐出一口濁氣，盯著秦絕幾秒，笑而不語。

“這就是你學的戰舞？”

“嗯對，我從熾天使上學到的，如果不像是他跳的，那應該是我還沒有學到更深。”

“哈……”

基失笑。

不言而喻。

秦絕也沒有過多追問。

想必曾經目睹群星隕滅的基，自然看不上秦絕施展出來的天使戰舞。

“對了，永恒之槍岡格尼爾，你認識嗎？”秦絕忽然想起在木星遭遇的神王奧丁，便順口問道。

誰知，聽到永恒之槍的名字時，基臉微微一變，變得沉，抑，甚至夾雜一憤怒。

“怎麼了？”

“知道，我兄長的武，世界樹枝干制造而的絕世神，只要扔出，就能貫穿任何目標，神也不會例外。”基眼神沉道。

“你兄長……”秦絕看著基的臉若有所思：“跟你不是一路人？”

“呵，他呀，虛偽極了，神都是臟的，可他卻把自己想象純潔無瑕的玉石。”基冷笑一聲：“我，也是臟的，我一直承認，我是壞的，我心里基本沒有好事，我也不向往那些溫暖的事，我都是承認的。”

“可我的兄長啊，就算將自己的親妹妹了皮，也會說是犯了忌之罪，呵呸！什麼忌之罪！不就是吃了一顆生命之果嗎？”

“我走的時候，把整棵樹的生命之果都摘干凈了，怎麼不見他我的皮？他是不愿意嗎？他是不敢！他是不敢跟我撕碎臉面，他要維護那可笑的神族和睦，我不了，我寧愿放棄我在阿薩神族所有權力，我也要離開那個虛偽的兄長！”

基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咧一笑：“怎麼？你跟我兄長見過？你們相談甚歡？”

相談甚歡？

“沒有，他見我的時候，是給紅巨魚[終焉]護行，讓終焉毀了藍星，我阻攔終焉，于是他朝我扔出永恒之槍……”

“嗯嗯，我早猜到了……”

“他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兄長了……”

“等等！你說什麼？他朝你扔出永恒之槍了？”基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秦絕渾，從頭到腳：“那你居然還活著？他不可能扔偏的……”

“伏羲替我攔住了。”

“伏羲？！”基臉再次微微一變，變得癲狂，興，期待：“你是說，那個東方神王伏羲？”

“東方都把伏羲稱為人皇，但我們習慣稱為神王，畢竟他的確算是東方的王，主宰東方的三星堆都得臣服他腳下，他出現了？他居然還活著？”

“曹地府的閻羅們都活著，伏羲為何不能活著？他活著很奇怪嗎？”秦絕不聲詢問。

“啊？”基失笑，大拍大。

“曹地府那是暗緯度，面對天災會重創，但想想辦法還是能躲過去的。”

“但東方神王伏羲那個瘋子，當年可是拖著一整個星系團去了星空，獨自面對天災！”

“誰都能伙，偏偏他最不能活！”

“知道當年東方還有個強神嗎？東皇太一，那家伙全力發能著我那個虛偽的兄長打，可最后還是被天災毀了，靈魂差點崩潰。”

“哈哈哈，伏羲那個瘋子居然還活著？他在哪？快告訴我！我真的好想再見見他……”

“他拉著奧丁消失了。”

秦絕默默打斷了癲狂的基。

“啊……”基臉無比失落，又變得笑瞇瞇：“小子，你到底什麼分啊？我剛剛才聞到……你上不止十殿閻羅的味道，還有很多很多其他味道呀，我兄長的，伏羲的，須彌青銅的，終焉的，好像還有一很奇怪的味道……”

“我不知道。”秦絕后撤一步，面無表道：“總之如果你遇到奧丁，麻煩告訴他，要麼他趁早擺伏羲來干掉我，要麼就別不給我下招，否則我遲早干掉他。”

基笑了：“哈哈，像是一盤棋，不過你這個棋子還的。”

秦絕聽懂了，但沒有回應，拿起碧落果給秦小溫塞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