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慕容曄笑的有幾分殘忍，幽幽道:“王敗寇，你我二人，隻能活一個。”

就算他放手，皇兄和父皇也不會放手了，為了自己的國家，無論結局如何，他都必須要對抗。

哪怕最後他們骨無存。

無論他們怎樣套，慕容曄就是不說的信息。

無奈，蘇錦隻能作罷。

起離開之際，慕容曄的聲音傳來:“陸衍，我很欣賞你，若我們不是敵人，或許還可以做朋友，但是你我之間，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陸衍抿，牽著蘇錦抬腳離開。

蘇錦知道，想勸慕容曄歸降怕是不可能了。

盡管懷疑是向南天，但是沒有充足的證據，蘇延卿也不敢貿然行事，隻能靜觀其變。

時間一晃，三個月過去了，這期間兩軍暗中也較了不勁，可也不曾大規模的廝殺過。

興許是慕容離改變了策略。

算上蘇錦來時耗費的腳程，正好四個半月的時間。

從八月中旬到十二月，天氣的變化尤為明顯。

在某個清晨，蘇錦醒來隻覺得異常寒冷。

旁的空位已經變涼了，說明陸衍已經醒了很久了。

不由自主的哈出一口氣，都覺冰涼涼的。

門被打開，一冷風直接灌進來，好在屋足夠暖和，他們的床在最裏麵，中間還擱著木板，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腳步聲傳來，陸衍抱著走進來。

蘇錦眼尖的發現陸衍的上有一些水漬，就連頭發上也有，不大像是雨。

“下雪了？”驚訝的問，這才剛剛十二月，這裏就已經開始下雪了麽？

陸衍點頭，下外頭的鬥篷後掛好，等手不那麽冰之後才去的臉。

“昨夜就開始下了，今天很冷，多穿些。”說著，他將一件一件拿給。

都是他提前準備好的厚裳。

難怪覺有些涼。

蘇錦著，很厚實，裏都是厚實的發，也不知道是什麽的皮。

加上棉，很暖，很舒適。

就連上領口和袖口上都是茸茸的，旁邊還放著一件厚重的鬥篷。

“喜歡嗎？”陸衍問。

蘇錦用實際行證明了的滿意，溫熱的瓣啵的一聲落在他的上。

陸衍眼眸一亮，心裏的火氣猛然就竄了上來，要不是看在剛睡醒的麵子上，他恨不得現在就把個。

他無奈笑笑，彎腰拿起同樣厚實的靴子給穿上，蘇錦下地轉了個圈，大紅的擺散開，格外張揚。

“覺有些熱。”整理好袖口，其實穿的並不多，但這裳格外厚實，也沒將襯的臃腫。

“外麵很冷。”

陸衍隨手把鬥篷拿過來掛在一邊，走到火爐旁邊添了一些碳，又舀了一些熱水讓洗漱。

蘇錦習以為常，現在都是陸衍伺候。

“王爺，早膳準備好了。”月把食放好轉離開。

“好香！”

蘇錦幹淨雙手走出來，看見了桌上熱氣騰騰的白粥。

還有羊湯和牛。

“外麵的雪大麽？”二人坐下開始用膳，十分溫馨。

陸衍盛了一碗羊給放在一邊，回答:“很大。”

“將士們過冬的棉棉被會不會不夠？”有些擔憂，萬一凍壞了怎麽辦？

聞言，陸衍挑眉，“你當我是做什麽的？”

他還在這呢，又怎會虧待了他們。

“是是是，夫君最偉大。”

“再一聲聽聽。”

“夫君，夫君，趕吃飯！”

蘇錦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瞧瞧了，奈何又被陸衍拽了回去，是給係上了鬥篷才放出去。

走出營帳看到白茫茫的一片時，跟著來的還有像刀子一樣的風。

怪不得陸衍給穿的那麽厚實。

腳下的雪沒過了腳踝，一腳就是一個小小的雪坑，天空還飄著大雪。

蘇錦出手，幾片雪花落在掌心，很快就被的熱死融化了。

從未見過這麽大的雪。

一隻打手握住了手，陸衍走到邊，“走吧。”

看上去對雪沒什麽興趣。

蘇延卿剛出來氣就瞧見雪地裏婿在麵前慢悠悠的走著，後邊自家兒被他牽著手看著腳尖，踩雪踩的不亦樂乎。

偶爾兒被什麽吸引住了，男人也隻能停下來回頭無奈的看著。

一瞬間，蘇延卿覺自己的雙眼有些熱。

幾個月的相下來，王爺對錦兒的好他都看在眼裏。

要是錦兒嫁給太子，就再也不能被這樣寵著了。

幸好。

兩人離他越來越近，蘇錦收斂了自己，

“爹爹。”

“嶽父。”陸衍的十分順口。

蘇延卿也是習慣了他這麽，被陸衍這樣的次數多了，他都開始不由自主的擺起長輩架子了。

“外頭冷，進屋吧。”

“你冬夠不夠？”蘇延卿視線落在蘇錦的上，這套他沒印象，應該是新的。

蘇錦看了一眼陸衍，抿回答:“夠的，陸衍備的多。”

“那就好。”

也對，有個好相公寵著，他還什麽心。

蘇延卿撥弄著爐子上的橘子，那橘子散發出一種焦香，“這雪恐怕要下上一陣子。”

“但願慕容離不會出兵。”蘇錦說。

“慕容太子是個聰明人，若是現在出兵，極易引發雪崩，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他不會選在此刻出兵。”蘇延卿回答說。

陸衍也讚同的點頭。

“眼下還不是最冷的時候，隻能先讓將士們養蓄銳。”

哪怕是雪天不出兵，他們也要日常訓練，這是蘇延卿的要求，他不允許任何人懈怠。

突然，蘇延卿歎了口氣，臉上有幾分落寞，“你娘親的肚子，恐怕已經很大了。”

蘇錦算了算日子，七個多月了，正是最笨重的時候。

看著父親神裏的擔憂，安道:“爹爹放心，有煙煙們在，會照顧好娘親的。”

蘇延卿眼眶微紅，“當年懷你的時候我就時常不在邊，如今也不知何時才能回去，隻怕是等那孩子出生，也不能第一時間看見他的親爹。”

說起沈萋萋，他心中滿是愧疚。

國家在前，小家在後，他虧欠萋萋的實在太多了。

蘇錦抿，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