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大理寺，壯漢的眼神瑟了一下，那裏折磨犯人的手段能讓人生不如死。

隨即，他開口了，將他所知的況都代了出來：“有人出價二百兩銀子，買你夫人的命。”

“二百兩？”蕭珩聽到這個數字，眼眸微微瞇起，“二百兩就把你收買了？敢在當朝武門口鬧事，而且還敢圖謀大將軍夫人的命，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

那壯漢眼眸裏閃過一後悔之意；“當時並不知是你的夫人！後來跟蹤來到了衛府門外才明白的！隻是我太貪財了，想著如果殺了，可以向雇主要十倍的銀子！沒想到……”

沒想到他竟然遇上了衛錦川。

“誰是你的指使人？”蕭珩問他。

“中間人介紹的。”壯漢答道，“那人並不肯說雇主是誰。當時我也是心有疑慮，便瞧瞧跟蹤了雇主。他見到雇主是一個老嬤嬤，那嬤嬤最後進了蕭府。”

二百兩銀子若是買將軍夫人的命，那可真是太便宜了。可買一個平民百姓的命，卻是綽綽有餘。

正因為有此疑慮，他才跟著雇主去看了。

若是雇主是個男人，他或許還不會接下這一單生意，可雇主是個老嬤嬤，稍微往深想想便知，這一定是哪房的夫人花錢要弄死丈夫在外養的外室。

所以，他一時疏忽不察，就了坑。

誰能想到這蕭府的人花錢要買的竟然是他們府裏九夫人的命啊！

“老嬤嬤？可曾看清楚的樣子？”蕭珩追問。

“人很瘦，頭發花白，耳垂下方有一顆明顯的黑痣。”壯漢供述道。

聽著他的描述，蕭珩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此話當真？”

“當真。”壯漢非常肯定，之後，他詢問蕭珩，“大將軍，我都供出了幕後主使，可否饒我一命？”

“當然要留著你。”蕭珩必須要留著這壯漢，他要帶這人回府去指認他的雇主，一旦被他揪出來，這件事就沒有那麽輕易被放過了。

“多謝大將軍。”壯漢得到了自己的答案，隨後舒了一口氣，躺在了地上等著命運的審判。

蕭珩和衛錦川走出了柴房，命人好好看住這壯漢。

“要取小七命之人竟然與蕭府有關。”衛錦川蹙眉，話語間明顯著幾分不滿意，他問蕭珩，“這事你打算怎麽理？”

蕭珩眉目中出幾分凜冽寒意：“不管是誰，膽敢傷害小七，我絕對不會手下留。”

得了這個回答，衛錦川輕輕鬆了口氣：“小七沒有嫁錯人。”

“當然沒有嫁錯人。”蕭珩說道。

這是他早早便相中的人，娶回家便是用來疼的，怎會讓半分委屈？

“既然大將軍已經查明了，我們先去見見小七吧，一直在擔心，好歹給個結果。”衛錦川道。

“好。”蕭珩點頭。

他心裏暗想:衛家的幾個男兒果真都是把小七捧在心頭上疼的，若今日沒有衛錦川和柳婉，遭此橫禍的便是小七了。

值得慶幸！

……

柳婉略舒服後，已經睡下了。

衛夫人和衛靈犀怕打擾休息，便離開了柳婉的臥房，先去看了傷的幾個下人，見李青遲遲未歸，又命管家衛忠帶人去尋李青。

一切都安排妥帖後，兩人便來到了小七未出閣時的閨房。

有些日子不見了，衛夫人便拉著兒的手，說著那些己話：“大將軍待你可好？”

“好。”衛靈犀畔掛著淺淺的笑容，“你看他今日從軍營裏跑出來，專門為了嫂嫂一事過來，就知道他對我好了。他的心裏是有兒的。”

衛夫人滿意的點頭，沒想到之前還有些擔心嫌棄的婿，竟然比那蕭子煊強了不止一分。

“你們婚也有兩個月有餘了吧？你這肚子可有靜了？”

衛靈犀被母親問到這個問題，有些不好意思，赧地說道：“那裏就那麽快？”

“怎麽就沒這麽快？”衛夫人說道，“當初我與你父親婚，房花燭夜的第二天你父親便上了戰場。等他走後，我就發現我有了孕，十個月後就生下了你三哥！”

說完，就納悶了起來：“這藥……應該厲害的啊。會不會這大將軍是個中看不中用的人啊？”

聽母親說丈夫不行，衛靈犀的臉騰地就紅了。

不行？

不行才怪？

上輩子可是三天腳都沒有沾了地，一直在床上躺了三天！

“娘，您說什麽啊！”衛靈犀反駁母親。

“那就是還不錯嘍？既然不錯，怎麽就不懷呢？”衛夫人也是個偏心護犢子的，知道兒沒有孕，第一時間想的是蕭珩不行，卻沒有想自己的兒是不是行。

“我子骨不好，楚大夫說了，不太容易孕。不過已經開了藥，會慢慢調養的。”衛靈犀紅著臉撒謊，為了堵住母親的，也隻能如此了。

見衛靈犀低著頭，臉得紅彤彤，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

目掃過的脖頸之時，突然間發現了一片紅痕，手往開一服，竟然看到了一個淺淺的牙印，瞬間就明白過來：“這大將軍還會……”

衛靈犀察覺到母親的目，急忙手捂住了自己的肩膀，打斷了那令人恥的話：“娘，非禮勿視，非禮勿言。”

衛夫人手指了的腦門：“跟你娘還什麽非禮勿視？哪兒就非禮了？”

“娘。娘管的太寬了。”衛靈犀噘著吧咕噥道，“是不是爹不在京城，娘閑得無事可做？天盯著兒房中事做什麽？”

“我這不是為你好？”

“謝謝您了，您省點心，比什麽都強。還有啊，那什麽藥別再給金蕊了，差點害死兒。”衛靈犀趁機把衛夫人那點小心思給破了。

衛夫人幹笑兩聲：“不會了，不會了。”

母二人正說著話，蕭珩進來了。

“怎樣？那人招了沒？”衛靈犀雖然和衛夫人一直在聊天，心裏其實一直都在惦記著柴房裏關著那名壯漢，“他是何來路？”

蕭珩看了一眼衛夫人，正開口。

衛夫人知曉婿的這目的含義，這是想要避開談論此事。

於是，主說道：“我去看看藥煎好了沒，我去喂你大嫂吃藥去。”

衛夫人一走，蕭珩就對衛靈犀說道：“薛媽買兇，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指使人就是大夫人。小七，你把桑枝送給了大哥，惹惱了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