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供電不大穩定,頭頂的燈忽明忽暗，散出微弱的。

漫就在這樣的燈中，表復雜。

想到邊賀那張臉,葉凜的結又干地滾了下。

他問：“很難回答？”

“不是，”漫搖了搖頭，“我只是沒想到你把我嚇個半死，就為了來問我為什麼微博不關注你。”

“……”

半晌后，漫平復下心，解鎖手機。

“我當時本來想要不要回,經紀人來找我說工作，我就給忘了。”打開鍵盤搜索，然后對關聯的九千萬頂流用戶，點下了一個關注鍵。

漫把手機遞過去：“喏，關注了。”

葉凜垂眼去看，見自己的名字在邊賀上面,往好了想，也算是點開關注列表的第一個。

這麼自我開解著,男人的眉心終于舒展開一些。

“我好像是你……第九千萬個關注？”刷新了一下,然后很慷慨地一抬手,“不客氣。”

“……”

二人說話間,節目組的制片人憑借敏銳的聽力,也拉開門走了出來。

“葉老師？真來了啊？”制片人趕道，“站門口干什麼！來來來，進來一起吃啊！”

“不用了，”漫道,“他就是來……”

余看到里面的邊賀，男人方向不明的步伐停了下來,頷首同道：“走，進去吧。”

……

漫不明白，明明只是來找問個事兒，為什麼最后葉凜又坐下了。

這次嘉賓很多，桌邊也圍著不人，一看到葉凜，眾人紛紛驚訝，開始起讓座。

漫沒見過這陣仗，但男人已經習以為常的模樣，卻并沒擺什麼架子，讓服務生再加一套餐和椅子，在就近落座。

漫時而刷著微博，時而聽他們聊天，例如某某要上的新電影，誰誰遇到了哪些有后臺的明星，以及誰迷的取向……

大家其實都對頂流好奇，但他寡言，周攏著層冷淡的疏離氣息，因此盡管有藝人頻頻看過去，卻也沒敢開口。

后來不知怎麼的，變了半個相親大會，大家紛紛說著給對方介紹男友，滿桌的熱鬧中，只有葉凜和另一個MC沒怎麼搭腔。

邊賀跟科普：“那個MC聶江瀾，結婚了，所以都不參與這種話題的。”

漫想了會兒，“好像是，我好像還跟老婆合作過。”

邊賀：“至于葉老師——”

漫抬頭，順著邊賀的目看向葉凜，哪知道正好對上他的視線。

葉凜也在看他們這邊。

漫抿了下，示意邊賀點到為止：“你別說他壞話了，他這人很敏的，你一說他就能意識到。”

“你看，看我們了吧。”

……

邊賀又了下后頸，“我也沒說他壞話啊。”

只是奇怪，聶江瀾不參與話題是因為有老婆，那葉老師不參與是為什麼，他也有老婆嗎？

*

吃完之后，有MC建議大家拍張合照。

圓桌不方便拍，大家便圍攏到一，走間，邊賀看到漫旁邊的位置正好空出來。

正在低頭打字，應該是在說給山區捐資的事。

邊賀抬了抬，正要走過去，忽然覺得畔路過一陣風，某頂流加快步伐、大步流星地走過，站到了他準備站的位置上。

想了想，邊賀也過去，站到了葉凜旁邊。

這張合照很快被MC康南發到了微博上，康南平時的微博都是一千評論左右，這次一發，直接竄到了一萬多。

【謝謝南哥的照顧，今天是努力工作的小漫~】

【蔓越莓報道，南哥很帥！】

幾條漫的留言過后，就到了一些暗的環節……

【？？？頂流？葉凜也錄這節目了？？】

【沒有吧，我看開錄前的宣博沒有@他，錄完也沒有。】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我懷疑我和你的想法一樣……】

【謝謝康南哥，今晚的糧是你給的！】

如果說康南的評論區里，大家為了不冒犯，都比較克制，那麼超話里的CP，則是徹底原形畢。

葉克拉專家：【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人太張跑到《急速燃燒時》去追老婆了吧！】

配圖是康南的原圖，以及單獨截下來的二人的同框。

【笑死了，葉凜一黑，和穿著節目服裝的大家格格不。】

【椰林：我比你們高貴，我是來找老婆的。】

【椰·突然發現老婆只關注了邊賀沒關注我·林：愣著干什麼趕開車過去啊！】

【假山，想看他們在假山后面淦。】

【你他媽給我穿條子！】

最終，大家滿意地陳詞總結，為葉凜新增出版書籍——

【葉凜：《我與我的一百萬個敵》】

*

回酒店的路上，漫還在震撼。

問西蒙：“你能信嗎？男人的自尊心太可怕了，他像個鬼一樣出現在那里，就為了問我關沒關注他？！”

“不是男人的自尊心，是頂流的。”西蒙了鼻子，“你看他微博才幾個關注，連他的工作室都沒有，好不容易主關注了自己組的冠軍，不回關也太沒面子了！”

西蒙：“我可太懂了，我他媽之前想化解我和畢談的宿仇，好不容易紆尊降貴地關注了他，他他媽的竟敢不回我？！”

漫玩著手機：“萬一他跟我一樣沒看到呢？”

“那我不管！”西蒙說，“然后我把他狠狠地拉黑了，呵呵，和好？”

“下輩子吧！”

“……”

漫凌晨才回到酒店，還好第二天的活在下午，睡到十點多才起。

剛護完，西蒙就帶著早餐上來了。

拉開門，漫看著他懷里的花，“怎麼，你今天被搭訕了？”

“沒，路過前臺，說有人送你的，點名3106呢。”西蒙把花遞給，“我用掃描儀檢查了一下，沒有攝像頭什麼的。”

漫有些驚詫：“攝像頭？”

西蒙：“對啊，有些私生就會把攝像頭裝在禮里，想窺探藝人的生活，可怕得很。不過這個就是單純的花，應該是送的，你可以收著。”

好像還是第一次收到的花，漫高興，抱起來聞了一下。

玫瑰彌漫著淡淡香氣，擺放致，翻了半天，也沒找到落款的賀卡。

應該是不想打擾的生活吧。

清晨因為一束花愉悅起來，漫哼著歌，把酒店空的花瓶洗干凈，挑了兩枝玫瑰，斜著剪了底下的，然后到花瓶里，撥弄兩下。

好看。

下午，是和邊賀合作的單元劇，《最后的聲音》劇本圍讀大會。

柯晴導演果然還是講究，一般來說，劇本圍讀只會出現在電視劇和電影之前，這種幾天就拍好的單元劇，很多導演都懶得大張旗鼓把演員到一塊兒，據人開一個會議。

漫到得早，等坐了會兒，人才陸陸續續來齊。

柯晴笑著跟擁抱了一下，指著道：“比照片還漂亮啊。”

劇本圍讀到了晚上，漫也益匪淺，劇本旁麻麻做了不筆記，有了很多演戲的新思路。

第二天就開機正式拍攝，和邊賀稍微磨合了一下，到下午才順利起來。

六點多，漫收工回去。

回到酒店，四下有些安靜，漫轉手打開電視，讓房間快速熱鬧起來。

西蒙打算核對一下行程，然后自己也要回去休息了。

“明天八點拍攝，你六點半起床就行，這兩天就是拍戲，沒什麼別的。”

“對了，定制劇那邊最近正在面試男主，說是目前暫時在觀這幾個，問問你的意見。”

畢竟是針對的定制劇，對男演員的也決定了CP，還是重要的，因此劇組也會參考的意見。

“行啊，”漫道，“我看看。”

西蒙給看的是面試資料，分為自我介紹、臺詞功底和角度展示三大類，都是能得上名字的演員。

漫低頭看著，好半天沒說話。

西蒙：“怎麼，沒有喜歡的？”

不知道怎麼形容，“都還好吧。”

“什麼還好？”

“就……各方面？主要還是長相，”說，“可能是我審比較高吧，沒有外形條件更好一些的麼？”

演技雖然沒到心里那個線，但也知道，這已經是圈演技不錯的那撥演員了。

“這都已經是優中選優了，不過男藝人要帥到你要求的那個程度是有點難，”西蒙道，“你看的這都是視頻資料呢，你也知道鏡頭多死亡，要想在這種視頻里都特別帥的那真的是找不到——”

話沒說完，電視中正在直播頒獎典禮，突然尖聲涌起，二人下意識轉頭，看了過去。

屏幕里，背景一片純黑，葉凜拿著獎杯從紅毯盡頭走來，手工西服在他上裁剪得當，廓分明，隨他走勾出小小折角，又很快展平。

他站定在話筒前，略微頷首示意，修長手指握住金獎杯，說不出的從容清貴。

死亡燈下，整張臉仍是挑不出死角的帥氣。

想了想，西蒙補充：“葉凜除外。”

漫：“……”

西蒙：“剛說的太肯定了，我修改下好吧？死亡打下看著也帥得開天辟地男藝人真的沒幾個！”

漫努了努，看著西蒙和周璇的表，肯定道：“別的不說，我審一直還是可以的。”

西蒙正想說葉凜那電影臉本就是千年一遇，突然頓悟過來，起道：“我他媽知道你為什麼覺得他們不行了！”

“作就是和葉凜搭戲，后面幾乎也一直跟他演，你審直接被他給拉到那個臺階上去了——你不要覺得他那個是圈正常水平啊！那是圈天花板！”

“你就是被葉凜把給養叼了！就這里面的好多男演員，都是很多劇都請不到的好吧？！”

“知道了，”漫安著，“你別激，我又沒說不演，只是你如果問我，我覺得應該還能更好。”

說，“反正最后一天再看吧，從里面選最好的，畢竟演員也沒得挑。”

西蒙：“行，我再讓劇組找找，萬一找到了呢？”

“不過葉凜還是沒可能，他已經十萬年沒演電視劇了，你別照他那個標準，不然到時候落差得多大。”

漫起去卸妝：“……知道啦。”

想了想，想起西蒙方才的控訴，又側頭道：“那以后你帶藝人的話，怕們被養叼，就堅決不讓們跟頂流合作？”

“那不行，”西蒙說，“有這機會還是要多多地上。”

“……”

電視里還在播頒獎禮，漫在衛生間卸妝，西蒙就在外面看。

畫面中葉凜的臉一閃而過，盡管臺下群星聚集，可只要視線看過去，第一眼就只能看到他。

整容也整不來的優越，媧造人的偏心產啊。

突然看到桌上的花，西蒙聯想道：“你說像這種放娛樂圈都打眼的頂級帥哥，他們追人應該也是拽的吧……就類似那種，我隨便跟你聊兩句，談談不談拉倒，反正還有那麼多人等著喜歡老子。”

漫把臉洗干凈，了張潔面巾蓋在臉上。

“那我跟你想法不一樣。”

“怎麼講？”西蒙愿聞其詳，“你覺得他追人是什麼樣？”

漫：“我覺得他不會追人。”

“……”

*

晚上九點半，頒獎典禮結束。

葉凜從后臺離開。

天幕中落起些小雨，男人手中拿著獎杯，被打著傘的侍從從禮廳門口送上車。

今晚的活是頒獎禮加晚宴的形式，后面的觥籌錯他嫌太吵，提前離了場。

拉起的橫線外，站姐高舉單反捕捉下這一幕。

夜被模糊一片濃稠的深黑，他后借了些禮堂落出的亮，勾勒出拔形，握住獎杯的手指弧度好看，掌骨清晰。

黑鞋底踩開雨水，他步伐很快，頭頂傘面加深氛圍，為他增添幾分遙不可攀的貴胄氣息，可即使剛從名利場出來，他上仍然帶著和這雨天一樣的，清冷而潤的氣息。

夜太安靜，他不說話，沾染上孑然一的沉冷意味，躬上車時，雨水被隔絕在外。

那組圖很快出圈上了熱搜，微博上熱鬧非凡，嘆雨天和冷帥哥總是如此搭調。

仿佛誰也無法靠近他，他如此高高在上地俯視人間，是即使黑化，也沒有妖魔敢到他半分袍。

而車，熱搜中心的“冷峻”的神，正在低頭挑選照片。

畢談：【我在花店里呢，這是他們預備提供給明天的所有花款式，你想明天送哪一束？】

看了半晌，葉凜蹙眉心。

【都不好看。】

他說：【花店地址給我，我親自弄。】

畢談：【？？？？？？？？？？？？？？？？】

畢談：【你要學花？】

【不行？】

【學花干嘛？】

這問的跟廢話沒什麼兩樣，當然是送。

今早挑的是一束現的，中午送過去，也不知道喜不喜歡。

葉凜懶得再回，很快，畢談把地址發過來。

車在半道中調了個頭，駛向繁華的、煙火氣息濃厚的商業街。

今天的花沒有學，因為花束已經賣完了，再一問，原來是因為葉凜要在附近參加活，因此花提早就銷售一空。

當事人葉凜：“……”

不過今晚也有收獲，他已經提前挑好了花藝老師，是個法國人，不常回來，所以也不大認識國明星，相時他會輕松很多。

并且這家店對于私人訂制，保都很好。

出了花店已經很晚，路上漸漸空曠起來，葉凜這才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散過步了。

做藝人這一行，似乎本就沒有私人時間。

連戴著帽子和口罩都會被認出，再嚴重一點甚至會影響整條街的擁堵，造安全患，散步和私人時間對他已經是很遙遠的事，但在這個晚上，不知怎麼地，他突然想沿著河堤走上兩步。

最靠的小街人煙稀，沒有路燈，他終于摘下口罩。

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桂花香氣，吸肺腑，清新又干凈，是久違的通。

站在這里的時候，他突然在想，如果這時候能在他邊，應該……

會很好。

男人垂下頭，點開的微博刷了兩下，并沒有新微博。

屏幕正上方是簡簡單單的漫兩個字，認證之后，頭像右下角有個小小的V。

又看了會兒，他收起手機上車。

這夜似乎格外漫長。

第二天一早，收到花店的消息，葉凜起前往。

路上，畢談在車里叨叨個沒完：“有生之年我還能看到你為一個人學花？”

男人頓了頓，“追生，送花不是必備的一項？”

“對啊，但大多數都是隨便買買啦，送了就行——不過你確定不寫落款嗎，這樣都不知道是你送的。”

葉凜后靠，緩緩敲了敲扶手，“不用。”

暫時不用。

“等下——”畢談突然反應過來，如果不是車頂遮擋，他現在已經一蹦三尺高，“你剛剛說，你在干什麼？！？！”

男人淡聲，字調緩慢，仿佛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是，我在追。”

畢談：“這就開始了？前兩天不是還在學習嗎？”

“學了不就要開始？”他輕攏了下眉心，“不然不是白學？”

“……”

好像也是。

尊重他的追求方式，畢談沒給出餿主意，跟男人一起下了車，走進房間。

葉凜：“你跟過來干什麼？”

“嗨呀，雖然我不干嘛，”畢經紀人很有自覺，“但是我可以陪你聊天啊。”

葉凜了然：“給我添堵？”

“……”

今天的花是葉凜昨晚訂好的，六支碎冰藍玫瑰配滿天星，既然不是品，那便都需要自己理，玫瑰刺多，他用除刺一點點清理。

畢談坐著坐著，覺有點沒事干。

他突然湊了過去，循循善道：“是不是覺得不拍戲的人生也無聊的？是不是覺得自己殺青后有點沒事可干了？要不咱們再接一部——”

葉凜：“不接。”

“話都沒說完你就不接呢，沒勁，”畢談捧住臉，因為早已猜到結果，因此也沒太意外，“真就什麼戲也不接啊？電視劇電影都不興趣？”

“不接。”

一模一樣的回復。

“好吧，遲點我給推了，”畢談有些痛，不由思索道，“不知道老師現在在干嘛呢？”

語畢，他毫不自知地，親切地為自家老板捅上一刀：“應該在和邊賀拍攝你救贖我我治愈你的自閉癥題材單元劇吧。”

葉凜：“……”

“我沒要你說那麼詳細。”

頓了頓，葉凜補充，“這個月獎金沒了。”

“………………”

畢談恨聲嗚咽，決定不能自己一個人苦，于是拿起手機，給制片方打了個電話。

“喂？啊鄭老師是嗎，對對對，是要跟您說戲的事兒，不好意思啊，爭取過了，可能還是接不了，晚點請您吃頓飯賠個罪好吧？”

“有機會一定合作。”

葉凜就這麼聽著經紀人重復多遍的糊弄學，但聽著聽著，似乎有哪不太對了——

畢談：“是嗎？目前選的幾個漫都不是特別喜歡啊？”

“那有說喜歡葉凜嗎？啊也沒有是吧。”

葉凜：“……”

男人蹙了蹙眉，敏銳地意識到話題不太對。

畢談：“我知道您是覺得倆人合作過好多次了，這次定制劇本二搭的呼聲特別高，沒覺得貿然，就是確實也沒個機會，葉老師這邊太忙了——”

頓了頓，葉凜打斷：“你在拒絕什麼戲？”

畢談捂住聽筒：“漫那部定制劇啊。”

“………………”

似是過去很久，又似乎只有片刻，葉凜放下手里的花：“劇本給我看看。”

畢談立馬沖了出去，邊往外走還邊播報著：“等下鄭老師！好像有轉機！稍等啊我去車上給他拿個劇本！”

三分鐘后，熱騰騰的劇本到了他手上。

葉凜：“怎麼沒跟我說？”

畢談也很震撼：“剛不是跟你說了嗎？”

“……”

“是，我知道是有意外況，但我這不是尋思著，電視劇你接的可能本來就很小，要不是定了漫主，這事兒我都不會跟你說。”

男人摘下手套，打開了劇本。

畢談：“因為你接劇一定要看劇本的嘛，但是其實還沒寫好，一些細節的部分別在意，然后劇本還沒給看過，等確認最終版再給。”

“所以可能有點點親戲，如果不同意的話也會刪減的……”

葉凜翻著劇本，五分鐘后，點了點桌面上攤開的，所有標黃的紙張。

床戲不于五場，山、海邊、浴缸、樹林、回歸原點的床……

吻戲，就他隨意瀏覽的這一疊，已經親了十次了，還有一次是超長法式。

葉凜：“你管這，有點？”

“沒給看呢，看完都刪了也說不準啊，”畢談道，“編劇比較野？你看這寫的，給我都看害了。”

“……”

想了想，畢談道：“而且現在觀眾看吧。”

這麼一想，畢談更有底氣：“誰不看搞凰？”

“……”

葉凜低頭，仍是在思索。

退圈息影是幾年前就有的決定，一旦接戲……

畢談：“我再給你看看這劇接洽的男演員吧。”

視頻挨個翻閱，都是和差不多年齡的藝人。

畢談：“都是偶像劇出，賊他媽會妹，吻戲拍攝經驗不用說哈，還有三個早就關注了漫。”

葉凜：“……”

畢談：“如果今天你沒的話，劇組會考慮去找邊賀。”

“嗯，就是那個正在跟拍你救贖我我溫暖你的——”

葉凜：“接了。”

畢談：“……”

男人將散開的劇本收整齊，轉頭道：“什麼時候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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