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家的境，又想到自己，婉清忍不住道：“那我把你帶到監察司，你打算做什麼?”

“考監察司，為監察司里的人。”

“然后呢?”婉清追問。

秦玨一愣，似是沒想到婉清還問這個，他想了想，輕笑一聲，仰頭看向東都的方向，平靜道：“為我秦氏，沉冤昭雪。”

聽到這話，婉清心弦一。

靜靜凝著面前青年，只問：“你家是冤枉的?”

“世家權勢之爭，”秦玨淡淡開口，“加之罪而已。”

說著，秦玨轉頭瞧，又揚起笑容：“惜娘問這麼多，是打算和我同行了?”

婉清沉默了一會兒，片刻后，道：“我柳姑娘。”

“嗯?”

“到東都前幫我修復好筋脈。”

婉清沒有看他，起走回火堆，拿起放在一邊的烤鳥，重新放到火上溫烤起來。

吃了一個酸果子了一下，的惡心緩了許多，不想縱容這種緒所帶來的生理不適，必須要吃，吃才能有力氣，才能強健，才有更大的把握走完下面的路。

一面烤，一面道：“我同你一起。”

“唉?”秦玨有些意外，“惜……”

“柳姑娘。”

婉清打斷他，強調稱謂。

秦玨無奈，只能順著婉清的話，確認道：“柳姑娘這是答應了?”

“嗯。”

“那我就放心了。”秦玨頗為高興，只是他想了想，又道，“姑娘怎麼突然答應了?方才似乎還一點都不挨我的邊呢?”

婉清沒有立刻回話，烤鳥溫好，把烤鳥取了下來，淡道：“你知道和你相最煩的一點是什麼嗎?”

“什麼?”秦玨不解。

婉清聞了聞烤鳥，適應了一下味，著惡心咬了下去，輕聲道：“太過敏銳多疑，令人生厭。”

這話讓秦玨一噎，明白是自己問題太多，讓婉清厭煩了。

他遲疑片刻，尷尬輕笑了一聲，隨后道：“好罷，那日后我不問這麼多問題了。但是——”

聽到這兩個字，婉清就冷眼掃了過去。

秦玨語速極快，在婉清打斷他前，快速道：“最后一個問題!”

婉清作頓了頓，終于道：“你說。”

“你的力到底是怎麼回事?”

婉清抬眼，秦玨認真道：“我覺，這力，好像不是你的?”

第十七章

“這與你有什麼關系?”婉清冷眼掃過去。

“要同行一路的人，”秦玨笑著注視著，“了解一下?”

說著，不等婉清開口，秦玨繼續道：“你力深厚，但筋脈卻破損嚴重，拳腳功夫也這麼差。按理說你有這樣的力，應該是習武多年，怎麼會像從沒學過武的人一樣，打斗來毫無章法?而且，以這樣的力，又怎麼會只在鹽幫當一個小舵主?柳舵主，”秦玨盯著，似是審視，笑著道，“你太奇怪了。”

聽秦玨的話，婉清便知道，再遮掩下去，會引起更多懷疑。

“這力是我的。”婉清說著柳惜娘早就給準備好的說辭，應付道，“我從小練功，但無人指引，可能是天資不佳，也可能是我修習的功法有缺，修煉了許多年，真氣都無法運轉，強行運轉，筋脈不僅沒拓寬，還被撐了這樣子。我拳腳功夫雖然不好看，但在鹽幫這種地方夠用就行了。”

“原來如此。”

秦玨思索著，慨道：“那你天資的確不行啊。”

聽到這話，婉清冷冷掃了他一眼：“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我倒不是說你不適合學武，”秦玨回頭見不悅，笑起來，認真道，“相反，你悟極好。”

婉清不理會他，見不說話，秦玨解釋道：“我指點你與黑熊打斗，不過幾招，你便悟出了路數。你沒有師父，自己練習，也能有如此力，實屬天才。只是你天生骨太差，筋脈不通，但這并非不可逆轉之事。你放心，有我在，你為頂尖高手，指日可待。”

“哦。”

婉清聽著他借著的事吹捧自己，淡道：“你累了，該睡了。”

秦玨見強轉了話題，倒也不甚在意，點頭道：“好罷，那我先睡，明日咱們一起進城，再尋個客棧好好休息。”

“嗯。”

婉清應聲，秦玨整理了一下下不平整的土地，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背對著就躺了下去。

婉清看著他的背影，還是沒有忍住：“秦玨。”

“嗯?”

“我說力是我的，你就信了?”

“當然。”秦玨背對著，“這世上有幾個人愿意把命給另一個人呢?相比別人給你，還是你修煉無門更正常一些。”

聽到這話，婉清一愣，不由得道：“把力給另一個人，是把命給嗎?”

“到也不說是給命吧，”秦玨閉著眼睛，隨意答道，“力給了，就是普通人，但習武之人，這麼多年基沒了，不比被殺了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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