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瘋人

“狄悍小心！”

狄火和狄天不約而同的大吼起來，兩人都不知道陸羚為何如此淡定平靜，不明白陸羚有什麼依仗。

但兩人看到陸羚臉上的嫣紅，莫名想起五年前那個黃昏，陸羚也是如此模樣，兩人心都有一種不好的預。

“姐姐！”

陸離大吼起來，急速朝陸羚狂衝而去，只是他離開陸羚有一段距離，那邊狄悍卻已經靠近陸羚一米了。

隨著狄悍不斷拉近距離，陸羚的臉愈發的紅潤，像是一隻妖豔的狐貍，看得狄悍都心有些打鼓。

狄火和狄天的吼聲，讓狄悍有些遲疑。但陸羚就在眼前，陸離已經急速迫近，如果不擊傷拿下陸羚，他怕是會被暴怒之下的陸離斬殺。

“瘋人，想嚇唬誰……”

狄悍吼了一聲，繼續朝前方，他的話還沒說完，眼眸突然微微一，子驚恐退。

他看到陸羚的一隻手抬了起來，袖子出一個黑點，那黑點速度太快了，急速在他眼眸放大。而且黑點上還有幽，不用說是致命之！

“砰！”

他退得再快，也不如那個黑點的速度，他想用戰刀格擋一下，卻發現本來不及。黑點在他瞳孔快速放大，瞬間沒了他的眉心。

“轟！”

退的狄悍子不退了，在原地抖了一下，轟然倒地。狄悍眉心有一隻黑弩箭，弩箭骨半截，上面幽閃耀，狄悍瞬間死去。

“嘶……”

除了微弱的倒吸冷氣聲，四野一片死寂，全部人著已沒氣息的狄悍，著那雙睜大還帶著驚恐的眼珠子，著弩箭溢位的黑汙，靈魂最深湧起一種驚懼。

陸離也是如此！

他斬殺野不，玄也殺了一些，但從沒殺過人，這還是在部落。陸羚一個連都沒殺過的弱子，今日居然敢當眾殺人？

“悍哥！”

一個青年反應過來，大吼著奔走過來抱著狄悍就要朝遠退去，是想去營救他。

“別費勁了，狄悍已經死了，弩箭上有劇毒，草之毒。一中草，從此兩相隔，這句話你們沒聽說過嗎？”

一道輕飄飄，不帶一緒波的聲音響起，陸羚開口了。臉還是非常的紅潤，妖豔如花，得令人不敢直視。

此刻很多人的確不敢直視，能如此果決的殺人，之後還如此平靜，這還是人嗎？這人瘋了…

“啊~你這個瘋人，敢殺我悍哥，我撕了你！”

抱著狄悍的青年發瘋了，如一隻暴走的野般朝陸羚衝來。那邊陸離終於反應過來，快速朝陸羚靠近。

陸羚緩緩抬起了手，出手中一把黑小機弩，冷冷著青年說道：“我這把弩箭名索命弩，耗時三年制作而。弩箭發速度可比神海境武者全力一擊，上面塗抹了劇毒，敢靠近我兩米範圍，基本必死無疑。你不相信…可以試試！”

青年腳步一頓，不敢再向前一步了。狄悍玄武境巔峰，他卻只有玄武境前期，衝過去唯有送死。

“耗時三年，草！”

陸離想起一些事，三年前陸羚的確弄了一些小玩意。沒事削了一個月木頭，問卻說削著玩。一年前還讓他帶著去採摘藥草，原來那是劇毒的草啊。

“姐姐雖然不能修煉玄力，但自保能力還是有的，誰敢找我麻煩，我讓他們後悔做人。”

陸離又想起，他傷了狄虎三人回部落看陸羚，說過的這句話。現在看來的確有自保之力，非神海境武者靠近必死啊…

不過，這一刻陸離覺陸羚是那麼的陌生，一點不像那個慈祥文弱的姐姐。就算是他都不敢殺人，更不能在殺人後保持如此平靜！

“悍兒！”

就在這時，遠傳來一道悲吼，一個老者帶著幾人大步走來。這幾人都是留守部落的族老，年輕大了，戰力不如年輕人，才沒跟著狄霸去寒冰深淵駐守。

狄悍慘死，這群人自然不能坐視不理了，狄悍可是其中一人的親孫子。

幾個老者大步而來，其中一個滿頭銀髮的獨臂老者，怒髮衝冠，單手指著陸羚道：“好一個毒辣的小娃，同為部落族人，竟敢下如此狠手，如此喪盡天良，天理不容，天理不容啊。”

“沒錯！野種就是野種，部落白養了們姐弟十幾年。果然是兩頭白眼狼，早知道小時候就該拿去喂野了。”

“殺了們姐弟，替狄悍報仇！”

一群老者辱罵不停，遠還有老老婆子想衝過來，卻被另外幾個老者攔住了。這邊隨時可能發大戰，一群老婆子過來會更加混的。

陸離面沉重的掃視著前方，這群老者雖然境界不高，都在玄武境中期後期，但都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還有三個在族中威很高，陸離有些不敢和他們手。

“陸離！”

陸羚無視那群罵的老者，目向陸離道：“今日是你要踏武道大門之前，姐姐給你上的第一課——對待敵人，你必須心狠手辣，絕不留。”

“你看著這群人！”

陸羚用弩箭指著前方的一群人，說道：“你看看他們什麼時候把我們當過族人？甚至…他們何時把我們當過人？若不是六叔公，我們姐弟此刻還能活著嗎？”

“對待兄弟，你可以兩肋刀。對待親人人，你可以捨棄一切。而對待敵人，你必須冷無，一出手必須斬盡殺絕。”

“武道之路，就是殺戮之路，你要想為強者，為城主、域主、甚至人皇。你就要踩著無數上位，一將功萬骨枯，歷來皆是如此，你明白嗎？”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睚眥即殺人，比鴻輕。又有雄與霸，殺人如麻！”

陸羚說完後，抬手用弩箭指著狄火狄天和那幾個老者道：“而眼前的這些人，都是你的敵人，都該殺！”

“男兒當殺人！”

陸離的眼眸微微泛起了一紅，他手中的戰刀抬了起來。不過心還是不怎麼堅定，畢竟這可是殺人，活生生的人，不是野玄。

“瘋人……”

狄火有些不敢直視陸羚的眼睛，扭開頭去怒罵一聲，卻不敢立即手。

“呵呵，瘋人？”

陸羚角出一抹悽的笑容，轉頭著目閃爍的陸離道：“弟弟，你知道為何他們總罵我瘋人嗎？你知道我的是怎麼瘸的嗎？你知道我為何耗費三年制作了這把索命弩嗎？那都是狄火和狄天做的好事，我就算瘋了，也是他們瘋的！”

“啊？”

陸離一臉的愕然，陸羚斷那是五年前，他那時候只有十歲。陸羚一人上山採藥一去就是五六天，他都急瘋了，漫山遍野尋找，數日後陸羚才拖著斷一個人爬回來。

不過陸羚並沒有多說什麼，只說採藥摔斷了，卻沒想到居然和狄火狄天有關係？

“呵呵！”

陸羚著低下頭不敢直視的狄火狄天，輕聲說道：“五年前，我上山採藥，這兩個畜生卻想強~暴我。若不是我跳下山崖，我的貞~潔就要被他們毀了。陸離……你可知道這兩人多麼變態，我跳下山崖，斷了，他們卻還不放過我。若不是我用匕首割了大五塊，一塊塊生吃，把他們嚇退，怕是我都回不來了……”

“嘔~”

狄火突然彎嘔吐起來，很多年輕人面大變，有種強烈作嘔的衝。

吃自己的大，這人果然是個瘋子！

狄天同樣一臉的噁心，他和狄火永遠都無法忘記五年前的那個黃昏。陸羚微笑著割，一塊一塊地洋溢著醉人的微笑…

那畫面整整讓狄天做了五年噩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