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離婚嗎？’幾個大字大山一般砸向程楠，直接把程楠砸蒙了。

茫然的看向黎漫漫，噎聲都停了下來，難以置信剛才問了什麽。

黎漫漫用比更加茫然的眼神回看過去，“你在傅家過的艱難，婆婆刻薄，公公淡漠，丈夫花心，他們還嫌棄你，不讓你見兒，除了離婚我想不到別的辦法幫你了呀。”

“不不不，我不想離婚。”程楠想也不想的拒絕，說完就意識到自己太急切了， 趕找補道，“我的暄和還那麽小，不能沒有母親的。”

黎漫漫老神在在，“放心，我會給你找最好的離婚律師，你兒還小，很大概率會判給你。”

程楠搖頭，“不，我一丁點失去的風險都不能接。”

黎漫漫失去興趣了，程楠手裏的東西太，到除了孩子，找不到別的理由增加自己的砝碼。

“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的話音剛落，程楠早就在邊徘徊的話立刻口而出，“你可以幫我去和老爺子說一聲，他們會聽老爺子的話的。”

黎漫漫沒有回答，隻是盯著看，看得垂眸回避的目。

“老爺子閉門謝客，誰也見不到他老人家……”

‘撲通——’

黎漫漫的話沒說完，程楠已經從椅上滾了下來，整個人狼狽的匍匐在地上，哭著哀求道：“求求你了，幫幫我，求你，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我想要兒，我真的想要見到我的兒。”

黎漫漫竟然一點也不驚訝的舉，緩緩站起，俯視著狼狽哀求的程楠，很想問一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可又問不出口。

對上朦朧眼淚下藏著算計的眼睛，已經知道了答案。

想要往上爬沒錯，錯的是踩著別人的善良往上爬。

傭人早就聽到靜跑了過來，黎漫漫招招手道：“讓人送二夫人回去吧。”

黎漫漫要走，程楠愣了一下，趕趴著手抓的，“嫂子，嫂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我們都是人，你以後也會有自己的孩子，你難道能接孩子被別人抱走嗎？求你幫幫我好不好。”

黎漫漫的腳步一頓，隨即走的更快了。

想錯了，不會有孩子， 自然不能同。

……

晚上傅瑱玦回來就聽傭人說程楠來過，回臥室才發現這麽晚了還沒有睡覺，正趴在書房認真寫著什麽。

傅瑱玦敲敲門，等看過來才道：“晚了，先睡吧，有事明天再說。”

關於黎正德事，傅瑱玦全程參與了，黎漫漫也沒有瞞他正在幹什麽。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這才發現自己渾僵，眼睛酸脹，眨眨眼生理淚水就沁了出來。

黎漫漫個懶腰，將文件都收起來，跟著傅瑱玦回到臥室。

洗過澡爬上床已經快一點了。

不知道是白天累過勁兒了，還是腦子還沒有從工作中轉過來，躺在床上疲憊，神卻還活躍著，一丁點睡意都沒有。

傅瑱玦關上燈在旁邊躺下，黎漫漫睜開眼借著月盯著他看，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的目沒有落點，一會兒就走神了，連他什麽時候睜開眼睛的都不知道。

“睡不著？”

傅瑱玦的聲音低啞，尾音微微上揚，讓黎漫漫忍不住往他跟前湊了湊，學著他的聲調反問，“你也睡不著？”

“我今天都在抓老鼠，你呢？”

“唔……我也在抓，你抓到了嗎？”

“還沒有。”

“我也沒有。”

兩人重新安靜下來，默默對視，許久，黎漫漫放棄的坐起打開床頭燈，和傅瑱玦聊起程楠來找的事。

傅瑱玦將拉回被窩裏，抱著聽吐槽程楠想的，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黎漫漫小叭叭，聲音越來越小，室一片安靜，隻有昏黃的床頭燈落在融為一的兩人上，籠下一片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