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人》第035章:沈枝赴約
沈枝知道商鶴在氣什麼,只是覺得商鶴生氣的舉莫名其妙。
哪有生氣就把人五花大綁似地摁在沙發彈不得。
那不就單方面欺凌了嗎?
沈枝也不高興了,話順勢而出,“商鶴,你是想和我打架嗎?”
商鶴被沈枝這綿綿卻神奇的一棒給捶得心中怒氣泄了一半,他愣了幾秒才回應,“不是。”
沈枝扭了扭被死死錮的雙手,瞪他,“不打架你抓我做什麼?你見過哪家夫妻說話是用這種姿勢的?”
“快起開,被人撞見了你不害臊啊。”沈枝用膝蓋踢了商鶴一腳,示意他起。
于是,商鶴的怒火在和沈枝并排而坐消失殆盡。
“哪有不問清楚事的來源,一上來就想打人的。”
沈枝不滿地控訴商鶴剛才惡劣的行為,“你一個三十歲的男,難道不知道這已經快要構家暴行為了嗎?”
‘打人’‘男’‘家暴’三連暴擊將商鶴堵得啞口無言,最后憋屈地吐了三個字,“我沒有。”
“你還沒有!”沈枝更不滿了。
將被紅的手腕遞到商鶴面前,“瞧瞧,都紅了,你是怎麼好意思說沒有的。”
面對自己惡劣的罪狀,商鶴直接閉上了。
沈枝著紅彤彤的手腕,語氣盡量放平和,“說吧,你生氣的原因在哪一環,說出來一件一件解決。”
“我不想說。”
沈枝聽商鶴的語氣,像是在鬧脾氣。
手了商鶴的眼鏡,“你戴眼鏡的氣質和格局呢,怎麼關閉了?”
商鶴避開沈枝的手,扶正眼鏡后撇過頭,“關了,不想打開。”
沈枝忍著笑端正坐姿,給商鶴倒上茶,“那你是不想解決了?”
商鶴接過茶水抿了一口,甩了一個字眼,“想。”
他話鋒一轉,道出了條件,“除非你告訴我,你上次為什麼發脾氣。”
不吃虧的‘話風’的確符合商鶴派,但是這稚的行為屬實跟商鶴不搭邊。
沈枝沒忍住笑出了聲,捧住商鶴的臉,湊近打量,“你真的是商鶴嗎?如果是被奪舍了你點一下頭。”
被沈枝這麼明目張膽調戲的商鶴耳染上了淡淡的紅暈。
他拿開沈枝的手,垂眼,“你別轉移話題,我在很正經地和你談條件。”
沈枝忽然想起那次商鶴喝醉在休息室里的稚行為,和現在如出一轍。
他是真的喝醉了嗎?
過去的事很難考證,不過能見到和往常不一樣的商鶴,倒也事件新鮮的消遣方式。
安靜并沒有持續多久就被沈枝給拍散了。
在沈枝看來,解決事不應該用‘條件’兩個字來談,這太沉重了。
可這本就是兩人之間的相模樣。
和商鶴之間是沒有公平可言的,只剩條件。
沈枝視線落在茶幾上的梔子花上,心平氣和地談起了自己發脾氣的緣由。
“那天回來看見秦榛榛脖子上類似吻痕的痕跡,遮遮掩掩著讓我不要誤會。”
“我出門給你買餞還摔了一跤,你居然在家里泡妞。”沈枝話語幽默,把氣氛給抬了起來。
笑了笑,“我當時就被這個想法給牽了,所以和你發了脾氣。”
商鶴著茶杯,神被困在了眼鏡底,人看不清,“那你為什麼不要我的解釋?”
“沒必要吧。”沈枝側頭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微笑,“我們只是協議夫妻,我尊重你的決定,我也希你尊重我的決定。”
“我是這樣想的,所以就和自己和解了。”
“沈枝,有沒有人說過,你薄涼的?”話到這里,商鶴已經斂掉稚的的表,取而代之的是慍怒。
他將杯子擱置在沙發,起睥睨沈枝,等待的回答。
沈枝頷首,卻也只出微笑。
這個笑容,就像一條無法越的巨大橫,將商鶴給阻隔在外。
沈枝就在眼前,可商鶴卻怎麼也抓不住。
即便抓住了,沈枝也會化作流沙一樣從指中流失。
無力!且焦躁!
商鶴猛地閉上眼,再睜時緒已然恢復如常。
他掃了眼被針線和繃帶纏得七八糟的紉機,也了解了事的大概。
“我一會兒讓人送臺新的紉機過來。”商鶴整理了下襟,轉往門外走。
“另外,晚上我有個飯局,太太收拾好看點,我晚點讓小劉去接太太。”
說罷,商鶴的背影便遠去了,只留車子卷起的一片塵埃。
一天不到,‘枝枝’又變回了‘太太’。
兩人的關系也在這一刻迅速倒退,比之領證當天還要惡劣。
然而,這恰好是沈枝想要的。
在這場不平等的協議婚姻里,是沒有可言的。
沈枝的心不在這里,向往不在這里,所以無法為商鶴這座島嶼做出停留。
暫且就當——薄涼吧。
晚上,梳妝打扮好的沈枝挑了件米系的齊膝旗袍穿上,在小劉的一通電話上了車。
一路上燈紅酒綠,讓沈枝看花了眼。
沈枝以為的飯局會在正規餐廳里,但沒想到是個魚龍混雜的娛樂會所。
蹙了蹙眉,心中生出一不好的預。
來不及細想思考,沈枝就在小劉的催促下走了進去。
面對各異骨的打量目,沈枝始終垂著眼,隨小劉的指引下進了電梯。
“小姐一個人?”并排而站的男人從頭到尾掃視了沈枝一遍,然后直勾勾地盯著沈枝致的臉。
小劉一聽,立馬回退,橫在男人和沈枝中間,“太太,先生說我們的包廂是707。”
小劉本想借用沈枝已婚的份來打消對方的打探,但小劉終究還是低估了對方的纏人程度。
男人稍稍往后仰了下,視線在沈枝翹的上瞧了眼,笑道:“這位小姐結婚了?看著不像啊。”
“對了,加個聯系方式吧,以后可以約約飯什麼的。”男人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遞向沈枝。
“叮——”
電梯門隨著男人的作起而打開。
沈枝抬跟著小劉想往外走,那男人直接一個箭步橫來,攔在沈枝跟前。
他糾纏不休,“小姐,加個聯系方式吧,就當個朋友。”
陌生的氣息纏上來,沈枝不舒服地往后了一步,“不好意……”
話剛出口,一只修長的胳膊便穿進來,屈指在那男人的臉上輕輕敲了下,“羅總,明目張膽地調戲我太太,這樣真的好嗎?”
沈枝抬手抓住商鶴的手臂,順勢落進了商鶴懷里。
催促著推搡商鶴,“走吧。”
“太太,事還沒有解決呢,不能走。”商鶴習慣地推推眼鏡,面上掛著溫潤的笑容,“是吧羅總?”
被喚作羅總的男人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他艱難地扯出一個苦笑,“原來是商太太啊,是我有眼無珠了,商太太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幾句調侃而已,沈枝這麼多年早已見慣不怪了。
怕引起躁,便想開口接對方的歉意,瓣就被商鶴的食指抵住,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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