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5章 守靈

第八百六十五章 守靈

秦二叔麵沉重地道，“蔚家小姐是老爺子給阿牧選的未婚妻，也得到了大哥的同意，趕讓蔚家小姐把服穿上，去陪阿牧一起守靈。”

老管家，“是。蔚藍小姐，你跟我來。”

蔚藍跟著老管家就走。

蔚母也跟上，走了兩步又回頭朝秦二叔笑笑，“他二叔，謝謝你！”

秦二叔笑了笑，沒有說話。

秦二嬸的聲音幽幽地響起，“那老人想幹嘛呢？”

秦二叔，“當然是討好我。”

秦二嬸，“賤貨。”

秦二叔，“他們蔚家還興起風浪，不必理會。”

秦二嬸看著蔚藍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跪在靈堂前的秦牧，“你明知道阿牧不願意接這門婚事，還安排蔚家那丫頭去陪著他，你就不怕他不顧場合鬧事？”

秦二叔冷冷一笑，“我就是知道，才如此安排。我就怕他小子不鬧事，他不鬧事，老爺子看在死去的長子和長孫麵上，說不定心一，就把秦氏集團的當家權給了那混小子。”

秦二嬸，“誰都會心，老爺子絕對不會。當年秦躍一死，老爺子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回了大房對秦氏集團的掌控權。他擔心你們不下對阿躍忠心耿耿的那群人，一大把年紀了還出來親自坐鎮。一個把權力看得如此之重的人，又怎麽可能心。”

秦二叔，“人人都這樣認為，可我總覺得老爺子心裏藏著事。不排除他老糊塗了，心一就把秦氏的掌舵權傳給阿牧。”

秦二嬸，“就算老爺子敢傳，阿牧那混小子接得住嗎？你看他一天跟他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玩遊戲，從來不關心家族事業。他這輩子幾乎是廢了，現在什麽好擔心的。”

秦二叔，“你知道個屁。阿牧這小子表麵看著混，實際上已經帶著他的團隊做出了幾款非常賺錢的遊戲。”

秦二嬸，“賺錢的遊戲？再賺錢能有秦氏集團賺錢？換句話說他懂做遊戲，未必懂管理。他對企業經營管理什麽都不懂，秦氏集團到他手上，隻會走向滅亡。老爺子除非是老糊塗了，不然絕對不可能把秦氏到他手上。”

秦二叔，“老爺子的是一日不如一日，再經過這樣的打擊，怕是很快就要撐不住了。現在是秦氏集團繼承者選擇的關鍵時刻，我必須在這段時間做出一些績，讓他看到誰才是最合適的繼承人。”

秦二嬸，“我聽說老三那邊在接海市的傅氏集團，要是老三跟傅氏集團達戰略合作關係，那麽咱們的勝算就會小很多。”

秦二叔，“老爺子把江南的蔚家安排給大房，老三在爭取與海市的傅氏合作，蔚家跟傅家，老爺子自然會選擇傅家。”

秦二嬸，“你的意思？”

秦二叔，“老三跟傅氏集團談了那麽久，之前也有過小項目的合作，想要從老三手裏把傅氏搶過來，幾乎不可能。我們想要贏，想要老爺子一眼就認定我們二房才是最合適的接班人選，除非我們能跟戰氏集團談戰略合作。”

秦二嬸，“你想找戰南夜？”

秦二叔點頭，“對。要是能得到戰南夜的幫助，誰都不可能再是我上位的對手。”

是想到“戰南夜”三個字，秦二嬸就覺得頭皮發麻，“戰南夜那人的名聲太可怕了，我擔心與虎謀皮，我們不但得不到好，還把自己給搭進去。要不我們再考慮考慮別人？”

秦二叔，“想要功，就必須兵行險招。隻要戰南夜答應與我們合作，支持我上位，我可以付出比別人更多的代價。”

秦二嬸，“那個人六親不認的。”

秦二叔，“他可以不認他爹，但是他一個商人不會不認錢。隻要我們給他的利益夠大，他不會不心。”

秦二嬸還想說什麽，秦二叔擺了擺手，止再說下去。

他示意秦二嬸看向靈堂。

秦二嬸順著他的目看去，蔚藍已經換上了白孝，乖乖地跪在秦牧旁。

有些疑，“那混小子竟然沒有發火？這不太像他的格。”

秦二叔，“哥哥父親相繼過世，等於斬斷這小子的所有退路，他又不傻，再不收斂自己的脾氣，闖了禍誰給他收拾爛攤子？”

秦二嬸，“倒是個能屈能的。”

……

蔚藍和秦牧這邊。

乖乖跪到秦牧邊，秦牧做什麽，就跟著做什麽，兩個人一句話都沒有說。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牧仿佛才注意到的存在，“你怎麽來了？”

他出口的聲音很是沙啞，像是嚨被灼壞了。

蔚藍有些擔心，“要喝水嗎？”

秦牧沒理。

蔚藍移到旁邊，悄悄地拿了一小瓶礦泉水遞給秦牧，“節哀！”

秦牧笑了下，一張張火紙往盆裏扔，“人遲早都會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有什麽好節哀的。”

蔚藍，“……”

秦牧上說得淡然，但是語氣和神態都不對，他心肯定不如裏這般。

秦牧，“你知不知道我們這邊有個習俗？”

蔚藍，“什麽？”

秦牧就知道這小傻子肯定不知道，“你今天跟我跪在這裏，對於我們秦家來說，比那張結婚登記證書還要重要。”

蔚藍沒有明白，“什麽意思？”

秦牧，“你陪我跪在這裏，就是向所有人宣布你是我的人，也是我們秦家承認的孫媳婦兒。以後有沒有那紙證書，你都是我秦牧的人。”

蔚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是有些驚訝，不過也不覺得有什麽，“他們已經將我們倆的命運強行按在一起，除非我們都能變得強大，有沒有這些形勢上的東西，又有什麽區別？”

秦牧，“你倒是看得通了。”

蔚藍向來看得通，隻不過很多事都無力改變。

把礦泉水塞秦牧手裏，低下頭喃喃地道，“看得通又能如何呢？還不是什麽都改變不了。”

秦牧擰開瓶蓋，一口氣把一小瓶水喝完，抬頭看著靈堂上方的牌位，“去年、去年這個時候，我還有哥哥疼，有父親，我可以毫無顧慮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