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姐最近幾天吐得很嚴重，劉姨當即點頭，掉轉車頭，朝協仁堂中醫院開去。

王醫生的號已經被掛沒了，這會兒也已經是下午，舒默就不請自來的敲門進了王醫生的辦公室。

老醫生正在看著一整天患者的病例，抬眼看看舒默，發白的眉挑了挑，“你有什麼事？”

隨即，老醫生微微有點疑，這孩子長的很，怎麼好像似曾相識？

“王爺爺，您還記得我嗎？”舒默笑笑，禮貌且得溫順的說：“我是舒默。”

端著病例的老王醫生手一哆嗦，腦瓜子嗡嗡起來。

舒默。

舒默不是剛走不大一會兒麼？

“你是……？”老王醫生瞇眼看著舒默的臉龐，眼睛亮了亮，有點激，“丫頭，你是華遠志師兄的小外孫？”

“是啊，王爺爺，是我。”舒默笑容甜滋滋的。

舒默五長的很像媽媽，像華遠志的。

舒默小時候的樣子，一下子全部回到老王醫生的腦袋里，想起小時候舒默音語，聲音糯糯的問他：“王爺爺，當歸是管什麼的？”

他說：“當歸呀，是婦科常用藥，作用可大了，活補，調經止痛。還能抗腫瘤喱，小默默知道當歸為什麼當歸嗎？”

舒默搖搖頭，他笑瞇瞇說：“子以肝為先天之本，男子以腎為先天之本，子是用來養子的，這當歸從古代到現在都是婦科要藥。”

“古代子不好，會給在外求謀生的丈夫傳信，當歸當歸，夫當歸來了～”

當時舒默眼睛亮晶晶的，小丫頭覺得有點兒夸張，喃喃說：“古代人好浪漫耶，王爺爺。”

這會兒舒默也想起這件事，一老一想起了當時的景，都笑起來。

學醫要認藥，以前華遠志活著時候，也是想培養舒默將來做醫生的，傳承他的缽。

可惜舒默媽媽去世后，華遠志從悲傷中走不出來，早早地去世了。

“丫頭，這幾年你過的怎麼樣？來找王爺爺有什麼事？盡管說。”老王醫生慈的看著舒默，這小孩還是和幾歲時候一樣，乖乖的，甜甜的，令人無法不喜歡。

“王爺爺，我想開中醫館，希您能幫我找找人脈和醫師們。還有，想把我外公和華家祖輩傳下來的醫療經驗筆記出版。”

中醫是重視傳承的，古時醫療世家傳下來的筆記的珍貴之，只有學醫的人才懂。

但現在華遠志去世了，想出版那些典籍，需要醫師們聯名出版才合法。

老王醫生眼睛都亮了，“出版醫療筆記這太好了，默默，你外公在天之靈知道，也會到欣的。”

“嗯嗯。”舒默開心的點點頭。

總是懷念外公和媽媽，最終覺得，把外公和媽媽與祖輩留下的醫療經驗典籍出版，讓醫流傳，也算是他們還陪著吧。

“這些都沒問題，你想開中醫館，爺爺幫你投資，”老王醫生覺得舒默還小呢，兜里肯定沒錢，開醫館可需要一筆錢。

王老醫生笑瞇瞇，心激看著舒默，下一句突然說：“不過，你得拜我為師，不然我不給你辦。”

舒默從7歲就是學醫了的，只是12歲華遠志去世了，就中斷了。

再說，華家是醫療世家，基因里就帶著醫生的統，舒默要是學醫，王老醫生覺得將來會有大造化。

王爺爺怎麼還是和以前一樣，舒默小時候，王爺爺見到，就說：“你什麼時候拜王爺爺為師？”

舒默一下子沒忍住笑了，嘆了一口氣，“王爺爺，我大學報的法律系。”

可能是因為小時候的生活不順原因，外公去世后，舒默就一心想學法律，想有法律為自己主持公道。

學醫，已經放下了。

“不耽誤你念大學。”老王醫生急忙說：“你該念大學，就念大學，放假了就跟爺爺學醫，將來你自己考慮，是當醫生，還是當法律師。”

“可是……”舒默有點兒猶豫。

一旁，劉姨聽了很久，溫的：“舒小姐，這很好，您答應您王爺爺，這是好事。”

劉姨知道，舒默這個孩子雖然年齡小，但是很沉穩。

外公家還是醫療世家，如果不學醫學太可惜了。

舒默要是劉姨的兒，劉姨肯定會立刻幫舒默做決定。

老王醫生也在勸說：“你媽媽，你外公，你家祖輩都是很厲害的醫生，你想這份兒傳承斷了嗎？”

舒默搖了，眸子里有些淚花浮現。

從出生時，仿佛人生就已經預定好未來了，肯定是學醫的。

媽媽是7歲開始跟著太外公學醫，也是七歲，跟著外公學醫……

可拗不過變化無常，外公和媽媽去世后，的年里只有吃飽飯，把書讀完這兩個想法，沒再考慮學醫了。

舒默搖了搖，有點傷。

這就意外，人生的意外，確實本該去學醫的。

看著小姑娘掉眼淚了，老王醫生也到心酸，他和華遠志一輩子好，又是師兄弟，彼此之間太悉了。

華遠志年輕時培養兒，老了兒卻早逝，又開始培養外孫，對兩個孩子都報以重。

舒默抹了抹淚，做了決定，看著王老醫生，認真說：“王爺爺，我想拜您為師。”

“那我可得好好考慮考慮！”老王醫生一聽，壞笑著表很‘頑皮’。

他就這樣，格一直是這樣。

“王爺爺，您再考慮，我可反悔了。”舒默笑著故意說道。

“哎呀哎呀，你這孩子怎麼像你媽媽和你外公一樣，這麼傲氣呢？好了，不逗你玩了。”

王老醫生很高興，之前也總有人來找他，想拜他為師，可他都看不上。

換舒默，就變他求徒弟了。

人老了，他也想自己一生的經驗得以傳承。

一老一相視笑起來，老王醫生讓舒默坐下，“我先考考你診脈。”

舒默小時候就已經掌握了診脈，老王醫生怕忘記，就先考一下。

而‘實驗對象’就是劉姨……

舒默給劉姨號脈時，劉姨心超級激，怎麼早不知道舒小姐還有這方面才華呢？

白白凈凈的小姑娘坐在診室里，小模樣還真有幾分醫生的模樣。

“哎唷，小默默啊，我和你說……”老王醫生在舒默診脈時開始閑聊，“還有重名的呢，多奇怪。”

“不要說話，我在算一吸之間脈數”舒默制止王爺爺打擾。

“這位士一吸之間，不會于4次，不會多于5次～”上了年紀的經驗富的老醫生，看病人面就能猜出很多來。

老王醫生繼續，“今天，還有個患者和你同名呢。被我給罵走了，簡直是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