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瞪了一眼手機屏幕，裝什麼裝？每天跳小天鵝，還真當自己是天鵝了？

又給井海莉回了一句：“海莉姐，恒飛哥的朋友，是舒默給介紹的。”

“舒默又是誰？”井海莉立刻發信息問，語氣莫名有些尖酸。

“是江凌勛的朋友啊，舒默和姜然然是閨。恒飛哥不會隨意談，都是給舒默面子，才和姜然然試試的，結果就陷進去了。”

元瑾冷笑著解釋：“舒默和恒飛哥關系也好的……”

之后，元瑾和井海莉沒再相互發信息。

……

俄國。

醫院，封恒飛急沖沖進井海莉的病房。

幾年未見，看到井海莉的一剎那，封恒飛沒忍住眼圈泛紅。

井海莉鵝蛋臉，妝容致冷艷，冷傲的氣質似乎是與生俱來的。

封恒飛和談了許多年，沒見過哭，見笑，似乎永遠緒都那麼平穩冷淡。

這種氣質非常令封恒飛著迷。

“海莉，你怎麼樣？況如何？是什麼病？”封恒飛擔憂的問。

“是低糖暈倒了，現在已經輸了，不用大驚小怪。”井海莉聲音冷冷的，沒什麼緒。

“你怎麼來了？”

封恒飛弄了一肚子的話，全都憋了回去。

井海莉那時給他發信息：“恒飛，我病了，忽然覺得好累好累，好想離開這個世界。”

嚇得封恒飛以為得了絕癥，他再發信息，井海莉一句都沒回過。

這是最讓他張害怕的。

“你是不是又好多天沒好好吃飯？”封恒飛稍微有些松了一口氣，問道。

“我又不是傻子，幾天不吃飯，不早都死了嗎？”井海莉冷淡說道。

封恒飛看出喜怒和緒來，這麼多年，他就沒觀察出井海莉任何緒來。

“那……”他了。

“你走吧，把你朋友丟下，顯得你很渣。”井海莉又說道，聲音聽不出指責或者不悅。

封恒飛突然覺得手足無措，站在原地一不，井海莉說他有了朋友，井海莉語氣那麼平靜，他卻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大錯事。

好像背叛了。

他有一種強烈的愧疚，不知因何而起。

“海莉……”封恒飛悶悶的開口。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我早就分手了。”井海莉看著封

恒飛，“你談，和我沒關系。”

“你為什麼這麼稚？”繼續說：“難道你以為我不允許你談嗎？”

“你太稚了，從來都是那麼稚。”

稚？

封恒飛不知道自己哪里稚了，頓了頓，才悶悶問：“我怎麼稚了？”

“以前你和現在一樣，當斷不斷。”

井海莉淡淡說：“不懂孩子的心思，直男，還稚，簡直沒有一點兒優點。”

“沒優點，沒擔當，沒品。”

不懂孩子心思？

封恒飛承認，他一點兒都不懂井海莉的心思。

井海莉到底什麼心思？

他想不清楚井海莉的意思，井海莉淡淡問：“凌勛有朋友了嗎？”

“是，”封恒飛點點頭，笑了笑，“小丫頭還厲害，看起來綿綿的，但把凌勛管的服服帖帖。”

井海莉點點頭，又問：“江家同意了？”

“同意，”封恒飛回答：“聽說江家很喜歡舒默，那丫頭確實有意思的，人品也很不錯。”

“哦。”

井海莉很難得笑了一下，但只是角了，淡淡嘆：“從前我就知道，凌勛比你好，比你有擔當，比你沉穩，那個孩子能遇見凌勛，真幸福。”

吸了一口氣，“那個孩普普通通，還能有什麼能力和實力？被婆家認可，都是男人會做人，會幫孩子協調關系。”

“我就這麼不好嗎？”封恒飛有點兒急了，但他在井海莉面前不忍也不舍發脾氣。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虧欠井海莉很多很多，但他也不知道哪里虧欠過。

“時間不一樣了，”他嘆息著，和井海莉說：“現在我和凌勛都快30歲了，家里都著急婚事。”

“咱們倆在一起時，我才19，家里不同意咱倆，是因為年齡小。”

他們倆談時，封家橫加阻擋，他一直都堅持著。

最后分手，是因為井海莉有為著名芭蕾舞蹈家的夢想，執意來俄國發展，執意要和他分手。

他覺得分手主要原因，不在封家，在井海莉。

“是嗎？”井海莉突然笑了，笑容很冷，看著封恒飛：“是我們在錯的時間相遇了？”

“……”封恒飛張了張，不說話了。

“你朋友很幸運。”井海莉收攏笑容，“你走吧。”

“海莉……”封恒飛站在

原地，須臾嘆息，“你好好照顧自己，有麻煩就對我說。”

“別再來看我了，我很好，不需要任何人。”井海莉閉上眼睛。

封恒飛站在原地，想走，又不想走，覺得把井海莉一個人丟在這里，很可憐。

井海莉拿的很到位。

過了半個多小時，封恒飛才轉從病房出去，到了門外，去把醫院的住院費充值之后，他才打算走。

他下西裝外套，掛在手臂里，有些灰頭土臉的，覺得自己這次來俄國，有些冒失了。

他和井海莉是兩個世界的人，追求不同。

何況也分手這麼久了，他突然又想起來，他和姜然然在一起了。

分手時間久了，他發現自己對井海莉的，沒有從前那麼強烈了。

他剛要離開醫院，就有一名龍國人容貌的人追了出來，“先生，您等等。”

“你是……”

那人急忙先哭泣了，隨后說：“我是海莉朋友，住院是因為心衰，不是因為低糖，……恐怕不久于人世了。”

不久于人世？

封恒飛胳膊上搭著的西裝外套差點掉在地上，他整個人也有些恍惚。

“怕你擔憂。”那人泣著，“所以一直瞞著你，總是故作瀟灑，其實很孤獨，很可憐。”

封恒飛腦子都空白了，緩過神時緒異常激張：“什麼時候確診的？”

“很多年了，一直瞞著你，現在病發展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