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氣出個好歹

顧忱曄心裏驟然，盯著的想要再看清一些，但水波晃得太厲害，他不確定言棘是真的說了話，還是他被晃花了眼，看岔了。

可言棘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在用力，眼底的冷意也清晰可見，這讓顧忱曄不得不懷疑，是真的想殺了他。

隨著的手指收，男人的骨也到了力帶來的痛意，隨之而來的是窒息，顧忱曄一把扣住言棘的手，翻，輕而易舉的占了主導位置，僅用了一條就將人在了下：“這麽想我死？”

他著氣，答答的頭發因著他居高臨下的作垂下來，正不停往下滴著水。

一滴水落進了言棘的眼睛裏，下意識的閉了閉，男人的手覆上來，指腹落在的耳後，極輕的挲了一下，帶著調的意味。

隨著他這個作，空氣裏彌漫的水霧都開始翻騰起來，言棘猛的睜開眼睛，顧忱曄卻已經托著的後腦勺吻了上來。

的瓣輾轉深，舌尖探進來時，言棘驚愕的睜大了眼睛，隨後開始抗拒掙紮。

顧忱曄哪裏會給機會，憋了一晚上的躁意在這一刻仿佛有了發泄口，他掐著的下頜，吻得愈發深了。

言棘在洗澡，上沒穿服，而顧忱曄回來後也換了單薄的家居服，如今了在上，跟沒穿似的，形不了毫的阻礙。

今天是徐夢冉的忌日，言棘對顧忱曄的厭惡達到了頂峰，當真是見他一麵都嫌煩，怎麽可能還讓他。

掙紮中，言棘將顧忱曄的手都抓破了皮，卻也掙不開，水聲嘩嘩，溢得到都是。

掙紮得這麽厲害，男人再好的興致也被磨沒了，顧忱曄停住作，將淩的頭發理到耳後，聲音裏沾著水汽，濃稠而暗啞：“這麽清楚我的位置？找人跟蹤我了？”

言棘偏開頭，沒有讓他看見自己臉上的表：“你不做虧心事，怕我找人跟蹤你？”

顧忱曄的行蹤是徐宴禮給的，今天在墓園，他給看了他和慕雲瑤結伴進夜闌的照片，他們並排著，挨得很近，人仰著頭說話，男人側耳傾聽。

顧忱曄看著低笑：“都要離婚了，你還在意我做不做虧心事？”

“就算是自己不要的東西，但隻要還沒扔，糊了屎也會覺得惡心，不是嗎？”

男人皺眉，麵嫌棄：“你一個孩子，開口閉口這麽俗，誰教你的？”

“我們鄉的人說話都這樣，還有更俗的，要不要聽？”言棘挑眉，又開始變平日裏那般輕漫的模樣，神和言語間都帶著嘲諷。

這群人一直自詡清高，覺得自己是天之驕子，而是鄉下來的，所以對百般不屑和鄙夷。

“……”

他心裏一哽，盯著言棘重新變得水潤嫣紅的，忍不住想：這張，果然不適合用來說話，能氣死人。

再是符合人工學的浴缸，膝蓋跪在上麵久了，也會覺得痛，他撐著站起來，襯衫的扣子在剛才的掙紮中散開了幾顆，的布料黏在上，約出他修長有力的線條：“要是不想做，就好好洗澡，如果再有下次，我就當你是在邀請我。”

話雖如此，但他心裏還是有種沉重的慌在激，雖然言棘說沒想死，但他總覺得剛才要是自己進來的再晚些，這會兒可能已經在去醫院的路上了。

他深深的看了言棘一眼，抬腳去了隔壁的淋浴間。

‘嘩嘩’的水聲從隔壁傳來，言棘這才卸下渾的力氣，任由自己無力的靠在浴池邊上，臉上嘲諷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茫然。

……

翌日，除夕，顧公館裏除了門口值班的保安，其他人都放假回家了，偌大的別墅空的，連說話似乎都帶著回音。

言棘下樓時，顧忱曄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下樓的作一頓，口道：“你怎麽還在？”

不怪這麽驚訝，而是以往這個時候，他已經回顧家了。

顧忱曄看著上的家居服，皺了皺眉：“去換服，等會兒回顧家吃飯。”

在言棘麵前，皺眉已經了他習慣的作，一天的次數趕得上他在公司的一個星期了。

言棘：“……說吧，你想讓我幫你擋什麽災？”

兩人的婚姻是算計來的，當初鬧得相當難看，顧家父母也不滿意這個聲名狼藉的兒媳，所以顧忱曄從不帶回去過年，顧家的親戚也當沒這個人，從沒問過，更別說主打電話讓回去了。

顧忱曄又皺眉了，臉難看，邦邦的甩出一句：“你是我妻子，回公婆家過年不是應該的？還是你想回言家？”

他家沒有那些過年必須回男方家的陋習。

言棘拉開凳子坐下，似笑非笑的問：“你帶我回去，就不怕大過年的把你爸媽氣出個好歹來？”

雖然不知道顧忱曄的什麽瘋，但還是要提醒一句。

男人冷聲道：“讓你去換服就去換，哪那麽多廢話。”

再溫馨的氣氛，隻要言棘一開口，都能瞬間降到冰點。

“那你養條狗吧。”

“……”

他爸媽會不會氣出好歹他不知道，但他自己是被氣得夠嗆，早餐都沒胃口了。

兩人誰都沒再說話，偌大的餐廳裏隻剩下筷子偶爾磕碗碟的聲音，言棘的手機就在這種氛圍下突然響了，周遭的安靜襯得隻算正常的音量大得震耳聾，偏頭掃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

以為是哪個客戶，放下筷子接了起來：“您好，我是言棘。”

“我是雲瑤的母親，打電話是想和你見一麵，談談雲瑤回國的事。”對方的聲音倨傲，仿佛言棘是什麽不值得多看一眼的螻蟻。

他們食言，沒找上門要說法，他們反而找上了。

言棘：“不見，一年才一次的春節，我不想浪費在討厭的人上。”

對方語氣不慌不忙：“那我隻好去祭拜一下，徐家那位不幸早逝的千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