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就是殺手，但高毅這個殺手當的太過另類，經驗實在是有限的很。

被人盯著的前提下怎麼開展活，怎麼反擊，尤其是有可能已經被人暗中瞄準了，這些高毅其實是真的不懂。

但是馮標不一樣，馮標是個狙擊手，在戰場上，他是最不能被發現的那種人，即使被發現了，也絕對不能被鎖定的，因為一旦被發現被鎖定，那接下來的就該是炮彈和機槍了。

馮標的覺非常敏銳，這就是他的天賦，他的超級天賦。

現在風向標都說有況，高毅立刻就張了起來，比他自己親眼看到了什麼異常都要張的覺。

“別，別怕。”

馮標沒有做什麼作，他就是微笑著用漢語道：“被人監視很正常，我懷疑這一帶都被人監視起來了，但是還沒有到被人用槍指著的地步。”

高毅輕輕的吁了口氣，然后他一臉歡快的笑道：“人在哪里？”

“不知道，得試著找找。”

“你要不要找個趴位？”

“不用，雖然我不太悉殺手和特工，現在這種況，倒是像我們以前的化妝偵查，這時候響就是絕對的失敗，最好能把對方的人找出來，悄悄的干掉就最好了。”

馮標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他放下咖啡，繼續笑道：“適合監視的點無非就是那麼幾個，現在我們所的位置就很好，是一個必須占的點，酒店對面樓上也是個不錯的點，遠有什麼點不清楚，我得看看周圍的地勢才行。”

高毅沒有往后看，也沒有東張西，當馮標說他們所在的咖啡館就是個監視的好地方時，其實他早已經暗中查看了不知道多遍了。

高毅的技支持來自國防行局，但是，作為一個新組建的報單位，格林斯手下其實沒有特別擅長行的人手，畢竟他的行隊都是佩特爾他們這伙雇傭兵。

格林斯擅長的是報分析，他也懂一些行時的技巧，這些就是高毅目前能接到的基礎技能。

馬丁的反間諜能力可能比格林斯還要強上一些，但是高毅覺得馬丁目前可能沒有那麼可靠，出于對人的顧慮，他暫時對馬丁瞞了自己的行蹤，還有此行的目的。

高毅微笑道：“我們不和鐵公接，老鬼已經來了，大哥給了他一些家伙事兒，他能隨時送過來，然后……”

現在會說漢語的外國人越來越多了，但是在絕大多數況下，漢語依然是安全的，還是可以在很多外國人面前正大明說的語言，基本上不必擔心被人聽懂。

然后還有一個原則，就是在和馮標面對面的對話中，高毅從不說起任何人的名字，包括盧卡，沙曼，林向華，以及他要提起的李杰。

鐵公是盧卡，大哥是沙曼，林向華是阿鬼，可是李杰該用什麼代號呢。

以前沒有這麼嚴峻的形勢，都是隨便，可是現在不一樣，現在可能后某個正在喝咖啡的人就是CiA的特工，或者安戴克集團的殺手，即使他們聽不懂漢語，但如果他們能把對話錄下來，那麼在這里說起名字就意味著無窮盡的麻煩。

高毅停止了對話，他干脆給李杰打了個電話。

“喂，到哪兒了？”

“路上呢，再有兩個小時就能到。”

“嗯，我該你什麼？你明白什麼意思吧？”

“呃，哦……我明白了，你是問我外號？”

“對。”

“咸魚吧，基友都喊我咸魚。”

“好的，知道了。”

掛斷了電話，高毅對著馮標道：“那個誰咸魚，記住了。”

“這外號真夠可以的，咸魚，知道了。”

高毅點了點頭，然后他繼續道：“咸魚帶著我的自用家伙事兒，再有兩個鐘頭能到。”

馮標用手了臉，想了想，道：“等不了那麼久，要不咱們幾個先開始吧，還是這樣，我跟老鬼上車，在車上保持高機，有事兒能打也能跑。”

“行，我在這里盯著，但是狂戰士上沒家伙，基本上沒什麼用，待會兒讓老鬼來這里接上你，給狂戰士留下兩把響，我自己就先不帶了，然后，讓大哥的那些手下陸續離開，看看有沒有尾跟上。”

馮標一到，就可以釣魚了。

高毅上什麼武都沒有，但是空手解決問題本來就是他的特長，所以也不怕什麼。

馮標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他笑道：“行，就是我剛剛車馬勞頓的，累，狀態不是太好，你讓我坐著歇會兒，喝杯咖啡提提神。”

在這個關鍵時刻，馮標竟然要休息。

這是自信的表現，也是能力的現，因為馮標敢說他狀態好了，就能確保彈無虛發，而這種話一般人不敢說。

高毅做了個請的手勢，道：“慢慢喝，吃點東西嗎？”

“吃點吧，來個蛋糕就行。”

高毅回，他招了下手，喊過了招待，然后他跟西說，西跟招待說，給馮標要了個巧克力蛋糕。

在西和招待說的時候，高毅盡量用正常的姿態觀察了一下周圍的人。

沒有異常，沒有一點異常。

招待很快端來了一塊小蛋糕，馮標喝著咖啡，開始用小叉子慢條斯理的吃起蛋糕。

趁著馮標吃蛋糕的時間，高毅一臉艷羨的道：“你的大小老婆怎麼安排的？我就關注一點，你沒有吧？”

馮標好像被噎了一下，他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猶豫了一下之后，竟然低聲道：“還真有點。”

“我去伱大爺的……”

高毅不知道為什麼會罵馮標。

馮標低聲道：“你當我很呢？”

“反正我看你不像罪的樣子。”

“不是罪，就是麻煩，我把們安置到了圣彼得堡，租了兩個房子，老大要來，讓我給罵回去了。”

“老大是哪位？”

“就是妹子，妹子是老大，帶孩子的是老二，好歸好，總得有個先后分個大小，將來要是結婚的話，肯定是跟老大領證，但是老二也非得領證，整天就是哭，給我煩的，別的事兒什麼都好說，兩人在床上都能一起，可就是這個名分非要爭，也不是明爭，就是暗奪，嗨，你說這什麼事兒。”

高毅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沒事兒，你去大哥那邊混，娶四個老婆都行。”

“呃……”

馮標愣了一會兒，然后他點頭道：“其實我不是忘了，我就是沒想起來，不過我是不想去那邊生活，太熱，規矩太多。”

“你別說了，我聽著煩。”

高毅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你吃完了趕去吧，去別休息去，我現在看著你也煩。”

“嗨嗨……”

馮標訕訕的笑了笑，但他突然想起了什麼，道：“不對啊，你的正常反應不該是這樣啊，你邊跟著一個天仙，什麼樣的人還能看在眼里，怎麼能對我有兩個庸脂俗的相好還眼饞呢？”

馮標不愧是馮標，拍著馬屁就把疑問給問出來了。

高毅有些不自然了，他扭了扭頭，道：“忙正事兒呢，你現在說這些干什麼。”

“哦……哦……”

“你哦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就是佩服老板，果真是俠骨，果真是高風亮節，這份毅力真不是我這種凡夫俗子能比的，我自愧不如，真心話。”

高毅疑道：“你怎麼也開始滿語了？”

“我買了本語詞典，我覺得吧……是吧。”

“嗯，回頭我也買一本。”

兩人就絮絮叨叨的說些不著邊際的話，馮標的蛋糕吃的很慢，他吃了大概十五分鐘后，終于把一抹，道：“行了。”

“飽了？”

“不就行，飽了不好。”

高毅點了點頭，然后他給林向華發了個信息。

“過來接人。”

發完信息，高毅對著馮標道：“況你跟阿鬼說，在車上跟狂戰士也講講，隔墻有耳，我在這兒就不說了。”

馮標點了點頭，高毅對著西道：“你跟著上車。”

西沒聽懂高毅和馮標的計劃，但是馮標給講講也就行了，反正西的作用就是開槍，別的也用不到。

等了幾分鐘，林向華開車過來，高毅他們全都站起來，就當著一眾人的面，熱的打了招呼，然后馮標和西上車。

目送汽車離去，高毅招呼了咖啡館的招待，用英語連比劃帶說的大聲道：“收拾一下，我有朋友要過來，我在這里等朋友，你明白嗎？”

高毅聲音太大了。

高毅的表現絕對不像一個殺手，更不像一個特工，因為他此刻的行為和作都太顯眼。

也就是在現自己的異常同時，高毅面對的方向有幾個坐著的人看了過來，都是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不過瞟來的眼神大多不太友善，就是對大呼小這種行為的本能厭棄的眼神。

高毅不能同時將所有人的眼神都收眼底進行分析，但是他看著一個中年人的樣子好像不太對。

就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但他眼神里沒有什麼緒，在應該安靜的公共場合里大呼小，他看過來的眼神不該那麼平靜。

高毅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背對著他認為有疑點的人。

然后林向華開著車又回來了，停下，西噘著下了車，氣沖沖的坐回了高毅的旁邊，而馮標卻是放下了車窗，對著高毅道：“又不想去了，哥們，你慢慢哄吧，我們先去了啊。”

林向華也對著高毅揮了下手，到前方調頭，然后又往剛才的方向開過去了。

現在，西的上就藏了兩把手槍。

高毅一臉不解的用英語道：“你為什麼不去了。”

“我討厭他們，如果你的朋友都是這種混蛋，那我們的旅行不必繼續了。”

西演技還行，畢竟這都是基礎技能，而在氣沖沖的說完之后，西呼了口氣，然后沒好氣的道：“你要等的人最好快點來，我已經沒耐心了。”

說話的時候，西用左手托住了臉，用兩手指放在眼角旁邊，看上去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都不想看著高毅了，但這個作實質上表達的意思是有人，兩個，都在的左側。

西的左側也就是高毅的背后，高毅皺起了眉頭，道：“我知道了。”

不知道是西發現的，還是剛才馮標他們在車上發現的，但是這里有可疑之人，卻是似乎可以證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