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糊塗之人，更不會明知是個圈套還往裏鑽。

那餘悠然分明打的是這個主意，隻等薛雁嫁過去和王念雲了妯娌，再想辦法拿薛雁。

瞧著那董菀也是個有手段的，謝玉卿的母親臥病在床，對於府裏的事也是有心無力。薛老夫人也考慮到謝玉卿雖然不錯，但畢竟曾和薛凝有過一段過往，更何況謝家的境，二房隻怕要被長房長期製，薛雁嫁過去也隻能製於人。

“你同我說實話，到底是為了什麽？讓你不顧自己的終幸福，明知是陷阱也要往裏跳。”

第14章

薛雁自知瞞不過祖母，更何況姨母定會以此事要挾薛家，永遠拿母親。

隻得如實對祖母說道：“姨母以姐姐昨夜去了謝府要挾母親，倘若此事傳出去，咱們薛家便是欺君的死罪。母親素來信任姨母，隻怕已經上了姨母的當了。”

薛老夫人跌坐在椅子上，頓時涼了半截子，讓人守著曲殤閣，便是為了不讓薛凝出府去見謝玉卿，卻還是沒能攔住，竟然在和寧王婚的這個節骨眼上私會外男，薛老夫人得知真相，氣得渾發抖。

薛雁趕上前攙扶祖母，替拍背順氣，“祖母，您別生氣，保住子要。”

聖旨已下，姐姐已是寧王妃，若讓人知曉與謝玉卿暗中有了來往，甚至在今上賜婚後，還深夜謝府與謝玉卿私會。聖上怕是要治薛家一個欺君之罪！

更何況，趙家已經知道了姐姐昨夜去了謝府。

姨母便是以此事拿了母親餘氏，要挾母親對言聽計從。

“如今隻有我親口承認昨夜是我和二表哥於春亭中相會，才可置姨母，為薛家換來一生機。”

薛老夫人痛心疾首，悔恨難當，痛恨自己管教不嚴，恨餘氏沒將薛凝好。

“但這樣一來，你的清譽全毀了，不嫁也得嫁了。”

薛雁笑著寬祖母，“二表哥於我有救命之恩，我必全力報答，我也很仰慕他的才華，相信我和二表哥在婚後定能相敬如賓。”

原本並不打算答應這門親事的。但如今姨母以姐姐和二表哥私會來要挾母親，非但私吞珍寶閣銀子的事無法讓姨母到應有的懲罰，若姐姐私會二表哥之事得不到妥善解決，便會永遠為姨母要挾母親，要挾薛家的把柄。

與姐姐是雙生姐妹，模樣頗為相似，旁人難以分辨，倘若主認下昨夜去謝府同謝玉卿私會的是，便可讓薛家避免這場禍事。

薛老夫人將薛雁摟在懷中，不老淚縱橫，“這些年你流落在外，顛沛流離，了多苦啊！你並未得到薛家的庇護，如今卻要你為薛家犧牲自己的幸福。是薛家對不起你，是祖母對不起你啊！”

薛雁搖了搖頭，“祖母，能嫁給二表哥，我不覺得委屈。”

沒有選擇，非嫁不可。

薛老夫人抹了一把眼淚，“好孩子，是薛家委屈了你。你果敢堅毅，不似你的姐姐，從小被百般嗬護、沒想到竟將養了溫室裏的花朵，做事任妄為，全然不計後果。”

薛老夫人哽咽道：“好不容易將你尋回，薛家本該想盡辦法去彌補你，再為你尋一門頂好的親事，沒想到卻連累了你。”

薛雁為薛老夫人幹了眼淚，“孫知道祖母是擔心孫嫁謝家會到委屈，但孫後有祖母撐腰，有整個薛家撐腰，看誰還敢欺負我！”

薛老夫人破涕為笑：“雁兒說的不錯，有薛家為你撐腰，謝玉卿膽敢欺負了你，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一盞茶功夫，薛雁便扶著薛老夫人走出了堂，還未等得姨母開口，薛雁卻道：“錢掌櫃已經供認了珍寶閣私吞銀子一事是姨母在背後指使，至於那五萬兩銀子到底是借還是私吞？薛家會將所有證據送去京兆府，相信大人自有決斷！”

餘悠然卻不以為然，輕蔑一笑，“都是自家親戚，你們薛家當真要做的如此絕嗎？”

轉頭對餘氏道：“妹妹，你不顧手足之，便休怪我不義！”

餘氏有苦難言，拚命地搖頭，急得直掉眼淚，“姐姐，求你別說出去……凝兒也是你的嫡親的侄，不能出事啊！”

餘氏拚命懇求，滿臉淒然之，姐姐以薛凝夜會謝玉卿之事相要挾，事關長和整個薛家，被人握住七寸，手足無措，便了分寸。

“我們從小關係親近，姐姐想要什麽，我都會讓給姐姐，求姐姐看來我們姐妹多年的分上，放過凝兒，放過薛家。”

去拉餘悠然的裳，苦苦懇求，可餘悠然卻一把將推開，“我不過是想借些銀子來使，區區五萬兩銀子於你們薛家不過是九牛一，竟然還口口聲聲說要報，是你們薛家不仁，便不能怪我不義。”

餘氏想讓薛雁不要再追究此事，又礙於婆母在，不敢多說什麽，隻是急紅了眼，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餘悠然冷笑道：“你同我說什麽姐妹深！你自己嫁得如意郎君，人前錦華服，呼風喚雨，又生了嫡子，在外人眼中自是鮮亮麗的丞相夫人。可我呢？我和雲兒母子三人被迫在那個雨的破宅子裏，守著一個沒出息的男人，苦苦地熬日子，大好的年華都給了這個不爭氣的男人。這一切不過是因為你嫁了一個好男人，不過是因你比我命好！你沒有我長得好看，甚至沒有腦子，可就因為你嫁得好，你什麽都可以不用做，便可以榮華富貴。”

餘氏不可置信地看向姐姐，餘悠然徹底撕破了臉，出怨毒的眼神，

眼前的這個為了五萬兩銀子刻薄算計，眼神怨毒似穿心利劍的中年婦人，餘氏覺得如此陌生可怕。

“原來姐姐誇我好看，還誇我能幹聰慧，慫恿我掌管薛家，都是另有圖謀。”

“不錯。”餘悠然眼神中毫不掩飾對餘氏的厭惡怨恨，“我討厭你遇事搖擺不定，討厭你沒有主見，更討厭你唯唯諾諾裝弱。你這樣的人又怎配當得薛家的當家主母！”

撕破了臉，褪去偽裝，餘悠然到爽快極了，大笑道：“不過，老天也還算長眼，讓你生了兩個窩囊費的兒子，還有個像你一樣子弱、沒什麽主見的兒，哈哈哈……薛家早晚會敗在你們這些人手裏。”

餘悠然一把推開餘氏，指著薛雁，大笑道：“倒是你這小妮子好生厲害，竟然讓你查出了珍寶閣的首飾被掉包，還讓你找到了證據，從前我真是小看你了！”

“不過……”餘悠然突然話鋒一轉，“既然你們薛家不仁不義，也休怪我當眾揭穿你們的醜事，就在昨夜……堂堂薛家大小姐，聖上賜婚的寧王妃，竟然夜會……”

“是我。”餘悠然的話還未說完，薛雁搶先打斷了的話。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