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寒聲冷著臉又喝了一杯酒。

心中刺痛又煩躁。

他把酒杯放下。

“問我，如果出事的是，要用夏輕輕去換，我會不會換。”

陸倦驚了一下。

“這個問題是一個死亡問題啊，你怎麼回答的？”

賀寒聲：……

陸倦詫異，“你不會沒回答吧？不是吧？你連騙一下，哄一下都不會？”

賀寒聲抬眼，目如炬。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的回答是騙的？你也覺得，我不會換？”

“啊……”

陸倦尷尬的笑了一下，他剛才的語氣確實是問題。

也暴了他的真實想法。

在他看來，賀寒聲是不會換的。

哪怕他現在已經意識到在賀寒聲這裡，許星染或許是有那麼一丟丟的位置的。

但是這一丟丟的位置，不足以撼夏輕輕的特殊。

賀寒聲閉上眼，靠在了沙發上，重重的敲著自已的腦袋，那張優秀俊的臉上都是煩悶。

“我想告訴，我會換。但是話到了嚨這裡，我說不出來。”

也就是那一刻的緒抑，他也意識到一件事……

他不會換。

他不會拿夏輕輕去換許星染！

陸倦一臉的無奈。

“你不會拿夏輕輕換許星染，這一點許星染也知道。”

賀寒聲了自已的太，他無力的解釋：“我不會拿輕輕換，是因為我知道有能力自保。但是輕輕不行，輕輕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陸倦說：“可是人不會管這些，而且，你說的能自保，是你認為的。一個弱子，面對一群窮兇極惡的劫匪，有腦子和行力是不夠的，天生力氣比男人弱。你說能自保，萬一不能呢？”

陸倦意味深長的說：“寒聲，你得承認，面對許星染你會冷靜，理智。可是面對夏輕輕，你會失去冷靜，理智。”

這也是陸倦和不看好許星染和賀寒聲的原因。

賀寒聲的格和他的頭腦，還有他的行為方式，註定了他不會珍惜呵護許星染。

但是他會珍惜呵護夏輕輕。

賀寒聲遲緩的搖頭。

“不對！如果當時跳下懸崖的是夏輕輕，我很肯定，我不會跳。”

陸倦一下子驚跳起來。

“什麼意思？許星染跳崖了？你跟著跳下去了？賀寒聲，你瘋了！”

如果說之前陸倦聽賀寒聲說的那些，他有一部分幸災樂禍。

那他聽到賀寒聲為了許星染跳河，他彷彿聽到了天方夜譚！

賀寒聲啊！

他竟然為了許星染去跳崖？

殉？

刺激？！

不！

賀寒聲這樣的人，永遠是理智大於的。

陸倦之前說，賀寒聲為了夏輕輕會失去冷靜，失去理智，只是相對的意義上。

稍微有一點偏，特殊。

但是絕對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那種失去冷靜，失去理智。

可是賀寒聲為了許星染跳崖！

這簡直太胡來了！

要知道，賀寒聲坐到這個位置，是牽一髮而全！

他要是出事，商業圈是要發生巨大的震盪的，市大跌，帝都變天，多人要破產清算，帝都的每一層高樓上都要站滿人！

毫不誇張。

賀寒聲靠在沙發上，俊的臉上很平靜。

他仔細的回想當時的況。

看到許星染跳下去的那一刻。

他的心彷彿沉了萬丈深淵。

恐懼，害怕，後悔……各種緒充斥著他。

但是他顧不上其他，他的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

許星染不能死！

他的快過大腦。

大腦沒有讓他跳。

已經跳了。

陸倦看著他這個樣子，突然就不懂他了。

在此之前，他始終堅定的覺得，賀寒聲更喜歡，更在乎夏輕輕。

但是就像賀寒聲說的那樣。

如果是夏輕輕跳下去，他不會跳。

許星染跳下去……他義無反顧的跳了。

陸倦問他：“你對夏輕輕真的沒有男之？”

賀寒聲回答的毫不遲疑：“沒有。”

陸倦疑的問：“那你為什麼對那麼好，那麼寵？別告訴我，只是因為夏銘。”

賀寒聲反問：“不然呢？”

他匱乏，如果夏輕輕只是一個人，他不會這麼特殊。

夏銘是因為賀寒聲死的。

夏銘臨死的時候拜託他照顧好他唯一的妹妹。

賀寒聲答應了。

他對夏輕輕，只是一份責任。

力所能及的照顧一點。

僅此而已。

陸倦真的不知道怎麼評價賀寒聲了。

他也沒想到，賀寒聲是責任這麼強的人。

不過想想也是。

他對夏輕輕，也就是特殊照顧了一下下。

陸倦問賀寒聲。

“所以，你喜歡許星染？不對，我換個方式問，你許星染？”

賀寒聲沉默。

他許星染嗎？

他不知道。

他跟許星染糾纏了七年。

不對，是許星染糾纏了他七年。

其實一開始，他瞧不上許星染。

但是兩人住在一個屋簷下，許星染又會小意的討好。

那個時候還小，賀寒聲覺得是寄人籬下，才會這麼小心翼翼。

而且他很忙，不常回去。

許星染在他回去的時候會關心他的，給熬湯。

賀寒聲不反，也就照單全收。

後來許星染滿了十八歲，跟他告白，他是拒絕了的。

後來有一段時間有意的躲避。

畢竟在賀寒聲的眼裡，沒有多餘的。

心緒發生變化大概是在一次他胃病發作。

當時是一個特殊的節假日，別墅裡的傭人都放假了，他一個人倒在了書房裡，疼的死去活來。

如果不是許星染髮現了他，他那天晚上可能就因為胃病活活疼死了。

許星染很溫，很冷靜，給高嶠打電話，說了賀寒聲的況，高嶠告訴怎麼理，藥在哪裡。

有條不紊的做了。

把他扶到沙發上，又從醫療箱裡找到了藥給他喂下去，按照高嶠的囑咐給他煮了暖胃的食。

才讓賀寒聲得到了緩解。

人在脆弱的時候需要溫暖和呵護。

強大冷的賀寒聲也不例外。

至那一刻，他把許星染看順眼了。

再後來，許星染就特別關注他的，每天都會給他熬暖胃的食，的等他回來。

像個賢惠的小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