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夏燭要出一趟差,飛機一個半小時，周二去，周五才能回。

平時都是周斯揚出差,猛得角調轉，夏燭覺得很新奇。

周一晚上站在臥室，麵前攤了兩個大行李箱，準備收拾東西,周斯揚從浴室出來，看了眼：“需要我幫忙嗎？”

夏燭抱臂低眸看箱子裏的東西，搖搖頭，隻是考慮過去的幾天,應該帶什麽服。

周斯揚繞過去坐在床沿，抬頭掃了眼敞開的櫃，目在一排服上過去,建議：“黑那件？”

夏燭轉往他說的方向看，兩秒後否定：“太熱了。”

“藍？”

“不好搭配。”

“左邊第二件，米白的。”

“太容易弄髒。”

......

幾句下來，選了有幾分鍾,夏燭都沒有挑出一套滿意的，擺擺手,自己上前：“你去忙吧,我自己選。”

周斯揚剛進浴室前接電話,說有材料要理，聽到了。

皺著眉站在櫃前,臉上一籌莫展。

“不忙，”周斯揚起，手機放在床旁的梳妝臺上,走過去和夏燭並肩，閑閑，“來，咱們挑服。”

他站在櫃前，右手撥了下裏麵的服，邊撥邊看，認真挑選的樣子：“這裏沒有，就去帽間挑，帽間再沒有咱們就買新的。”

“十套不夠就買二十套，讓你過去四天，每天穿五套。”男人道。

他每次調侃時語音總是格外正經，讓人聽了想相信，夏燭被逗笑，抱臂的手鬆下來，湊過去，站在他和櫃之間，仰頭看他：“你好會哄人啊周斯揚。”

周斯揚單手撐在櫃上，低頭了的，聲音低下來：“嗯，隻哄你。”

夏燭笑，覺得連他這句都好會哄。

踮腳，抬手勾住周斯揚的脖子抱住他，耳朵蹭著他的側臉，視線飄遠，盯著房間另一側的窗簾，嗓音低低啞啞的：“總覺得能遇到你，是我真的好運。”

周斯揚輕笑，撥的頭發親在的側頰，瞧了幾秒，盡管覺得麻，但還是湊首在耳邊低聲道：“是我好運，這輩子能遇到喜歡的人。”

反正也就偶爾說這麽一次，麻就麻了。

夏燭腳尖了地，兩手掛在他的肩膀上：“你需要我為你做什麽呢？”

周斯揚低頭，托著的臉看的眼睛，片刻後確認是認真的，垂首，了的，同樣認真道：“不用。”

“我說了我不缺，也不缺任何神上的，所以我的圓滿是來補足你的。

屋子裏線不算亮，暖黃昏沉，影影綽綽。

夏燭勾著他的襯布料，了，拖著調子應了一聲，再次接這個事實，抱住周斯揚，想起先前幫他訂做的那個袖扣。

蹭在周斯揚耳邊，黏黏糊糊地承認：“之前那個禮......就是跟你說我想送程

總那個，其實是送你的。”

周斯揚鬆開，垂眸睇著，很不明顯地揚了揚眉梢，嗓音還帶著剛剛親過後的微微啞意：“我知道。”

夏燭想了下，也反應過來當時他為什麽說問不到程煜非喜歡什麽，但自己喜歡藍了。

“你當時就猜到了？”歪頭問他。

周斯揚往旁邊走開一步，繼續幫挑服：“不然？你以為程煜非能活著回來。”

夏燭拉著聲音哦了一聲，追過去偏頭又親了周斯揚一下，然後摟上他的脖子，小聲哼哼唧唧：“我明天就走了......”

周斯揚不為所，一隻手搭在的後腰以防摔倒，另一手扔在一排服上撥來撥去，問想帶哪一件。

夏燭心不在焉地應著，一會兒他的後腰，一會兒又抬手他的耳朵，跟個妖一樣纏在周斯揚上。

周斯揚看一眼，左手使力把托抱起來，夏燭順勢兩條夾住周斯揚的腰，樹袋熊似的掛在他上，明天就要走了，不想收拾服了，想......做點別的事。

“周斯揚...”小聲地到周斯揚耳邊，輕輕咬了下他的耳尖，又拿舌頭去，“我們睡覺吧？”

周斯揚右手還在幫挑服，左手拍的屁，慢條斯理：“可以，你先睡，我去書房加班。”

“還有事沒做完。”他說。

夏燭懷疑他是故意的，這麽說，他不可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還故意要說加班。

夏燭晃了晃，說得更直白了點：“今天不可以不加班嗎，我都要走了...”

周斯揚摘了件擋風的衝鋒扔進的行李箱，抱著轉，把礙腳的行李箱往旁邊踢了踢，平淡的聲音：“那你想幹什麽？”

“......想睡覺啊。”夏燭聲線清，因為拖遝的語調聽起來還有點黏，含含糊糊地聽得人骨頭麻。

但抱著的人像是沒聽出意思，托著徑直往梳妝臺的方向去：“到底想幹什麽，說清楚點。”

夏燭想了想，氣聲改口：“想跟你睡覺。”

周斯揚彎把散在床上的服撿開：“換個詞。”

什麽詞？夏燭迷糊了一下，不過沒消兩秒就明白了。

周斯揚撈了扔在梳妝臺上的手機，拇指在上麵點了兩下，從裏麵播放出一道趴趴的聲，盡管因為聽筒的關係，音變了些，但夏燭還是一下就聽出是自己的聲音。

“我想和你做br......”說得赤的br骨。

夏燭一下整個人燒起來，從周斯揚的上撲騰著往下跳，想起來了，貌似是上次喝多，周斯揚錄的音！！

雖然沒有很完整的記憶，但大概還是能記起來，這人教這樣說話，又讓當著他的麵，罰站似的自己服......怎麽這麽壞啊！又壞又變態！

夏燭掙紮著下地，轉要往外跑，被周斯揚撈著手腕拽回來，周斯揚坐在床頭，左手扣著，

右手又點了下屏幕上的播放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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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燭要炸了，現在想找個地鑽進去。

現在已經進化到床上說什麽話已經不會太害，但哪有人這樣的！錄了音，在雙方都這麽腦袋清楚的況下，放出來給聽，這讓人的臉往哪裏放？！

夏燭站在周斯揚前，不看他，垂首指著他抓自己的手，冷聲：“你鬆手。”

“嗯，”周斯揚點了下頭，“我不鬆呢？”

“你不鬆我就要了。”夏燭開始瞎掰。

周斯揚偏頭笑：“等會兒床上吧。”

夏燭不了，抬頭，眸清明地看著他：“你不覺得你說話總是很葷嗎？”

周斯揚再點頭，先是把自己的手機扔在床頭，再是了夏燭手裏的也丟過去，整套作雲淡風輕，不慌不忙：“葷，但我對我老婆葷怎麽了？”

說著周斯揚了自己的手機，把剛那句錄音又放了一遍。

滿屋子都是那句輕輕又很的話。

夏燭：............到要螺旋升天。

提了睡的擺跪上床，右手摟著周斯揚的脖子開始耍無賴：“我不管，你也要說，憑什麽我說了你就要錄下來，我也要錄。”

周斯揚低笑著，探撿了的手機過來，撥著埋在他頸窩裏的腦袋起來，用的臉麵容解鎖，調出錄音件的空檔裏還報了下自己的手機鎖屏碼。

“幹什麽？”夏燭蒙圈。

周斯揚淡聲：“讓你記住，萬一哪天我出意外，讓你進得去我的手機。”

夏燭去捂他的，急切又氣的語氣：“你幹嘛瞎講話啊。”

周斯揚順勢撈著的手腕親了親的掌心，在耳邊輕聲哄，說乖乖，他瞎說的。

接著離耳側，點著手機上的錄音鍵，略微懶散的口吻，把被錄在他手機上的那句話說了一遍，隻不過加了個稱謂。

很低的聲線，近乎耳語，他說：“乖乖，我想和你做br。”

“隻想和你做br。”他低聲。

夏燭被親住的時候，微微仰頭息，覺到脖頸上炙熱的吻落下來，還不忘抓著他的後頸問：“......那你還想和誰？”

“沒有誰，隻有你，”他掌著夏燭的，低沉的聲線在耳邊喃喃，“永遠都隻有你。”

......

夏燭第二天上午是十二點的飛機，清潭機場太大，走機場高速四十分鍾，至要九點半就出門。

醒的時候周斯揚還沒走，了床邊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啞聲看往房間裏進的人：“你今天怎麽不去上班？”

周斯揚彎腰幫把攤在地麵的行李箱拉上，再扶起來：“送你去機場再去公司。”

夏燭還昏著，抓了吧頭發再看時間，迷蒙著爬起來，鑽進浴室，簡單洗了個澡，再跑到鏡前洗漱。

昨天

()    晚上睡得太晚，現在是真的困，頭發鬆散綁著垂在頰邊，一邊刷牙一邊看手機裏工作群發的消息，確認沒有急事，才放了手機接著刷牙。

這次出差，李麗跟一起去來著。

刷著刷著上下眼皮打架，周斯揚抱臂倚在門框看了兩眼，走過來，過手裏的牙刷，一手卡住的臉讓張，另一手著牙刷，把所有牙齒前前後後刷了個遍。

再接著牙刷洗淨在架子上，用盛了水的水杯喂，夏燭吞了口水，漱了漱，被周斯揚著下頭到水池邊。

清冷的聲線：“吐掉。”

夏燭暈暈乎乎，被他幫著刷了牙又洗了臉，完了之後，抬手磕了磕自己的腦子，還是困。

抬手時一側肩帶掉下來，隨著晃的手臂了，周斯揚盯了兩眼，忽然抱坐在了洗手臺上，洗手臺左側有片空位，沒沾水，還是幹的。

夏燭腦袋昏昏的，順勢往前趴，靠在他肩頭。

幾分鍾前剛洗過澡，浴室裏還彌漫著沐浴的味道，很淡的薄荷香，清爽的，和裏的牙膏味一樣。

周斯揚托著的後頸，低眸問：“不去了，換趟航班？”

夏燭搖頭，雖說事不急，但提前去能準備準備，晚上要開會，時間還早，趴趴地靠在周斯揚上，想再抱抱他。

渾上下就穿了一件吊帶睡，輕薄的不能再輕薄，周斯揚低頭能從敞開的領口看到昨晚在鎖骨下的紅痕。

他放輕呼吸，忽然低頭了的耳朵，低沉沙啞的的嗓音：“幫你醒醒神？”

夏燭掛在他肩膀的手臂抬起，抓在他的耳廓，帶著困倦的鼻音：“...怎麽醒？”

周斯揚了下的心，在的耳邊，說了句話。

夏燭睜眼，是想拒絕的，但周斯揚每次都親得太舒服，所以的聽到剛剛那句話，不自覺地就已經準備好，周斯揚了，問怎麽有水。

“隻是說了一句。”他在的耳廓，沙啞嗓音，低低地笑。

夏燭不說話，周斯揚瞧著的臉提了下，沒再多問，掌著的撥開，彎腰。

夏燭反手抓住洗手臺的邊沿，仰頭，右腳懸空晃了下，找到臺子下的凳，踩住。

被親了一會兒，嗓音幹啞，左手無意識地揮了下，到牙刷的架子，架子晃倒，嘩啦兩下，東西紛紛掉進水池。

周斯揚起，手到洗手池裏自己那牙刷，打開水龍頭，用洗清洗了一下，之後半步上前，扣住夏燭的腰，低頭吻。

右手的牙刷倒過來，用牙刷柄的尾部輕輕敲了敲剛剛親過的地方。

冰涼，且不同於舌的，夏燭唔了一聲。

周斯揚握著的脖頸吻得極深，牙刷尾端並沒有放進去，而是敲了兩下，再著剮過，如此反複。

“乖乖。”他很溫地哄。

“周斯揚......”夏燭攬上他的脖頸，頭埋進去，發蹭著他的側頸。

周斯揚嗓音喑啞，靠在耳邊：“說喜歡我。”

夏燭泣：“我喜歡你......”

周斯揚攬著的後腦，順了順的頭發，很低的聲線，沉啞，在耳邊誇道：“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