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重生？

那是什麽意思？

雲努力地消化著這一句話，然而一直想到最後，都沒能想明白。

放下手機，知道清淺是故意瞞陶懷瑾的，輕輕笑了笑：“我之前不是跟清淺說過，我們已經在拍婚紗照了嗎？”

陶懷瑾：“嗯？”

“清淺這次打電話過來，就是想找我們了解一下拍婚紗照的進度。”雲麵不改地撒謊：“說跟慕衍之也快結婚了。”

“哦？”陶懷瑾懶洋洋地問：“所以準備問我們拍的效果怎麽樣？然後也跟我們找同一家婚紗攝影嗎？”

雲鄭重地點頭：“應該是。”

陶懷瑾臉埋在雲的懷裏：“那你怎麽不繼續跟說了？”

“不是在實驗室嗎？”雲麵不改地解釋：“那邊有人喊去做實驗，所以就去了。”

“這樣啊，雲我有點累，先休息一會兒。”

“好。”

雲單手搭在車上，扭頭向窗外。

已經是夜裏，路兩旁的燈都亮了……

明亮的芒一直向遠延，一直到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

在想，清淺特地打這通電話，是什麽意思。

都沒有重生……

那陶懷瑾也沒有重生。

這樣的話，清淺和陶懷瑾到底是怎麽知道他們重生之前發生的事的？

雲越想越不明白，準備再次打電話過去問問，但想到裴清淺不願意讓陶懷瑾聽到，於是又把打電話的衝，咽了回去。

還是等過一段時間，再給裴清淺打電話。

至不能讓陶懷瑾知道。

回到家中，兩個人都沒有力氣做飯，因此定的是外賣。

陶懷瑾在外賣過來之前，先去洗漱，雲趴在沙發上，注視著洗澡間，撥通裴清淺的電話。

很快，電話就被接通。

雲還沒來得及開口。

裴清淺就說：“我一直在等你的這通電話。”

“雲，你先不要開口，聽我說，我也是在前兩天突然發現，我們兩個本就不是真實存在的人，不信你可以掐一下自己的胳膊。”

雲用力地掐了一下。

一點都不痛。

可的小臉皺包子，這到底是什麽況？

為什麽掐自己，卻一點知覺都沒有？

“相信你也發現了，自己本覺不到痛，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這是因為我們都是陶懷瑾夢裏的人。”

“所以我們並沒有重生，隻是在陶懷瑾的夢裏。”

雲努力地消化著這個消息。

裴清淺接著說：“但是我現在有了自己的意識。”

雲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跟你說的所有話，他也不知道。”

雲猶豫很久，才問：“你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

“我隻是不知道，現實裏的我，是什麽樣的。”裴清淺的語氣有些失落：“但是在陶懷瑾的夢裏，我好像不是什麽好人。”

如果一直當一個沒有什麽意識的壞人，或許也不會難。

但現在有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那些行為，在看來，就變得很不能忍了。

“可能過不久，我就會放棄自己的思想，乖乖回到沒有任何意識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