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墨眼中，背叛過一次的人就沒有了什麽值得信任的價值。

煙小曼是知道寧月瀾被自己送到唐人街這件事的，若是煙小曼離開之後又是心生歹念，想要將寧月瀾也綁過來繼續作為讓方墨投鼠忌的殺手鐧，方墨拿這個二五仔也沒任何辦法。

不讓徹底老實下來，方墨不敢篤定這娘們之後還會不會什麽歪心思。

話罷，方墨看都沒看一眼後不遠已經頭皮發麻，呆若木的煙小曼。

看樣子效果不錯…

下一刻，便是徑直推著柳青的椅走進了別墅當中。

他想，柳青大概有很多問題都想問自己吧！

其實同樣，自己也有一肚子的疑問想要和柳青換答案呢。

……

進了別墅，方墨看了一眼裝修，黑漆漆的別墅沒有開燈。

方墨進來之後一瞬間還有些不適應，別墅的空曠黑暗和外麵的廣闊明形了天壤之別，饒是以方墨都是難免一陣不適應，他頓時下意識的瞇起眼睛。

“你平時就在這麽一個環境中生活？好家夥，你這是要當蝙蝠俠啊？”

這話一出，柳青頓時哈哈一笑。

“你如果不當黑客了，可以退居二線去娛樂圈混混，當個段子手絕對沒有問題，幹脆你去講相聲吧？”

“沒那天賦。”

方墨咧一笑；“曾經十八歲那年有個同學他爹開了個演藝公司，看我個子高，形象也還算是不錯，就讓我去當練習生。”

“結果你猜怎麽著？”

“你去了？”

“去了，還真是去了。”

方墨輕笑一聲；

“國安並沒有規定工作人員非工作日必須隨時待命，其實大部分國安的同事們，除了通過聯考和借調進來的，基本都是兼職。”

“所以我當時還真是萌生了當個明星的念頭。”

“結果去了人家演藝公司的當天，因為前一天晚上太興了，了好幾個痘痘，一夜沒休息好，頂著個黑眼圈和滿臉痘痘就去了。”

“人家麵試的HR見我這熊樣，差點沒給我扔出去，原話就是，就你長這樣還想混娛樂圈啊？”

“靠，這也太打擊人了！”

柳青坐在椅上，吧唧一下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方墨聳聳肩；

“是啊，不過我一度覺得是他妒忌我吳彥祖一般帥氣的值，害怕我進了公司搶了他飯碗，畢竟萬一整個公司打算傾注全部心和資源來培養我，那他們這些人似乎也沒太大用了。”

“這樣想確實心裏舒服多了。”

方墨出一口白牙；

“不過按照我的格，我肯定不會就這麽咽下這口氣。”

“後來回去之後我黑了那個HR的電腦，發現他平時有喜歡看同片子的好，而且還經常在地鐵上拍小姑娘的底，我索就將這件事移給了公安的同事們。”

柳青就跟個捧哏似的，方墨說一句點評一句。

“睚眥必報四個字，在你上可算是彰顯的淋漓盡致了。”

方墨點點頭，就這樣一路推著柳青進了別墅。

黑暗中柳青時不時調整一下手中控製電椅方向的方向機，方墨到牽引力的變化，也會順勢朝著那個方向推椅。

兩人頗有默契，當真是就像幾年未曾見麵的好友一般。

毫沒提國安的‘崢’以及境外組織鬼牌的老大King一事。

“所以啊……”

講完了自己很多年前的經曆，方墨才意味深長的補充了一句道道；

“我這個人很小心眼，如果有人傷害過我，亦或者是傷害過我的親朋好友，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這話一出，椅上的柳青微怔，半晌之後才低笑著點評道。

“所以你剛才講的故事，是在威脅我！”

聞言，方墨線漸漸拉直，緩緩俯下子湊到了柳青耳邊；

“不算是威脅，隻是想要給你講清楚我的原則。”

“我們的事是我們的事，江湖規矩禍不及家人。”

“如果你傷害我的妻子，我真的會發瘋。”

“柳青，以前大家都喊我行走的核武，你應該知道這句話的由來。”

“所以，真的將我急了，除非你今天弄死我，不然的話，若是能夠讓我在你眼前消失，哪怕僅僅隻有十五分鍾。”

“我也能做出讓你悔恨終的舉。”

“我會用十五分鍾調查出你所有珍惜，以及珍重的東西，然後一件一件將其摧毀，不管是人，還是事，還是，都會將其摧毀。”

語氣平靜，卻像是在訴說一件不容置疑的事實。

方墨眼中有的隻是淡漠，對一切的淡漠。

而正是這份冷漠下麵，讓柳青窺探到了一狠辣和瘋狂。

這番話落下，兩人之間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柳青沉默了良久。

“如果我說我沒打算傷害你，甚至包括你的妻子以及所有你所珍重的人，你相信嗎？”

方墨角小幅度扯了一下。

“這話如果換做鬼牌中的其他任何人說，我都覺得虛假，包括秦語嫣。”

“不過是你的話，我覺還有那麽幾分真實。”

“秦語嫣是誰？”

聽到這話，出乎預料的，柳青先是一愣。

旋即第一問題，便是反問了方墨一。

方墨這才想起來，秦語嫣是小king用來在華夏扮演那個慈母角，玩貓鼠遊戲和自己接的份，或許世界上真的有這麽一個人。

而且那個人的履曆中，也的確和公孫淵結過一次婚。

那個人估計才是真正的秦語嫣。

然而不出意外的話，那個人，要麽是死了，要麽是被組織控製了。

不然的話，方墨所認識的小King，也不會如此輕而易舉就將對方份給取代了。

至於小king為什麽會長秦語嫣的模樣，甚至以假真，讓公孫淵這位曾經的丈夫都差點以為才是自己的前妻。

這一點倒是並不難理解。

東方十大妖，目前華夏的化妝就是名列前茅的第二大妖。

很多化妝前和化妝後簡直就是兩個人。

通過化妝完易容並不困難。

再不濟組織也可以給惡趣味十足的小king整個容。

這種事在方墨和那個人接下來，似乎發生在對方的上也並不意外。

畢竟，甚至漸漸都能代慈母這個角了。

臨走之前，還要幫孩子衝，這是一個反派能做出來的事？

還有什麽是在一個戲極深的人上，不能發生的？

“不重要了，方墨……”

下一刻，柳青不等方墨解釋，便是輕笑一聲道；

“我其實蠻好奇你是怎麽在來之前就猜到我份的？方便講講嗎？”

聞言，方墨一挑眉頭；

“不是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