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著實難聽。

韓雋清致文雅的臉上也出涼意，略帶警告的開口，“周婧謠，競標沒結束，現在宣示主權還為時過早。”

“就是，17票而已，得意什麽？又不是滿票。”紀西也學著他的語氣嘲諷出聲。

周婧謠也不生氣，因為覺得自己已經贏了，眼前的人不過是喪家之犬無謂掙紮罷了。

況且，私下已經聯係過好幾個人不要給傅黎投票了。

不管明天傅黎表現得怎麽樣，都不可能超過。

周婧謠想到這裏，忍不住笑了起來，“確實不是滿票，但這個結果我已經很滿意了，希你們明天也能得到這麽多票。”

上這樣說，心裏卻十分不屑。

紀西拳頭譏諷道：“別人的東西去演講獲得了高票數，換我我也滿意。”

他以前隻覺得對方心眼多，現在是徹底被惡心到了。

小還耀武揚威，真是臉都不要了。

周婧謠樂嗬嗬的笑道：“說話要講證據，你有證據證明我東西嗎？如果沒有就是誹謗，我可以起訴你。”

兩人鬥但誰都沒討到好。

傅黎冷不丁開口：“證據我會在明天早上演講結束後提給主辦方。”

說著，別有深意的看了周婧謠一眼，“不管你的票數多高，明天都會作廢，競標準則第一條就是不可剽竊他人創意，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做的那點破事天無沒人發現吧？”

周婧謠心頭一，但擔心有詐，強裝鎮定道：“你……這是我自己做的PPT，給我下套，你要是有證據，為什麽剛才不提？”

肯定是故意刺激，想讓不消息說，沒準傅黎現在正悄悄錄音！

周婧謠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決定謹言慎行，不給對方留下話柄。

傅黎的目至下而上打量對方，“今天看你這麽開心，就不打擊你的積極了，畢竟17票來之不易。”

後半句話可以放慢語調拉長聲音，聽上去散漫又莫名的諷刺。

這種清高的語調讓周婧謠那點可憐的自尊心又開始作祟。

冷哼一聲，“裝神弄鬼！”

周婧謠已經沒有剛才辱人的自信了，怕說多錯多，掉頭就走。

與其現在擔心這些有的沒的，不如先回去慶祝今天的戰果。

真要有什麽事，那個人也會給他傳遞信息。

眼下風平浪靜多半是傅黎故意下套，才不會上當。

王太太等人離開才上前道：“需要我幫忙嗎？”

可以讓手下用非常規的手段把人抓起來審問一番。

“不用，謝謝你的好意。”傅黎深呼吸，拒絕的幫助。

王太太知道的脾氣，十分無奈，隻能叮囑道：“我和你很投緣，也認識這麽久了，你要是有需要就開口，不要跟我見外。”

想到還有個消息沒說，王太太又補充道：“有件事你們可能不知道，池老一票頂兩票，而且他的權威遠比你們想的要高，這件事我相信他心裏有判斷。”

傅黎有些累，聽不進去說的話，隻是淡淡道：“我還有工作要忙，先走了，回頭聊吧。”

今晚要做的事很多，時間就是生命，一秒也不能浪費。

傅黎上車，離開地庫時的視線停留在某個員上。

……

沒有回家，直接去了博館。

有些事，需要確認。

刷開進辦公室，傅黎打開工作電腦，又把U盤進去，這裏麵有一個大寶自己編寫的檢測小程序，可以檢測出電腦每次開機和使用的時間，其中還包括每個件的開關時間。

這其實和手機的後臺程序很像，但大寶寫的程序有個特點，可以檢查十天的使用況。

檢測需要兩三分鍾，傅黎雙手疊抵著下，耐心等待。

很快，結果顯示三天前的半夜，有人打開過電腦，並且複製走了PPT文檔。

傅黎記下時間去查監控，很不湊巧那天的監控出了點故障，罷工了整夜，第二天才找人過來修好。

隻是工作區外圍的監控壞了而已，這難不倒傅黎，又調取了全方位的監控，然後鎖定了一個人，正是今天跟著去競標會現場的員之一。

傅黎沒有打草驚蛇，調取監控後就走了。

後麵的事，給專業的人做吧。

傅黎口中的專業，指的是讓陸燼手底下的保鏢去把人解決了。

隻有一個要求。

——明天早上八點前讓員吐出盜U盤的所有細節。

如果員不配合，傅黎允許他們用自己的手段撬開對方的。

代完這些，又回去修改PPT。

周婧謠走的那套方案裏還有很多問題，本來傅黎想著暫時不著急修改，等演講的時候有人提問再臨時調整，現在改主意了。

當晚傅黎就完善了方案，並把之前做PPT的資料數據都整合在一起。

忙完這些已經快要天亮了。

傅黎不睡，陸燼就在旁邊陪著，但眼瞅著一晚上就要過去了，他直接把人抱到床上，態度強道：“睡覺，到點我你起床。”

睡三四個小時也是睡。

通宵去競標很容易注意力不集中，而且對也不好，陸燼可舍不得這麽熬。

傅黎本以為睡不著，但被陸燼抱著很快就昏昏沉沉進夢想。

睡著沒多久手機就響了，是保鏢發來的東西，一段錄像外加聊天記錄。

錄像記錄了員“招供”的全程，聊天記錄則是員和周婧謠易前的對話容。

陸燼略的看完就合上手機。

他沒有醒傅黎，讓對方繼續睡。

陸燼半靠坐在床邊，一隻手讓傅黎枕著，一隻手撥弄手機給助理發消息。

之前他並未把周婧謠放在眼裏，但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給傅黎添堵，他沒辦法坐視不理。

陸燼可舍不得看傅黎因為瑣碎這麽憔悴。

他代往事閉目養神。

八點鬧鍾響起，陸燼把人起來。

傅黎睡不夠忍不住犯起床氣，“我好困……你別吵我……”

“一會兒競標要遲到了。”陸燼撓了撓的臉頰，在枕邊輕聲說道。

傅黎翻了個，眉頭皺，還是不願意起來。

真的真的太困了。

陸燼縱容道：“再睡一會兒，我先幫你把服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