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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勇

寒假結束, 舒櫻收到兩份禮。

一份是沈姿的三亞特產，各種做法的小魚幹。

一份是沈律珩的貝殼手串，手串放在紅錦盒裏, 還打了個蝴蝶結。

趁著周末到市圖學習，他親自送給舒櫻。

串珠是用金貝殼磨的，白的珠子當中有一條像車滾過的金轍。

舒櫻當他麵戴上。

沈姿手上也有一條純白的。

“這是沈律珩特意去給我們買的，本來他想買胭脂螺的手串，但我知道你不喜歡，就讓他換這個了！”握著舒櫻的手，一起抬起, 在照下, 貝殼表麵有一層細碎的金，“那個賣手串的說，我這條寓意健康, 你的旺財運。”

舒櫻順問：“那那個胭脂螺的旺什麽？”

“旺桃花運的。”沈姿鬆開手，“是不是還是我給你挑的這個好？有財, 桃花自然來。哈哈哈……”

正得意, 腦後倏地挨了一下。

沈律珩提著兩個水壺從樓下開水房上來, “傻樂什麽。

你們這年紀，讀書最重要。不許想的事。”

舒櫻的手垂下，悄悄將書包拉，護住裏麵的幾本言小說。

沈姿手去打他, 沈律珩隻用一食指在眉心, 沈姿就被按在座位上, 彈不得的。出的手不夠長, 打不到, 想站起來, 前額那個點被用力一按，像被點了，渾都使不上勁。

沈律珩一撇，笑容得意，“我這樣頂住你眉心，你沒法完起前那個短暫的前傾作，所以是站不起來的。看，不好好讀書，打架都打不贏。”

沈姿頂不過他，眼尾下拉裝可憐，“沈律珩，我錯了。”

沈律珩鬆手，並很有遠見地往後退一步閃開。

他攤手，“還是沒打到吧。”

沈姿氣得鼓鼓。

舒櫻兩手搭上，把按回座位。

沈姿肩膀一塌，瞬間消氣，扭頭跟舒櫻玩到一起，將討厭的沈律珩當空氣。

沈律珩搖頭，噗嗤一聲笑了，笑裏帶點無奈。

晚上回家，舒櫻將手鏈掛到書桌。

每天寫作業，一抬頭就能看到。

舒櫻基礎好，作業沒一會就寫完了。

以前，寫完作業會上網看看新聞，去聊天室待一會，現在隻是趴在桌上，盯著手鏈發呆。

這是他特意去為買的？

為什麽呢？

因為是沈姿的好朋友？

因為幫沈姿提高了績？

舒櫻說不上在期待什麽，就是覺得兩人之間的聯係隻剩沈姿這一點，讓人有點難過，心裏悶悶的，想得到更多，又不懂想要更多的什麽。

“明明之前在市圖不會這樣的……”

舒櫻勾著手串玩了會，從屜裏拿出一本言雜誌。

很看這種東西，最近忽然很興趣，一連買回七八本。

書快被翻爛，上麵的幾套測試有黑筆塗畫的痕跡。

刊印刷質量不好，讓測試的可信度急劇降低。

舒櫻還是固執地一遍遍做，直到得出滿意的答案。

黑水筆在‘你不喜歡他’那欄圈了好幾遍，用力極深，穿紙張，幾乎要把那五個字剜下來了。

這不是真實的答案。

是想要的答案。

奇怪的緒像一頭住在心裏的猛，靠對沈律珩的思念喂養，一天天茁壯長，幾乎占滿的心，的腦袋。

從未有過的覺讓人恐慌。

舒櫻沒能力控製這種緒，又無法任由它如此肆意生長，隻能用這種自欺欺人的方式安自己，沒事的，我也不明白這是什麽，不要去想他就好了。

不去想他就好了吧？

**

嘉禾市的春天總伴隨著細雨綿綿，天空灰蒙蒙的，空氣裏全是氣。

市圖附近在修路，路麵被挖開，坑坑窪窪的，全是小水坑。

人行道邊有堆放的磚塊，特別不好走。

舒櫻沒去市圖，直接去的沈家。

解飛廉報了個周末補習班，沒法來。而安蕊看沈姿學習上來，覺得時間有空餘，報了個形課。每周六上午九點到十一點，沈昭派司機開車送去。

下課後，沈姿讓司機繞道去接舒櫻，一起回家寫作業，到晚飯時間，再讓司機送舒櫻回家。

兩小時的形課對缺乏鍛煉的沈姿很要命，每次回來吃過中飯，得先到樓上睡一覺，才有神寫作業。

沈姿在房裏睡覺，沈律珩和舒櫻在小客廳寫題。

四人的學習小組銳減雙人組合。

桌子很大，舒櫻換了個位置，坐到沈律珩的斜對角。

沈律珩喜歡泡花茶，茉莉花香隨著熱氣散開，清新、溫潤，抵消空氣給人的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