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回歸》第131章 我見過的酒鬼

次日清晨,李玄踏黃泉閣的瞬間,便看到徐大龍正襟危坐,神焦慮地等待著。

見到李玄平安歸來,徐大龍長舒一口氣,如釋重負道:“您沒事就好。”

“怎麽?擔心我醉死在醉魔的酒壇子裏?”李玄打趣道。

“您酒量不好,屬下自然擔心。”徐大龍坦言。

“誰說我酒量不好?我隻是在你們麵前有所保留罷了。”李玄不置可否。

“為何要如此?”徐大龍不解。

“怕酒後失態。”李玄淡淡道。

“閣主您還有酒品這說法?”徐大龍驚訝道。

“當然。”李玄腦海中閃過過往的片段,神黯淡下來。

有些事,他無法對徐大龍言明。一旦放縱飲酒,他便會陷極度的悲傷和抑鬱,仿佛墜無底深淵。當年若非遇到徐進,他或許早已因酒疾,甚至會醉酒後失去理智,釀大錯。

李玄掩飾著心的波瀾,故作輕鬆地說道:“我酒後會唱歌跳舞,鬧翻天的那種。”

“這……屬下實在難以想象。”徐大龍目瞪口呆。

“還會對著我的左膀右臂喋喋不休地訓斥。”李玄補充道。

“這……屬下一點也不想想象。”徐大龍苦笑道。

“現在明白我為何要克製了吧?”李玄反問道。

“屬下明白了。不過,閣主您若想喝,盡管喝便是,就算在我們麵前失態也無妨。您心中積鬱,也需發泄才是。屬下甘願忍您的半個時辰的嘮叨!”徐大龍真誠地說道。

李玄聞言,不回想起初見徐大龍的景。那時的徐大龍,周散發著鬱的氣息,整個人消沉而偏執。如今,他卻能開解自己,著實令人欣

“對了,今晚我們約好再聚,閣主您也一起來吧。張城主說想見您。”徐大龍轉移話題道。

“好,晚上見。”李玄應道。

“屬下這就去給花草澆水。”徐大龍說著,走到窗臺邊,拿起水壺,開始澆灌花草。

“如今正主回來了,你便屈居第二了。”李玄看著窗臺上的那盆不起眼的小花,意有所指地說道。

“您這話是何意?”徐大龍不解地問道。

“正主不知曉的辛酸,你作為第二,可要好好會啊。”李玄意味深長地說道。

話音剛落,徐大龍像是突然看到了什麽,驚呼一聲:“啊!”

李玄順著他的目去,隻見一道影正朝著黃泉閣走來。那人步履穩健,如同閑庭信步,卻帶著一無形的威,令人不敢小覷。

此人腰間懸掛著一個酒葫蘆,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搖晃,仿佛在宣告著主人的份。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醉魔。而他後,則跟著一位子,正是昨日在渡口擺渡的“三杯倒”之一,呂彬。

醉魔的到來,令周圍的執法修士和調查們紛紛屏息凝神,大氣也不敢出。

自從李玄就任黃泉閣閣主以來,他已經見過太多平日裏難得一見的魔道巨擘。

徐大龍轉頭看向李玄,語氣中帶著一難以置信:“為何您一出去就會有魔尊找上門來?昨日您究竟做了什麽?”

“或許是昨日的酒,還沒喝夠吧。”李玄輕描淡寫地說道。

“可他那搖搖晃晃的步伐,一看就是醉得不輕啊。”徐大龍指著遠醉魔的影說道。

醉魔的確是醉了,而且是那種整日浸泡在酒缸裏的醉法。

“去迎接吧。”李玄吩咐道。

片刻之後,在徐大龍的引領下,醉魔和呂彬走進了李玄的房間。

“李公子,我們又見麵了。”醉魔一進門,便熱地打招呼道,仿佛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

“昨日才痛飲一番,怎麽也得過幾日再來拜訪吧?”李玄無奈地笑道。

“今日是來辦正事的。”醉魔正道。

“莫非是為了刀疤臉的事?”李玄問道。

“不錯,那小子雖然闖了禍,但好歹也是我的人,總得讓我見上一麵,再送去地牢也不遲。”醉魔解釋道。

這番話倒是出乎李玄的意料。

“我可沒說要見他。”李玄淡淡道。

“不是你要見,是要見。”醉魔說著,指了指後的呂彬。

“原來如此。”李玄點點頭,隨即吩咐徐大龍,“帶這位姑娘去見刀疤臉。”

“是。”徐大龍領命,帶著呂彬退出了房間。

房間裏隻剩下李玄和醉魔兩人。

“昨日喝得不吧?可還舒服?”李玄關切地問道。

“不舒服,所以來你這兒解解酒。”醉魔說著,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蘆。

“我還在當值,不方便飲酒。”李玄婉拒道。

“我不是說過了嗎?萬事皆可佐酒。邊喝酒邊辦公,效率更高!”醉魔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若不是因為貪杯,刀疤臉也不會惹出這等禍事。他死了倒也幹淨,可他殺的是無辜之人,這筆賬,我該如何算?”李玄語氣漸冷。

“那小子怎麽樣了?”醉魔似乎對刀疤臉的生死毫不在意,隻是隨口問道。

“他會被關進地牢,接最嚴厲的懲罰。”李玄冷冷地說道。

“那他豈不是要戒酒了?”醉魔的語氣中竟然帶著一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他若不犯錯,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李玄反問道。

“說起來,我這次來,其實是為了另一件事。”醉魔突然話鋒一轉。

“什麽事?”李玄問道。

“忘了?我們昨日可是結拜為兄弟了。”醉魔提醒道。

李玄這才想起,醉魔從昨日開始,已經提過三次“結拜”之事了。此刻,醉魔的眼神無比真誠,仿佛真的是在真心實意地與他結

然而,李玄心中卻充滿了懷疑。

他見慣了那些酒後吐真言的醉鬼,他們醉酒時,總是表現得無比真誠,仿佛恨不得將心掏出來給你看。

然而,酒醒之後,他們便會將那些所謂的真心話拋諸腦後,仿佛什麽也沒發生過。他們的心空虛無比,隻能用各種謊言和吹噓來掩飾自己的空虛。

醉魔,你也是如此嗎?你也是那些醉鬼中的一員嗎?你真的隻是站在虛無盡頭,搖搖墜的可憐蟲嗎?

如果不是……你為何要終日沉醉於酒鄉之中?

“你為何要與我結?”李玄直言不諱地問道。

“與其說是喜歡你,不如說是討厭大公子。他摔碎了我的酒葫蘆,我自然要討回公道。”醉魔的語氣中帶著一寒意。

“你為何要摔碎他的酒葫蘆?難道你不知道他會因此記恨於你嗎?”李玄不解地問道。

“我怎麽知道?不如我們邊喝酒邊聊?”醉魔提議道。

“喝酒就能了解一個人嗎?”李玄反問道。

“當然。”醉魔肯定地說道。

“那你覺得我是什麽樣的人?”李玄追問道。

醉魔的目落在李玄上,但那雙醉眼卻讓人難以捉他的真實想法。

“評價毫無意義,昨日的你與今日的你,已經是截然不同的人了。”醉魔意味深長地說道。

“一日之間,人又怎會改變?昨日的我與今日的我,並無區別。”李玄堅持道。

“你確定?你看著我的眼神,和昨日一樣嗎?”醉魔反問道。

李玄頓時語塞。

天魔曾說,醉魔是個險狡詐之徒。嚴格來說,他現在對醉魔的看法,的確與昨日不同了。

“所以,你今日還想再喝一次。與另一個我,在另一個時間,喝另一場酒,創造另一段故事。”醉魔的語氣中充滿了

既然命運讓他一次又一次地與醉魔相遇,那就再喝一次吧。

“今晚我會在風雅酒樓設宴,你若有空,便來赴宴吧。對了,帶上你那位朋友,就是昨日與你同行的伴。”李玄說道。

他想借此機會,從呂彬口中打探醉魔的虛實,同時也想讓在酒桌上牽製醉魔,不讓他一人獨大。

“好,我會帶赴宴。”醉魔欣然應允。

約定好時間地點後,醉魔便起告辭。臨走前,他還不忘提醒李玄:“我可事先聲明,風雅酒樓裏沒有遊泳池。”

李玄知道,醉魔這是在暗示他不要在酒桌上發酒瘋。然而,醉魔若是真的想在酒樓裏遊泳,就算沒有遊泳池,他也能給你變出一個來。

“知道了,路上小心。”李玄無奈地搖搖頭,目送醉魔搖搖晃晃地離開了房間。

兩人走後,徐大龍迫不及待地問道:“閣主,您究竟是怎麽想的?為何要答應與他喝酒?”

“怎麽?你怕了?”李玄反問道。

“屬下是怕您出事!那可是魔尊,而且還是天魔的弟子,屬下如何能不擔心?”徐大龍焦急地說道。

“你放心,有李安心髒和我在,不會有事的。”李玄安道。

“您說的倒是輕巧,可屬下這心裏,始終七上八下的。”徐大龍歎了口氣,擔憂之溢於言表。

“你若害怕,可以不用去。”李玄淡淡地說道。

“您這說的是什麽話?屬下豈是貪生怕死之輩?想當初,屬下若是貪圖安逸,就不會加黃泉閣,更不會為您的左膀右臂了。”徐大龍正道。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你且退下吧。”李玄揮揮手,示意徐大龍可以離開了。

“屬下告退。”徐大龍躬行禮,轉離開了房間。

徐大龍走後,李玄陷了沉思。

“醉魔為何要接近我?他究竟有什麽目的?”

李玄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閣主,不好了!刀疤臉自盡了!”

李玄聞言大驚,連忙起趕往審訊室。

隻見刀疤臉倒在泊之中,頭部遭重創,顯然是撞擊牆壁而亡。

“他是自己撞牆自盡的。”守衛在一旁的修士匯報道。

徐大龍見狀,頓時自責不已:“都怪我,不該給他喝酒的。”

李玄搖搖頭,否定了徐大龍的猜測:“他並非因為喝酒而死,而是呂彬傳音讓他自盡的。”

為何要這麽做?刀疤臉就算罪大惡極,也罪不至死啊。”徐大龍不解地問道。

李玄想起醉魔臨走前說過的話:

“那他豈不是要戒酒了?”

難道,呂彬是為了讓刀疤臉免牢獄之苦,才讓他自盡的?

“你還會去赴宴嗎?”李玄轉頭看向徐大龍,問道。

徐大龍的眼中閃過一憤怒,顯然是對刀疤臉的自殺到憤怒,也對自己將呂彬帶去審訊室到自責。

“去!為何不去?江湖險惡,魔尊難測,大不了就是一死,屬下又有何懼?”徐大龍語氣堅定地說道。

李玄看著眼前這個已經胎換骨的徐大龍,心中慨萬千。

“你這是被醉魔傳染了嗎?”

“或許吧。”徐大龍苦笑道,“屬下隻是突然想通了,與其畏首畏尾,不如放手一搏。就算最終失敗,至也曾努力過,不是嗎?”

“說得好!這才是我的左膀右臂!”李玄拍了拍徐大龍的肩膀,讚賞地說道。

“不過,屬下還是覺得,您應該小心醉魔。他絕非善類。”徐大龍提醒道。

“我知道。”李玄點點頭,“我會小心的。”

……

離開黃泉閣後,李玄徑直前往天魔殿,去見他的哥哥,劍無極。

走進劍無極的書房時,李玄看到他正埋首於一堆文件中,眉頭鎖,似乎遇到了什麽棘手的問題。

即使是天魔之子,也不能終日遊手好閑。李玄接管了黃泉閣的事務,劍無極同樣也要理天魔殿的事務。

天魔教是一個龐大的組織,需要無數人各司其職,才能維持運轉。而劍無極,正是最擅長管理和運營的人才。

李玄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劍無極的注意。他依舊全神貫注地理著手中的文件,仿佛沒有看到李玄一般。

“怎麽?不認識我了?書上沒寫有人進來要先打招呼嗎?”李玄走到劍無極麵前,笑著說道。

劍無極依舊沒有理會李玄,隻是自顧自地理著文件。

“好吧,我知道你一心多用,那就邊工作邊聽我說吧。我今天來,是想問問你,為何要拒絕醉魔的結?甚至還摔碎了他的酒葫蘆?”李玄開門見山地問道。

聽到“醉魔”二字,劍無極的手微微一頓,但很快便恢複了正常。

“看來你對這件事很興趣啊。”劍無極終於抬起頭,看向李玄,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當然興趣,畢竟醉魔可是送了你一份大禮,你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這讓我很好奇啊。”李玄說道。

“想知道原因,自己去問他啊。怎麽?他沒告訴你嗎?”劍無極反問道。

“他當然不會告訴我,所以我才來問你啊。”李玄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劍無極似笑非笑地看著李玄。

李玄看著劍無極,心中突然有了一個猜測。

“難道……你是在吃醋?”李玄試探地問道。

劍無極聞言,臉微微一變,但很快便恢複了正常。

“胡說八道!我怎麽會吃醋?”劍無極矢口否認。

“那你告訴我,你為何要拒絕醉魔的結?”李玄步步

劍無極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原因。

“你若想知道,就自己去問他吧。”劍無極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無奈。

李玄知道,劍無極這是在刻意回避這個問題。

“好吧,既然你不肯說,那我也不勉強你。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李玄說道。

“什麽事?”劍無極問道。

“醉魔已經答應與我結了,今晚我們會在風雅酒樓喝酒。”李玄說道。

劍無極聞言,猛地抬起頭,看向李玄,眼中閃過一驚訝。

“你……”

“怎麽?你很驚訝嗎?”李玄笑著問道。

“你就不怕他是在利用你嗎?”劍無極問道。

“怕,當然怕。但是,我更想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麽。”李玄說道。

“你就不怕引火燒嗎?”劍無極問道。

“怕,但是,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李玄說道。

“你……”劍無極還想說什麽,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好了,我該說的都說了,就先走了。”李玄說完,轉離開了書房。

李玄走後,劍無極陷了沉思。

“醉魔,你究竟想做什麽?”

……

李玄離開後不久,魔佛便來到了劍無極的書房。

“聽說二公子來過了?”魔佛問道。

“嗯,來打探消息的。”劍無極淡淡地說道。

“他都知道了?”魔佛問道。

“關於酒葫蘆的事,他應該還不知道。”劍無極說道。

“那就好。”魔佛鬆了一口氣,“這件事,越人知道越好。”

“醉魔為何要選擇無極?他完全可以左右逢源,為何要做出如此選擇?”劍無極不解地問道。

“我也不清楚。”魔佛搖搖頭,“或許,他另有目的吧。”

“我們必須查清楚他的目的,才能將他拉攏過來。”劍無極說道。

“不必著急。”魔佛說道,“醉魔此人,行蹤不定,難以捉。我們靜觀其變即可。”

“你是說,利用這次機會,離間他和李玄的關係?”劍無極問道。

“不錯。”魔佛點點頭,“醉魔此人,嗜酒如命,一旦喝醉,便會失去理智,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到時候,我們便可以借題發揮,離間他和李玄的關係。”

魔佛的眼中閃過一

“這是一個好機會,我們絕對不能錯過。”

劍無極沉默不語,心中卻充滿了擔憂。

“可是,萬一弄巧拙,讓醉魔真的和李玄結拜為兄弟,那該怎麽辦?”

然而,事已至此,他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希一切都能按照我們的計劃進行。”

劍無極在心中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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