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回歸》第283章 風起雲湧

皎潔的月,如銀輝般灑落,將天魔神教的據點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中。

天刀魔將滅天大刀在院中,斜倚刀,獨自飲酒。對他而言,唯有倚著這柄陪伴自己多年的寶刀飲酒,才能會到那份獨屬於江湖的豪與灑

“往日裏,你手中總是握著書卷,今日怎麽有閑逸致飲酒了?” 一個悉的聲音從後傳來,帶著幾分調侃。

天刀魔聞言,角不泛起一笑意。

劍無極在他旁席地而坐,兩人並肩而坐,著天上的明月。最初見麵時,兩人總是相對而坐,如今,並肩而坐,反而更加自在。

“也給我來一杯吧。” 劍無極說道。

天刀魔將酒壺遞給他,劍無極接過酒壺,仰頭灌了一口。

“好酒!” 劍無極讚歎道。

“你那邊的事應該很忙吧?” 天刀魔問道。

“再忙,也要出時間來探前輩。” 劍無極笑道,“我若是不來,前輩豈不是要寂寞難耐了?”

“寂寞了便讀書,讀累了便飲酒,總有打發時間的方法。” 天刀魔淡淡地說道。

“師父呢?” 劍無極問道。

“在後院練功。” 天刀魔說道。

看來師父因為無法參加深夜練功聚會,隻能獨自一人修煉了。也不知道千素熙現在在做什麽,是在刻苦修煉,還是在難得的自由?

“你心中可是有什麽煩心事?” 天刀魔突然問道。

劍無極心中一驚,這老家夥,好敏銳的察力!

“前輩莫非會讀心?” 劍無極打趣道。

“老夫活了這麽多年,若是連這點眼力都沒有,豈不是白活了?” 天刀魔笑道,“說吧,可是正道那些家夥要對你手了?布下了天羅地網,要將你一網打盡?”

“若是如此,倒也不算什麽煩心事。” 劍無極說道,“前輩隻需一句話,我便能逃出生天。”

每當心中煩悶之時,劍無極便會來尋天刀魔,並非是為了尋求答案,而是因為與他在一起,心中便會到莫名的平靜。而且,很多時候,在與他談的過程中,劍無極也會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天刀魔一邊為他斟酒,一邊說道:“不必事事追求完。”

“前輩看出什麽來了?” 劍無極問道。

天刀魔點了點頭,看來自己這段時間的確有些過於謹慎了,畢竟事關化魔老人,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人死之後,才會後悔當初沒有做得更好,才會想要重來一次,但那都是虛妄的。” 天刀魔說道,“人臨死之際,想的都是那些未竟之事,那些想要再見一麵的人,那些想要再說一句的話,這才是人生。”

隨著對天刀魔的了解越來越深,劍無極也越來越發現他上那些不為人知的另一麵。

初見之時,劍無極怎麽也想不到,他會說出這番充滿哲理的話語。或許是因為他博覽群書,或許是因為他經曆了太多世事變遷,總之,他與劍無極印象中的那個嗜如命的魔頭,已經截然不同了。

“這麽說來,我做得還不錯。” 劍無極笑道,“為了不讓自己後悔,我才特意前來拜訪前輩。”

天刀魔上雖然說著“你小子來這套”,但心中卻十分用。

“你小子心裏想的,怕不是老夫,而是那個戴麵的家夥,那個嗜酒如命的家夥,那個整天舞刀弄槍的家夥,還有那個整天想著比武的家夥吧?”

劍無極聞言,哈哈大笑,說道:“前輩莫非沒有看到,在這柄大刀的遮擋下,您的影,始終占據著最重要的位置嗎?”

天刀魔也跟著笑了起來,兩人一同舉杯,仰著天上的明月。

“前輩此生,可有什麽憾之事?” 劍無極問道。

天刀魔的眼神微微有些迷離,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往事。是與一花劍尊的那段無疾而終的,還是其他難以言說的憾?

“老夫此生,無怨無悔。” 天刀魔淡淡地說道。

劍無極聞言,心中微微有些,他希天刀魔能夠真正做到無怨無悔,而不是上說說而已。

“今日,我見到了秦夏君的師父,伯千鏡。” 劍無極說道。

天刀魔聞言,眼神頓時變得銳利起來,他知道,伯千鏡是解開這次事件的關鍵人

覺如何?” 天刀魔問道。

“此人深不可測,無論是心機城府,還是武功修為,都非同一般。” 劍無極說道。

天刀魔點了點頭,說道:“若非如此,我們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了。”

“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小心謹慎。” 劍無極說道。

“此事不易,你雖然謹慎,但對方未必會給你這個機會。” 天刀魔說道。

“前輩這話是什麽意思?” 劍無極不解地問道。

天刀魔解釋道:“你越是強大,對方便越是忌憚,越是想要除掉你。”

“難得聽到前輩誇獎我,真是令人心愉悅。” 劍無極笑道,“前輩盡管誇獎,我絕不會驕傲自滿的。”

“你小子,來這套。” 天刀魔笑罵道。

兩人再次舉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劍無極此番前來,並非隻是為了與天刀魔喝酒聊天,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與他商量。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木雕,遞給天刀魔。

“前輩可曾見過此?”

那正是他從伯千鏡的房間裏帶出來的那個無臉木雕。

天刀魔接過木雕,仔細端詳了一番,搖了搖頭,說道:“從未見過,這木雕,倒是有些古怪。”

木雕的軀幹雕刻得栩栩如生,唯獨麵部一片空白,看起來的確有些詭異。

“前輩可知‘木形千魂’?” 劍無極問道。

天刀魔聞言,頓時一驚,目再次落到那木雕之上。

“難道說,這木雕與‘木形千魂’有關?” 天刀魔問道。

看來天刀魔對“木形千魂”有所了解,畢竟他博覽群書,對江湖上的各種門派和武功都了如指掌。

“伯千鏡修煉的,正是‘木形千魂’,而這木雕,也是他親手雕刻的。” 劍無極說道。

“這怎麽可能!” 天刀魔驚呼道。

“‘木形千魂’乃是木天家傳的絕學,而木天家早已滅門,這世上,怎麽還會有人修煉這門功法?”

“木天家滅門了?” 劍無極問道,他對“木形千魂”有所了解,卻並不知道木天家已經滅門。

“十幾年前的事了。” 天刀魔說道。

“究竟是怎麽回事?” 劍無極追問道。

天刀魔搖了搖頭,說道:“此事鮮為人知,木天家行事一向神,就連滅門的原因,也無人知曉。”

伯千鏡竟然是木天家的後人?這個消息,令劍無極到十分意外。

“武林盟主的孫子的師父,竟然是木天家的後人,此事的確非同小可。” 天刀魔說道。

“秦夏君對此事一無所知,想必武林盟主也不知。” 劍無極說道。

“木天家的,一向,若是刻意藏,的確很難察覺。” 天刀魔說道,“你是如何發現的?”

“是九幽魔功應到的。” 劍無極說道,“看來這‘木形千魂’,與魔功有著千萬縷的聯係。”

九幽魔功乃是魔功的極致,能夠應到其他魔功的存在,也就不足為奇了。

一個滅門世家的後人,潛伏在武林盟中,而且還是盟主孫子的師父,背後還有化魔老人撐腰,此事的確令人擔憂。

“前輩,我們該如何應對?” 劍無極問道。

天刀魔沉了片刻,說道:“老夫也不知道,老夫這一生,都是殺伐果斷,從未考慮過後果。”

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說道:“所以說,殺一個弱者很容易,但要留一個強者命,卻很難。”

與此同時,秦夏玲正在與秦夏君見麵。

“怎麽樣?師父他怎麽說?” 秦夏玲問道。

秦夏君猶豫了片刻,說道:“師父說……他與劍無極初次見麵,還無法判斷他的為人。”

他實在說不出口,師父本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更沒有將自己當弟子看待。

秦夏玲從哥哥的臉上,看到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緒:憤怒和希知道,這兩種緒分別指向何人。

“哥哥……” 秦夏玲輕聲喚道。

“怎麽了?” 秦夏君問道。

很想告訴哥哥,相信他,所以,他也應該相信自己。但了解哥哥的格,在這種況下,說這種話隻會傷了他的自尊心,適得其反。

“看來,哥哥你骨子裏,還是個武人。” 秦夏玲笑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秦夏君不解地問道。

“遇到危險的時候,你的眼神就會變得閃閃發。” 秦夏玲解釋道。

秦夏君聞言,不苦笑,閃閃發的,應該是妹妹的眼睛吧。他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眼神,一定是充滿了焦慮和不安。

“不要總是把所有的事都扛在自己肩上,一個人逞英雄,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秦夏玲說道。

那個曾經整天哭著要哥哥背的妹妹,如今已經長大人,開始反過來安他了。

“若是你到迷茫,或許是因為你對劍無極的信任還不夠堅定。” 秦夏玲說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秦夏君問道。

“既然你選擇相信劍無極,那就應該毫無保留地相信他,而不是半信半疑。” 秦夏玲說道,“你既然向他求助,就說明你心深,已經選擇相信他了,不是嗎?”

“萬一……被他利用了呢?” 秦夏君擔憂地說道。

“若是會被利用,就算你不相信他,也一樣會被利用。” 秦夏玲說道,“劍無極這個人,給我的覺,就像是一扇敞開的大門,讓人不敢輕易踏,或許,你應該放下心中的戒備,坦誠地麵對他。”

“我……” 秦夏君還想說些什麽,卻被秦夏玲打斷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好好休息吧。” 秦夏玲說道,轉走。

“謝謝你,夏玲。” 秦夏君突然說道。

秦夏玲聞言,心中一暖,覺到,哥哥正在慢慢長,不再像以前那樣衝易怒,也不再那麽在意自己的麵子。

學著秦夏君以前的樣子,用手比劃了一個大大的圓圈,說道:“在我心中,哥哥你就是這麽偉大!”

翌日,劍無極再次來到了伯千鏡的住

伯千鏡似乎早就預料到他會來,並沒有表現出毫驚訝。

教主真是清閑。” 伯千鏡淡淡地說道。

得知伯千鏡是木天家的後人之後,劍無極對他的覺,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伯千鏡,你究竟在圖謀什麽?

同樣的問題,此刻卻有了不同的含義。而且,劍無極並不打算從他口中得到答案。昨晚離開天刀魔的住之後,他便給高玥發了一封信,讓聯合通天閣,調查所有與木天家有關的信息。他會從高玥那裏得到答案。

“與你們正道開戰之時,我自然會很忙,如今嘛,自然是清閑得很。” 劍無極笑道。

“你還有時間來見我?不去見夏玲那丫頭?” 伯千鏡問道。

“秦兄嚴防死守,不讓我接近秦姑娘,說是沒有師父的允許,我休想見到秦姑娘,否則便要與魔教開戰。” 劍無極無奈地說道。

“你為魔教教主,竟然還會害怕與正道開戰?” 伯千鏡嘲諷道。

“我並非害怕開戰,隻是理解秦兄想要保護妹妹的心。” 劍無極說道。

伯千鏡沒有說話,轉走進了房間,房門虛掩著,顯然是在示意劍無極跟進來。

劍無極跟著他走進房間,一邊走一邊說道:“秦兄也太過分了,明明是秦姑娘邀請我來的,他卻……”

伯千鏡沒有理會他的抱怨,徑直走到桌邊坐下,拿起刻刀,開始雕刻木雕。自從劍無極來到這裏之後,他便一直在雕刻木雕,仿佛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事可做。

但劍無極如今已經明白,這看似平靜的舉背後,藏著怎樣的殺機。他每雕刻一個木雕,便是在創造一個強大的傀儡。

“我若是不讓你見夏玲,你便會一直糾纏下去嗎?” 伯千鏡一邊雕刻,一邊問道。

“那是自然。” 劍無極說道,“我這個人,向來言出必行。”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那張擺放著木雕的桌子旁,手掀開了蓋在上麵的黑布。

那些木雕的位置,與昨日相比,又發生了變化。

所有的木雕,都圍一個圓圈,將中間空出來,仿佛是在等待著什麽人進其中。那些木雕手中的兵,全都指向圓圈的中心,顯然是想要攻擊進其中的人。

“這中間,是留給誰的?” 劍無極問道。

“那就看你如何選擇了。” 伯千鏡說道,“或許是你,或許是夏君。”

“為何沒有你?” 劍無極問道。

伯千鏡抬起頭,目銳利地盯著他,說道:“你不是說,你不是來殺我的嗎?”

“我的確說過。” 劍無極說道。

“那就說明,你很有可能會站在那裏。” 伯千鏡說道。

劍無極從懷中取出那個無臉木雕,說道:“或許,站在那裏的,會是這個人。”

伯千鏡似乎早就知道他拿走了這個木雕,並沒有表現出毫驚訝。

“我想親手為這個木雕刻上五。” 劍無極說道。

伯千鏡聞言,終於停下了手中的作,抬起頭,問道:“你想刻上誰的五?”

“既然是你親手雕刻的,那你應該知道,他是誰。” 劍無極說道。

兩人的目在半空中匯,仿佛兩柄利劍,撞出激烈的火花。

“他可以是任何人。” 伯千鏡淡淡地說道。

“不如前輩教我雕刻之,讓我親手完這個木雕。” 劍無極說道。

伯千鏡沒有理會他的請求,再次拿起刻刀,繼續雕刻木雕。

“沙沙沙……” 木屑紛飛,如同雪花般飄落。

劍無極見狀,也不再強求,他從桌上拿起一把刻刀和一塊木料,學著伯千鏡的樣子,開始雕刻起來。

“這刻刀,說到底也是刀,而我,用刀可是很有一套的。” 劍無極笑道。

他隨意地雕刻著,並沒有刻意去模仿伯千鏡的手法。

他雕刻出來的木雕,也能像伯千鏡的木雕那樣,擁有強大的力量嗎?應該可以吧?畢竟都是木頭做的。或許,因為不是伯千鏡親手雕刻的,所以無法聽從他的命令?

“這雕刻之,還真是不容易。” 劍無極歎道。

他雕刻了許久,終於勉強雕刻出一個人形,他將木雕遞給伯千鏡,問道:“前輩,你看如何?還算像樣吧?”

伯千鏡看著劍無極手中的木雕,眼中滿是疑,他實在不明白,劍無極究竟想要做什麽。

“你究竟有什麽目的?” 伯千鏡問道。

“我的目的,就是得到秦姑娘的芳心。” 劍無極說道。

伯千鏡半信半疑,他既不相信劍無極會如此癡,又想不通他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

“你若是答應讓我見秦姑娘,我便給你一份厚禮。” 劍無極說道。

“厚禮?” 伯千鏡問道。

“世間萬,皆有來有往,不是嗎?” 劍無極說道。

“魔教的東西,老夫可不敢收。” 伯千鏡說道。

“若是比千金還要珍貴的東西呢?” 劍無極問道。

伯千鏡的眼中閃過一好奇之

“比如……天華門?” 劍無極說道。

伯千鏡聞言,頓時愣住了,他沒想到劍無極竟然會提起天華門。

“我知道,是你從中牽線,讓天華門主與秦兄聯手。” 劍無極說道,“你為何要幫天華門主?”

劍無極突然提起天華門,顯然是在試探他的反應。

“我隻是想要救出天華門主的兒子。” 伯千鏡說道。

“你明知道他的兒子是個惡人,為何還要救他?你可是正道中人。” 劍無極問道。

“善惡,不過是相對而言罷了。” 伯千鏡說道,“說起來,你才是真正的惡人吧?”

“沒錯,善惡的確是相對的。” 劍無極說道,“我總覺得,你比我更像惡人。”

伯千鏡聞言,角不泛起一笑意,那笑意,既像是在嘲諷劍無極的無知,又像是在默認他的說法。

說到這裏,伯千鏡便不再言語,低頭繼續雕刻木雕。

“沙沙沙……” 木屑紛飛,如同雪花般飄落。

他仿佛不知疲倦一般,不斷地雕刻著木雕,那些木雕,究竟要用來做什麽?他又在謀著什麽?

“明日,我再來向前輩請教。” 劍無極說道,轉離開了房間。

劍無極離開之後,伯千鏡終於完了手中的木雕。

他將木雕放在手中,仔細端詳了一番,然後起走到那張擺放著木雕的桌子旁。

“他可以是任何人……” 伯千鏡喃喃自語道,將手中的木雕放在了圓圈的中心。

“這裏,也可以是任何人的歸宿。”

那是一個年輕子的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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