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歡》第五百零六章 我替你去下地獄

時歡同時厲喝:“說!黑桃和紅桃是誰?!”

溫尚傑隻顧著慘,林斌麵無表地轉匕首,溫尚傑痛得幾乎要當場死去:“什、什麽黑桃?什麽紅桃?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林斌不耐煩地將匕首猛的一下出,溫尚傑更是大,他用帶的匕首在他臉上拍拍:“再不說實話,我就廢了你另一隻手!”

溫尚傑驚懼加:“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時歡眉頭皺了一下:“1258航班的空難不是你做下的?”

溫尚傑唯恐林斌再給他一刀,臉煞白地喊:“不是我!我沒有做!”

時歡不相信,懷疑他在瞞:“尚世傑,我勸你還是說實話,已經落到我手裏,我沒從你裏挖出東西我是不會繞過你的,早點代,也吃些苦頭,還是說,你是怕說了實話,你那三個同盟會要你命?”

溫尚傑好歹沒有完全失去腦子,終於明白過來,時歡抓他,主要是為了問這件事。

他冷汗淋漓:“是,事到如今,我已經輸了,一敗塗地,我還有什麽必要再狡辯?我承認,是我囚了溫董待了你和你媽,我也承認利用慈善的名義,用職務之便轉移公司財產,但是什麽空難,我沒有做過!”

時歡瞇眼:“梅花,方塊,黑桃,紅桃,這些你都沒有聽過?”

溫尚傑:“沒有!我從來沒有聽過!我不知道這是什麽!”

林斌皺眉,一把將人丟在地上,溫尚傑抱著自己的手,蜷到角落,痛得齜牙咧

林斌回頭問時歡:“你信嗎?”

時歡抿:“他都到這個地步了,確實沒有必要再騙我。”他說的應該是實話,他居然不是梅花,他甚至不知道空難是人為,時歡狐疑地看著林斌,“你確定梅花在溫家?”

四張撲克牌這條線索,最開始就是林斌給他們的,他說梅花就在溫家。

林斌篤定:“我很確定,我傳遞消息都會經過溫家,梅花一定就在溫家。”

時歡蹙眉:“不是溫董,也不是溫尚傑,溫家還有誰有這個本事……溫律?”

“溫律充其量隻是一個打手,不可能是梅花。”這點林斌可以百分百確定。

時歡想不出來了,那還能是誰?還可能是誰?

怎麽會這樣,還以為四張撲克牌已經找出兩張,結果溫尚傑竟然也不是梅花。

林斌的目落回溫尚傑上:“怎麽理他?”

時歡看了一眼,心裏煩得要命:“給警察。”

給警察?”

林斌像是聽到什麽可笑至極的話,“你還真指警察替你張正義?你沒聽周自珩說嗎?想定他死罪,還要一個漫長的過程,三年五年都有可能,你等得了?”

時歡眉心一跳:“那你想怎麽做?”

林斌輕描淡寫地一笑:“既然你怕見到,那我就——用不見的辦法!”尾音還沒落下,他突然用繩子勒住溫尚傑的脖子!

溫尚傑甚至沒能發出一聲慘,所有聲音都被他勒在脖頸裏,林斌一腳踩住溫尚傑的後背,將他往下踩,而他雙手往上不斷將繩子拉

時歡一驚,喝道:“林斌!”

林斌反而將繩子在手上又繞了一圈,纏得更,勒得更,溫尚傑被翻出白眼,林斌自始至終都沒有鬆手,直到將人勒斷氣,雙手一鬆。

溫尚傑趴在地上一

林斌扭著酸疼的手腕,抬起頭看時歡:“怎麽?聖母心發?這種畜生你都要心疼?”

時歡萬萬沒想到他下手這麽果決這麽狠辣!

再想到他那天在溫家後院就敢捅死那個殺手,額角青筋跳得更厲害。

“他當然該死!死一萬次都不足為惜!但是林斌,我警告你,手上別沾太多人命!”

林斌笑得很無所謂:“人是我殺的,要是真有下地獄的報應,我替你去。”

時歡看著地上爛泥般的溫尚傑,

林斌從煙盒掏出煙含在,拿出打火機,手掌攏著火點了煙,了口:“你先走,我把理幹淨了。”

時歡閉了一下眼睛,沒看林斌也沒看溫尚傑,轉就走。

……

林斌完一煙,將煙頭按滅,丟在地上,用腳碾碎,然後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接通了,就喊:“蘇禾。”

是那個幫他取子彈的醫生。

沒開口,不過林斌知道在聽,就直接說:“我殺了一個人。”

蘇禾還是沒說話,但呼吸明顯加重。

“我想把他偽裝自殺,但他手背上有一個匕首導致的貫穿傷,”林斌笑得有點王八蛋,“你是外科醫生,你專業,這種況下,要怎麽讓他看起來沒有人為痕跡?”

蘇禾終於忍無可忍開口:“你也知道我是醫生!”

是救死扶傷的醫生,他居然來問怎麽殺人!

林斌說:“嗯,你教教我。”

……

時歡回到溫家,覺自己的腹部有輕微的痛

躺在躺椅上,舒緩了半個小時,還是覺得不舒服,隻好給蘇禾打了一個電話,問一下。

結束跟蘇禾的電話,時歡就在團買藥下單了藥品,等外賣送過來。

等待的時間裏,依舊躺在門邊的躺椅上閉目養神。

但實際上,時歡的心並不平靜。

梅花不是溫尚傑,梅花竟然不是溫尚傑,可林斌又篤定梅花在溫家,那麽還可能是誰?還會是誰?

到頭來,除了江父這個方塊,沒有找到其他的撲克,就連黑桃也沒有出現……不,不能這麽浮躁,冷靜一點,跟周自珩“結婚”,黑桃不會完全沒有靜。

就好比宋薇和溫詩夢,們看到跟江何深在一起,也是按耐不住對手,嫉妒心就是這樣的,再等等,會出現的。

江何深……

時歡眉心輕微蹙了下。

轉了一下,側躺著,心裏湧起了一種,不算強烈,但很明顯,以至於本忽視的,空覺。

那種覺,就像是……以為明天一定會下雨,結果是個大晴天;以為買到手的橙子是甜的,結果酸得難以下咽;以為生日那天會收到很多祝福,結果並沒有人記得。

林斌那天說,打賭江何深會不會在跟周自珩“結婚”那天來搶親?

因為他的話,心底也若有若無地想象著什麽,結果很明顯,沒有。

可他沒有出現,不也是想要的?

為什麽現在會這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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