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法海同源同宗，而且和你法海一樣，均曆經三劫，佛魔道三界真，所以按照理論來說，法海能做到的，你同樣也能做到。”

“也就是說，我就算在勤修苦煉，也只是達到法海的境界，而法海還比我多了五百年的修為。”唐方終於開始變得認真起來，道。

“按照理論上說，應該是這樣。”老者點頭道。

老者說到這裡，所有人眼中都忍不住出一失，其實這樣結果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只是沒有人點破罷了。

但是說到這裡，老者忽然話鋒一轉，道：“但是，正是因為你永遠不可能達到法海的境界，你的弱，也正是你能戰勝法海的關鍵。”

所有人都聽的一頭霧水，本不知道老者再說什麼，紫玲玎試探著道：“您的意思不會是認為唐方有勝利的可能是因為法海自以為勝券在握因此托大，反而全了唐方的以弱勝強。”

如果紫玲玎猜得沒錯的話，那這種可能機會為零，法海是何等人，超然外，是絕不會犯下輕視對手的任何一點錯誤，等著靠對手犯錯來取勝的機率不會比天上忽然掉下一塊石頭直接砸死法海的機率大。

好在老者搖頭，道：“唐方的弱便是強，因為唐方你的資質雖然不錯，但是和法海這種驚才絕豔的人相比，已經絕不是一個級數的了，但是你唐方的格和法海不同，你願意承認自己的弱，所以能善納他言，在你道的路上，有很多人給過你指點，而且你格不自傲，能從最底部一步一步爬上現在的位置，而法海不同，他的天資帶給他的看似是天下第一人的事，但同樣也給他埋下了禍，因為他所有的道都出在他一人之手，他的基或許比你紮得更牢，但是卻沒有有深，沒有你廣。”

紫玲玎和王雲點了點頭，似懂非懂。在唐方修道的過程中，林不依、王雲、王仙嶠，魏家人，甚至紫玲玎都給他不同程度的點撥，可以說唐方的修道不僅僅有龍虎山的淵源，也有祝由的鬼氣，更有王仙嶠那種半人半仙的跳。

法海和唐方均出自於贏勾脈，如果把兩人都比一瓶酒的話，法海就像是深耕細作，古法釀制，然後在經過歲月累積後的一瓶白酒，醇香甘甜，舉世無雙的酒，而唐方則是由任何酒勾兌而，白酒、紅酒、葡萄酒，甚至還有不出來名字的酒，看上去本不值一提。

但是問題是，白酒放了多年還是白酒，兒紅始終是兒紅，杜康也依然還是杜康，但是唐方這壺酒，你卻不出名字了。

這就是“變數”。

而既然是“變數”，就存在不確定的因素，有利有弊，就看如何利用了。

老者繼續道：“唐方，你有沒有想過，你之所以走到今天，為天下間能與法海相配備的對手，絕非偶然。”

唐方點了點頭：如果沒有王家的指點，沒有魏家的指點，甚至沒有林不依的指點，他依然之是一個庸庸碌碌的老兵油子，甚至很可能早就在戰場上以殉國了。

但是唐方知道自己所有一切的前提就是自己這一的贏勾脈，與其說是王雲改變了他的命運，倒不如說，是自己的命中注定。

“你的三魂已，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林不依應該也徹底的‘消失’了。”

老者用了“消失”兩字，而不是死亡，令人玩味。

唐方點頭，道：“林不依想占我贏勾脈，自取滅亡。”

老者搖搖頭道：“世間萬人，皆不懂他，包括我，他乃是有大智慧之人，當年之敗，敗的不是道法，而是輸在了一滴贏勾脈之上，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世間上沒有人比他更懂贏勾，更懂僵。”

老者忽然抬起頭來看著王雲道：“如果你們王家幾百年來，研究的是法海的，那麼，林不依這幾百年來，研究的就是法海的心。”

老者緩緩地道：“法海以聖，雖然是贏勾脈，但是到底是**凡胎，不了三界六道回。”

“但是在五百年前，法海用近乎極端的方式，和青仙子簽訂了契，躲過天人五衰，從未跳人道，為了現世真神一般的的人。但是林不依說過，人始終只是人，無法解飛仙，始終只是人，這是天地法則，能避一時，卻避不了一世。”

唐方問道：“什麼意思。”

“很簡單，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有七六，**是人的本，即便是躲，也休想躲開，這是與生俱來的東西。”

“但是法海完全沒有，他就是一個冷到了極點的機。”

“是的，他判出龍虎山，弒師屠門，是為無義，背叛青仙子，是為無，在世人的眼中，他的確是一個無無義的人。”老者緩緩地歎了口氣道，“但是，世人眼中的無無義，不代表他真的無無義。”

“他曆經佛、道、魔三界曆練，無非就是想將人的本抹殺，超世間，如果他真的能做到，還真的可為世間第一個不飛仙，卻能長生不老的存在，而他，將非人、非仙、非僵，是世間所有的文字都不能解釋的一種存在。”

老者看了唐方一眼，道：“如果真的需要一個字來解釋的話，那就是——天。”

所有人倒了一口涼氣。

“天地未開之前，人間一片混沌，盤古大仙開天辟地，媧大神補天造人，才有了現在的三道六界，才有了現在的回轉世。”

“可是天地未開之前，又是什麼?”

“僵為王，世混戰。”唐方截口道，“盤古、蚩尤便是那世的王者，兩方爭鬥，最後引發了天地之變。”

“那僵世界之前呢？”老者問道。

唐方啞然。

“天地未開，穢氣一片，孕育僵，在那片混沌的世界中，萬衰敗，唯有僵稱王，盤古大仙以大虛空，破出天地，舍仁，後鼎定六道三界次序，我們現存的天，就是盤古。”

唐方道：“所以，法海的目的就是改天換地，重建三界六道的次序，而他的那個天地，他就是唯一的天。”

老者點頭稱是。

幾人眼中均出了憂鬱的神，紫玲玎問道：“如何能夠阻止他。”

“沒有辦法阻止，這一切的算計早就在他的掌握之中，我們都只是他手中玩弄的棋子。”

連老者都說出這種讓人絕的話，更別提這幾個人的臉如何難看了。

“真的沒有人能夠阻止他麼？”王雲喃喃低語，緒敗壞到了極致。

“如果世間真有人能夠阻止他的話，只有他自己。”一個聲音在後慢慢的響起，唐方回頭，看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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