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現在我回去準備，今天就前往北邙山。”

司徒海沉聲答應下來，看不出有毫不爽。

甚至他連質疑都沒有，仿佛是陳小凡手下的小兵。

等他離開以后，郝玉閣迫不及待問道：“小凡，你懷疑司徒海有問題？”

陳小凡的舉太過古怪，除了這個理由他想不到別的原因。

“沒錯，昨天在楊氏集團，北歐族斯芬來……”

陳小凡將昨天在楊氏集團發生的刺殺說了一遍。

包括在湖船上，司徒海貌似故意斬歪符劍的事。至于想殺他的神黑人，陳小凡則是沒有對郝玉閣坦白。

畢竟還沒弄清楚神黑人的份，郝玉閣知道的越多對他越沒好。

郝玉閣聽完后臉凝重：“省城混進來了殺手，還是國的組織，我要向上面匯報一下。”

“好，我先去忙了。”

陳小凡告別郝玉閣，準備從四合院離開。

剛走到門口，迎面撞上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

“項天歌？”陳小凡開口。

“陳小凡？”

項天歌愣了一下，扭頭看了看戒備森嚴的四合院，臉凝重道：“你怎麼在這里？是不是走錯了？”

陳小凡監察司司長的份，只有數幾個人知道，項天歌并不在此列。

他恐怕還以為自己是北斗考核的失敗者……

陳小凡心里一暖，這家伙怕是自己在這里惹麻煩。

“我來找郝署長說點事。”

“那也不能逗留太久，這里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項天歌拉起陳小凡就往外走，低聲音焦急道：“陳大哥，陳大爺，你在荒牢山說好要幫我治病的，我現在快不了了！”

項天歌剛一靠近，陳小凡便覺到一熱意從他皮逸散出來。

相比半個月前見面，項天歌沸之癥更嚴重了。

或許是因為去地底火窟，他近距離接地髓炎的原因？

突兀的，陳小凡想起一件事，項天歌患沸之癥，而沸之癥來自地髓炎，他的必然蘊含著罡之氣。

自從集齊五行真氣后，陳小凡急需吸收天地間的煞之氣和罡之氣，補齊丹田的五行圖案。

項天歌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氣容嗎？

當初在野人谷地底火窟，九一派上杉武夫想把他們幾個煉丸。

借鑒這種思路，是否可以把項天歌放煉藥？

陳小凡了，目灼熱盯著項天歌。

項天歌心里有些發，下意識后退兩步：“你、你這是什麼眼神，你想干嘛？”

陳小凡斜眼著他：“當然是幫你治病，不然你以為呢？”

雖然項天歌是好東西，但也不至于將他煉藥。

自己又不是要飯的！

“真的？你沒騙我？”

項天歌總覺陳小凡的眼神有點嚇人。

“娘們唧唧的，過來，你試試這個東西。”

陳小凡掏出黑石，隨手一抹，將其中的煞氣吸收，剩下的寒氣息緩緩注項天歌。

“嘶！”

項天歌打了個寒噤，寒意仿佛從皮往里鉆，順著流遍布全。

一剎那，他覺溫下降了好幾度，連骨髓似乎都結了冰渣。

冰冷砭骨，痛徹骨髓。

不過在冰冷痛苦之余，一從未有過的涼爽舒坦，制住了沸帶來的煎熬。

痛并快樂著！

“爽！”

項天歌五扭曲，強忍著冰火兩重天痛苦，發出一聲貪般的吼聲。

不過那寒意很快減弱，再也制不住沸癥，的燥熱再度席卷項天歌全。

俗話說食髓知味，若是沒驗過快樂也就算了，一旦驗過將再也戒不掉。

如同盲人煥發了明，再也無法忍永無天日的黑暗。

項天歌登時急了，不自道：“別停，我還要！”

這一聲吼，驚了四合院里北斗昆侖的人。

他們紛紛向陳小凡和項天歌，臉上出古怪的神。

只見陳小凡手掌按在項天歌前，后者臉上出扭曲難的表，但里卻喊著爽……這是什麼變態的樂趣？

這兩個人該不會有超越友誼的關系吧？

“你們看見他們的眼神沒？”

“覺一個是攻，一個是，不會要用強吧？”

“廢話，沒看到都出來覺了？”

“……”

一時間，大家互相流眼神，似乎發現了新大陸。

陳小凡余看到院里的人，臉上出曖昧的神，知道他們誤會自己和項天歌的關系了。

“滾蛋！”

陳小凡臉一下子黑了，電般將手從項天歌上撤開，嫌棄地用巾了好幾遍。

“你他娘的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特殊癖好！”

“剛才實在太舒服了，我沒有忍住了出去。”

項天歌有些委屈道。

“閉！”

陳小凡飛起一腳踹在他屁上，將他踹飛出去七八米，黑著臉走出四合院。

項天歌齜牙咧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追上陳小凡哀求道：“陳大哥，陳大爺，你再給我點黑石吧，那玩意能治我的沸癥！”

“沒了！”陳小凡沒好氣道。

張心佩從黑龍潭就撿回來一小塊。

在別墅他為了驗證五行真氣，已經將黑石吸收七七八八。

殘余的寒之氣剛才全輸送給項天歌了。

項天歌忽然想起了什麼，從上掏出一張銀行卡：“我買！這里有幾十萬，不夠我再給你湊！”

他對北斗考核時的陳小凡記憶猶新。

區區一包驅蟲藥，愣是賣給崔他們幾百萬。

“不是錢的事，是我真沒有黑石了。”

陳小凡攤了攤手道。

“真沒有了？”

項天歌見陳小凡不像說謊，頓時有些張道：“你這黑石從哪兒買的，給我說個地方行嗎？”

陳小凡搖搖頭道：“不是買的，黑石的形非常艱難，既需要濃郁的寒之氣，又需要不停地注生機……總之過程極其復雜，極其罕見，要看運氣。”

黑石的氣非常特殊，不同于陳小凡見到的任何石頭。

或許只有在北邙山黑龍潭才會產生。

這也是他答應玄符大師去黑龍潭的原因。

不過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陳小凡并不打算告訴項天歌，他準備去北邙山黑龍潭。

一來要暗中觀察司徒海，二來防備著玄符大師，三來要解救歐震……越多人知道越不方便作。

“特殊的地方……”

項天歌喃喃自語，似乎想到了什麼東西。

陳小凡沒有再搭理他，轉離開四合院據點。

他準備聯系一下紅鸞，詢問關于合歡宗宗主的事。

合歡宗宗主和歐震去北邙山執行任務、生死未必有千萬縷的聯系。

不排除歐震是被合歡宗宗師下了毒手……

“我知道你說的特殊地方！”

剛走出沒多遠，后傳來項天歌的喊聲。

陳小凡轉頭，不解地看著項天歌：“你知道鵝鵝鵝吧。”

但凡能產生黑石的地方，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風水地。

那些風水地有些是寶地，有些是大兇之地，哪怕他在臥龍山和荒牢山也沒見過。

項天歌怎麼可能知道？

“你過來，看看這個。”

項天歌看了看左右沒人，將陳小凡拉到法桐樹后面，小心翼翼從懷里掏出一本泛紅的古書。

“干嘛？我不買小黃書。”

陳小凡掃了一眼書封皮，項家堪輿圖五個字讓他一愣。

翻開古書封皮，映眼簾的是簡筆線形山脈走勢圖，下面備注著麻麻的小字。

除此之外，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河流，森林，火山，沼澤，懸崖，裂谷……幾乎囊括了大部分自然風。

而且每一有記載的地方，都詳細記載著發生過的怪事。

其中有很多看似離奇，但是用現代科學輕松就能解釋，但是還有一部分則充斥著怪力神的味道。

陳小凡瞬間明白過來，這是項天歌祖上當地質勘察隊時記錄下來的見聞。

思索間古書翻到某一頁，上面正好記載北邙山黑龍潭。

在潭水中央，約約有一道龐大的黑影。

哪怕寥寥幾筆，也能到迫過紙張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