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霽抬起眼皮，聲音里帶著幾分調侃：

“協議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你現在就是小豆丁的媽媽，我是爸爸，不就是我們的？”

溫雙手環，覺得他說話的好笑程度拉滿。

“沈初霽，你這人怎麼這麼自作多啊？協議上寫的很清楚，我因為某種不可抗因素，不得不作為的臨時監護人，臨時！而你……我管不著。”

繼續說：”所以，這并不意味著我們就了一家人，更不意味著我們之間有什麼特殊的關系。”

說著，眼神里閃過一狡黠，仿佛一只調皮的小貓在捉弄著獵。

沈初霽看著這副模樣，不有些啞然失笑。

那晚商量協議時可不是這副牛哄哄的樣子。

“所以你利用完我約到陸教授手，就打算賴掉那份和我簽署的協議是麼？”

“有這個打算。”溫回答的很干脆。

那份協議又沒蓋公章，又沒拿去公證公證，他沈初霽平時都能耍賴，怎麼不能。

不過言歸正傳，還提醒道：“離婚冷靜期就剩五天了，到時候咱倆把證一換，進水不犯河水。陸教授也當面同意給我媽的病提供保障了，我還有什麼理由要你控制，給你人的私生當老媽子使喚呢？”

可真是個大聰明。

也得虧沈初霽在溫母手結束那晚把陸教授請到家里做客，也得虧煮面技好俘獲了陸教授的思鄉之，要不然不可能這麼輕松打贏這場勝仗的。

正當心竊竊自喜時……

沈初霽角逐漸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離婚冷靜期？我怎麼不知道有這事？”

他又要耍賴了。

溫豎起五手指，“反正只有五天了。到時候你去也得去，不去我就算綁也得把你綁去。”

“別怪我沒提醒你，要夫妻雙方自愿離婚才能離，如果我不同意，你綁去了也沒用。”

“那就走法院起訴。”

這句話說出來正合沈初霽心意，他傲人的小尾都快翹到天上去了：“走法律程序？我擅長。”

溫：“……”

這才慢慢想起來，沈初霽是法學碩士學位，并且早些年還開過律所，國家的法律早就已經被他吃得的了。

還是算了這一步。

“所以你不想和我離婚了？”手臂挽上他的脖子，故意勾搭，“舍不得我，還是想和我上.床？”

沈初霽離婚那天的狠話都放出去了，“離，怎麼不離，我有說過我不離了？”

他沒說不離，但什麼時候去離，那就看他心了。

狗男人！

果然會耍賴皮。

癩皮狗都沒他這麼賴！

溫被他這句話給懟得啞口無言，心頭的怒意逐漸騰起。

還沒來得及開口，沈初霽就邁上車，“過兩天岳父岳母就出院回家住了，你不回來收拾收拾？”

溫扭頭也走，“我在外面租了房子，就不用你心了。”

關上車門時，男人還得意洋洋說：“那我給媽說一聲，兒拋夫棄……”

車門還沒關上，溫就坐上車，還道：“市區房子太吵，我怕影響我媽養病。”

等熬過這陣子，等母親把養好了，肯定不會再這種控制。

＊

回到別墅。

溫往沙發里一躺，打開電視大屏開啟追劇模式，該吃吃該喝喝，全然不把周遭忙碌的人影放在眼里。

“我出去辦點事。”

沈初霽準備出門前，還把小豆丁的嬰兒車推到面前：“孩子看著點，哭了記得給喝換尿布。”

關屁事。

溫理都不理，就在沈初霽提著公文包出門前，起去往樓上給父母整理一間房出來住。

幾分鐘過后，樓下突然響起一陣響亮的嬰兒啼哭聲。

家里照看月嫂不知緣由的請了假，這會兒保姆也出去買菜了。樓下除了剛抱回來的一只貓在沙發里腳腳，本沒人管那個嬰兒車里的孩子。

溫嫌那哭聲太吵鬧，還戴上耳機，一邊整理房間一邊聽音樂，全然不在意那條小生命。

孩子哭了一陣就哭睡著了。

臨近中午，溫把房間衛生打掃的差不多了。

下樓準備丟垃圾，就看到沈初霽在給孩子喂瓶，他安靜地坐在有的地方，滿臉慈父微笑的看著懷里吮吸瓶的嬰兒。

不是說他的生活里不允許孩子這種生存在嗎？現在這是……不過已經不重要了，反正都要離婚了。

等下樓時，沈初霽才注意到的存在，“怎麼沒接咱媽的電話和視頻？”

“……啊？”

沈初霽低頭繼續給嬰兒喂瓶，角流出得意的笑。

溫正要罵他是不是神病，頭頂上空，就突然響起溫母憤憤嚷嚷的聲音：

“溫你怎麼照顧小豆丁的？哭了那麼久，你跑哪瘋去了？才滿月，不是滿周歲，怎麼能丟在那里不管不抱的？”

聽到溫母如此響亮的嚷嚷聲，溫覺得，離出院應該不遠了。

“媽，”抬頭朝著鏡頭嘿嘿假笑，“我就是去……”

“去哪兒也不能把孩子一個人丟那里，電話不接視頻不接，孩子也不管，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咳咳咳……”

溫母說著就劇烈咳嗽起來。

溫生怕老母親再發生腦溢的況，趕邁著小碎步去到沈初霽那邊抱孩子：

“抱抱抱，我沒說我不抱，您說著急上火的不是要我的命嗎。”

嘟嘟囔囔就過去了。

“怎麼抱啊這……”攤開兩只手不知從何抱起。

沈初霽手把手教：

“這麼抱。”

“你手放的位置不對，要這樣。”

“胳膊肘不能著，你輕點啊！”

“頭，頭，孩子的頭要掉了……”

沈初霽看著溫糟糟的抱孩子姿勢，就頭疼扶額。

還口口聲聲吵著要寶寶呢，就這，得了吧！

把嬰兒抱進懷里，溫自始至終都沒低頭瞧一眼，長得好看還是長得賴，與沒有任何關系。

溫母在監控里看著抱孩子的姿勢就不踏實，在那邊和溫父一番言語較量：

“明兒必須出院，照這樣下去，孩子遲早得糟蹋壞了！你不讓出院，我就自個兒跑回去，你看你一天天的，怎麼一點都不關心你唯一的親外孫……”

頭頂爭論聲正三環繞式的循環重復，溫都有種想去暴力拆掉砸碎了的沖。

客廳有監控，房間里應該沒有吧！

趁著夜深人靜之際，溫到沈初霽的房間，想走那份和他在溫母手期間簽署的霸王條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