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天下第一甜》第 92 章 柳襄謝蘅

次日天大亮,洗漱的水已經換了好幾次,寢房依舊沒有靜傳來,暮雨打了個哈欠,昨夜里頭后半夜又要了一次水,估計是沒那麼快醒的。

不過,家將軍可從來沒有睡到過這麼晚,多半是世子還沒醒。

暮雨所料不錯,柳襄確實已經醒了,只是邊的人仍在睡,不忍心吵醒他,便睜著眼靜靜地躺著,悄無聲息也肆無忌憚的看著沉睡的容

第一次相見驚為天人,又因莫名其妙的占有作祟,不管不顧的走到了他的面前,那時候是真的想將他搶回去做夫君。

因為他這張臉太過于驚艷,是見過的最最最好看的人。

后來慢慢地喜歡的不再只是這張臉,他整個人都很喜歡很喜歡,偏那時想著份有別,他又一次次的拒絕,便不敢再奢

那時候的不敢也不會想到,他們最后竟真的了婚,做了名正言順的夫妻。

柳襄角不自覺的輕輕彎起。

歷經萬難,最終他還是的枕邊人,這是一件很幸福很幸福的事。

所以,在邊關吃了十八年,哦不,二十多年的風沙,得到這樣一個絕夫君,他是應得的!

不知過了多久,謝蘅總算有了靜。

他剛睜眼,耳邊便傳來溫的聲音:“夫君醒了。”

謝蘅緩緩偏頭,對上柳襄星燦燦的眸子,微微怔了怔后,轉過摟進懷里,輕輕嗯了聲:“醒多久了,怎不我。”

柳襄往他懷里拱了拱,道:“才剛醒。”

作間微微皺了皺眉頭,雖然他昨夜已算得上很克制溫,但一有間還是火辣辣的疼。

謝蘅的僵約意識到什麼,溫和道:“可是還疼?再上點藥?”

柳襄想說不必,但謝蘅已經放開去拿藥了。

昨夜后半夜那一次后他給上過藥,這一次便愈發練,上好藥后謝蘅才喚了侍進來。

因為有柳襄在,重云不好再進來,便挑細選了一個機靈些的侍進來伺候,今日要進宮謝恩,二人的裳很有些繁瑣,半個時辰后,才總算收拾妥當。

梳妝完畢,二人便攜手去前院給明親王請安。

明親王笑呵呵的給了個大紅封,一家人一起吃了早飯,柳襄謝蘅便進宮去了。

圣上知曉他們今日會來,特意空出了時間等著,二人拜謝完,謝蘅說有話與陛下說,柳襄剛好借故出了大殿。

出殿后,隨口問了個宮人什麼,便往后宮去了。

而這時謝蘅并不知道去了何一走就開始捂著咳個不停。

圣上初時嚇了一跳,忙讓總管去請太醫:“怎麼了?可是又寒了?”

謝蘅卻有些虛弱的擺擺手:“不必請太醫,回去讓神醫看看就好。”

圣上皺眉擔憂道:“那朕這就讓人送你們回去。”

蘅又搖頭,咳了一會兒后,抬頭看向陛下:“陛下,臣今日還有事相求。”

圣上聞言眼神微變,仔細盯了他片刻后,擔憂的神略減,意味深長道:“何事?”

他就說怎麼突然就咳這樣,原來是苦計。

他倒要看看是什麼重要的事值得他跑到他面前來使苦計。

謝蘅這時接過總管遞來的茶,抿了一小口,才有些惆悵的道:“如今得陛下恩賜,臣已婚,也算圓滿,可邊的人至今還是孤一人...”

圣上了然,原是為了婚事來的。

圣上看了眼總管,總管微微頷首,前段時間總管曾跟他稟報過,玄燭進宮去見了皇后邊的

玄燭比謝蘅要大些,算起來,早就到了婚了年紀。

阿蘅若是為他們求婚圣上一點兒也不覺得稀奇,或許在旁人眼里他們只是屬下,可在阿蘅心里,陪伴著他長大的他們是朋友,是親人。

“阿蘅說的可是玄燭?”

圣上語氣慈和道:“前段時日他的師父還提起過他,近日他傷勢如何,可有恢復?”

謝蘅道:“玄燭的傷已經養的差不多了,但力還沒有恢復。”

圣上剛要開口,卻又聽謝蘅道:“陛下,重云也還沒婚。”

圣上一愣,隨后便明了。

原來今日是為重云來的。

是了,他早便聽聞玄燭在宮里那些年熱衷于說,說不定他去中宮那一趟是替重云跑的。

“哦?”

圣上故作訝異道:“重云可是有瞧上的姑娘了?太醫院首前些日子來給朕診脈時還曾提到過重云,太醫院首這些年一直對他這個徒弟贊不絕口,還有意給族中的小輩說和,如今看來他這愿是要落空了,你快與朕說說,重云的心上人是誰?”

前段時間玄燭去中宮可是沒有瞞著人的,謝蘅不信圣上不知道。

他在心中嘀咕了句老狐貍,面上卻是乖巧溫和:“臣竟不知院首有這樣的意思,不過臣也是近日才知,重云有一位青梅竹馬,且惦念了多年。”

圣上一怔,看了眼總管。

重云跟蘇家那姑娘還有這等淵源?

總管輕輕擰眉搖了搖頭,這事他也不知。

據他所知,蘇姑娘確實是時就到皇后邊的,唯一與重云有可能產生糾葛的便是世子在陛下邊聽學那幾年,但這,怎麼算都應該算不上青梅竹馬。

圣上此時卻大約明了謝蘅的用意,有個青梅竹馬的名頭,求親會更名正言順。

看來這位蘇姑娘他是勢在必得了。

“朕竟不知還有這樣的事。”

圣上慈和一笑道:“朕就說這麼些年重云怎麼還孤一人,原來是早有心上人,如此,若是蘇姑娘有意,倒也是皆大歡喜。”

謝蘅立刻接道:“臣已讓玄燭去探過蘇姑娘的口風,此事能,只是...”

圣上知道這‘只是’后頭才是謝蘅的目的,便笑著

靜靜的等著他后頭的話。

誰知謝蘅卻又是好一陣咳,總管連忙上前又是遞茶又是順背,圣上忍著笑意關切道:“要不,還是請個太醫來看看?”

圣上本以為謝蘅還會拒絕,沒想這次他卻點了頭,還順桿往上爬道:“在神醫來之前,一直都是院首替臣看診,讓院首過來會更合適。”

圣上微微垂眸。

這是將主意打到院首上了,他到底想干什麼。

“宣太醫院首。”

nbsp;旨意下去,謝蘅也止住了咳,臉因咳嗽微微有些泛紅,看起來虛弱至極,哪怕圣上知曉他是裝的,也仍有些心疼,到底是親自教導了幾年的孩子,圣上也就顧不得慢慢跟他周旋,主問道:“阿蘅方才說,只是什麼?”

且再拉扯下去他咳出個病,他那皇弟又得來他跟前哭。

圣上遞了臺階,謝蘅沒有不下的道理,便正道:“陛下也知道的,蘇姑娘的兄長如今是大理寺卿,蘇姑娘又是娘娘邊的份地位自不一樣,重云雖說是親王府的人,可早沒有雙親在,且時隔多年也已尋不到來路,又只是侍衛統領,若要向蘇家求親,蘇慎不一定會同意。”

圣上:“...”

原來是給重云要封賞來了。

玉京誰人不知重云是謝蘅跟前的心腹,親王府的侍衛統領階本就不低,且若以親王府的名義去提親誰敢拒絕?

他不過是想多給重云面罷了。

“臣這些年不好,脾也跟著古怪刁鉆了些,重云不僅要照顧臣的,還要顧及臣的心,這些年來很是不易。”

謝蘅垂眸輕聲道:“臣幾年前奉旨出京查案,重云和玄燭都立下大功,回來后,臣以為自己時日無多,只顧著獨自傷懷,未曾考慮過他們,也沒有給他們該有的賞賜,如今重云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姑娘,不論如何,臣都得為他籌謀一二。”

圣上邊的笑意漸漸的淡了下來。

阿蘅的是怎麼壞的,他如今已是心知肚明,當年錯信阮貴妃,只道真是意外,讓阿蘅白多年冤屈痛苦,此事,他有很大的責任。

而今因著澹兒和滿城皆知的救駕之功,他不得不留的命。

這些年他看著幾個孩子各自陷痛苦之中,卻又深覺無力,好在最后他們都做出了最好的選擇,他很欣,也很疚,尤其是阿蘅和澹兒。

“阿蘅想如何為重云籌謀?”

從落水后阿蘅幾乎再不進宮,也與他疏遠了,此后也對當年落水一事閉口不談,他知道是這孩子心善,顧念著與他與兄弟的誼。

這是他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當年之事。

是為重云,同時也是在告訴他,自此之后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

他不可能不全。

謝蘅溫聲回道:“方才聽陛下說院首很滿意重云這個徒弟,都道一日為師終為父,若是讓重云認個義父,不知院首可愿意?”

圣上原本想著他可能求的

職,聞言不由微微愣了愣,只還不待開口,又聽謝蘅道:“再者,臣還想為重云求個閑職。”

閑職大多都是掛個名,聽著好聽,但幾乎沒什麼實權。

圣上別有深意的看著謝蘅,旁人都道王府世子生淡漠,卻只有與他親近的人知道,他最是重

院首義子,再掛個閑職,重云的份便與以往大不相同了。

“認義父一事問過院首的意思便是,只是為何是閑職,重云武功上乘,醫上佳,能力不輸于許多朝臣,朕可以賜他個適合他的職。”

謝蘅卻搖頭道:“重云這些年跟在臣邊已經很辛苦了,婚后也該清閑些了,再者如今海晏河清,朝中能人輩出,也不差重云一個。”

“陛下就當他上次查案提前為朝廷做貢獻了,如今有個名頭就好,俸祿可以不發的,當然若朝廷需要重云,他必定義不容辭。”

圣上:“...”

還真是什麼都為他謀算好了,連上個朝都舍不得。

“那阿蘅覺得掛何的職妥當?”

謝蘅淺笑著看著圣上:“聽陛下安排。”

圣上無聲一笑。

這是將他一軍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若低了,還真拿不出手。

“還有玄燭。”

圣上挑眉:“...他又看上哪家貴了?”

謝蘅抿了抿:“臣只是覺著,不能厚此薄彼。”

玄燭的比石頭還,他暫時還不能確定是不是石頭開了花。

圣上:“...”

好一個不能厚此薄彼。

“不過,玄燭倒不用認義父,陛下賞賜個閑職就,他畢竟以一己之力殺了北廑頂尖高手,也算是立過大功,為家族爭了。”謝蘅正道。

玄燭出一個八品小家,他的父母死于山匪,那時他才一歲多,他的叔伯都是白,且都活的捉襟見肘,又各自都有幾個孩子,不愿意養他,就將他扔在了寺廟外頭,恰好被母妃邊一個嬤嬤瞧見,心生不忍帶了回去。

后來見玄燭是個練武的好苗子,那時他也出生了,父王就將玄燭送到了暗衛營,留在他的邊。

“玄燭也可以不要俸祿。”他養得起他們。

“...朕知道了。”圣上面無表道。

他能差這點他這點兒俸祿?這不明擺著激他!

不必認義父,卻又提出為家族爭,意思不是顯而易見?

這小崽子的心眼子真是一個接一個,不怪邵兒澹兒自小就一直偏心他,連其他親弟弟都不及。

沒過多久,太醫院首便到了。

他一聽是謝蘅病了,火急火燎的就趕過來,如臨大敵的給他診著脈,然慢慢地心里就直犯嘀咕。

以世子的來說,這脈象問題不大啊,怎麼會咳嗽嚴重?

難不是昨夜房...也不對啊,世子如今在神醫的調理下,子已經好了許多,那方面也不見得弱于常人,不應該...

“大人,你想要個義子嗎?”

院首正專注的琢磨著,貿然聽見這話,忙收回心緒疑的看向謝蘅,懷疑自己聽錯了。

謝蘅認真的看著他重復了遍。

院首:“?!”

什麼意思?

半刻鐘后,院首一臉古怪恍恍惚惚的出了殿門。

他只是來看個診,卻沒想到給自己看出了個兒子。

他對他這個徒弟確實很滿意,且一直都是傾囊相授,認個義子他倒也沒話說,但是一想到這原本是他的孫婿...

雖說他還沒有親孫,只是族中旁支的孫輩,但還是怎麼想怎麼別扭。

但既然陛下都發話了,他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世子說了得上族譜,他還是得趕回去好生準備準備。

不過拋開一切不談,這孩子他很喜歡。

而另一邊,柳襄也已找到了囚阮貴妃的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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